也許我現在的身體不能強一暴你,但我,用「心」強一暴你!
妝妝,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我陸離的女人!
☆
韓絕伸手,溫柔的問:「哪裡有傷?」整個表情都是極為安靜的。
一直看過來,還是不敢亂碰我。
我指了指左肩。韓絕瞭然。 微涼的指尖,撫上我的肩,試探著我的傷勢,好輕,好柔。
他的指尖,細心的,滿是憐愛。
「我們去醫院,其它的事等會再說。」他說話條理分明顯然理智仍主控著他的大腦。不過,他一直沒有看陸離,這麼大塊的人 形廢料胸口流血,臉泛微笑,想忽視還真需要點本事。
我點頭,現在我覺得自己很安全。
韓絕伸手抱我,我乖乖入懷。
閉上眼睛,我覺得累極了。
韓絕輕聲在我耳邊低語:「那畜生是你放倒的嗎?」
我微笑,原來他什麼都看到了!
點頭。
韓絕皺眉,突然道:「小御,到外面公用電話亭打個電話給120,說這裡還有一牲口。」
外面有人清脆脆的應了聲,但沒有伸了頭進來。顯然外面他們是控制得當。
他是怕弄死了陸離會給我招上麻煩吧!
陸離出聲了,他這個人也是典型的輸人不輸陣吧,聲音微弱的什麼似地,卻仍在笑:「不需要,我不會死的,沒有干到這個丫頭,我死了不是太虧!」
韓絕的手強烈的顫抖著,整個臉,都因為壓抑而極度痛苦,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極為驚人的克制力,和那看似平靜下暴怒的心情。
他沒有看陸離一眼,也沒有回答這明顯的挑釁。只是低頭,對我的眼睛親了一親。
那樣的輕柔,似乎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珍貴的。
韓絕的聲音仍是那麼的優雅,像勸著嬌生的嬰兒一樣,輕聲的呵寵我:「睡吧,妝妝,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沒有人能再傷害到你!」
我的眼睛又濕潤了,糟糕了,我變得多愁善感了。
這樣的感情,這樣的溫馨,是我怎麼也無法忘卻的。
我哽咽著閉上眼睛,如同受了傷的小獸,在母獸的懷裡尋找安慰。用鼻子磨蹭他的胸,聞到他乾淨的體香,覺得很安全很溫暖。
他是如此的理性,如此的顧全大局,在這樣的時候,比衝過去暴打陸離一頓,更讓我覺得安心百倍。
因為他的身體他的舉行告訴我,別人都是不要緊的,仇恨什麼的都可放一邊,現在,這世界上最重要不過的就是我。
陸離仍在故意的挑釁,明明他現在屈於弱勢,可仍不改他強悍的風格:「你最好二十四小時看緊了她,不過我告訴你,沒用!我,一定會狠狠的強一暴她的。」
韓絕抱著我,轉身看了他一眼:「你,現在不過是只能說些廢話的畜生!」
「好,我承認,妝妝,也許我現在的身體不能強一暴你,但我,用「心」強一暴你!」陸離笑得更歡,眼睛裡全是惡劣的嘲弄和侮辱:「妝妝,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我陸離的女人!」
我怒極,這噁心男人,真應該去死,睜了眼睛,想下去踢死他。
韓絕二話沒說,上去踩了他一腳,直接踩在他的自大的臉上!
他用鞋跟蹂躪了陸離高貴的嘴,估計陸離這輩子就這一次給蹂躪得最徹底!
韓絕的鞋跟在陸離漂亮的臉上留下一個黑印,還有些紅色血跡。
然後韓絕酷酷地對陸離道:「你的嘴,太髒!」
很有幾份大人教訓孩子的味道。雖然陸離明顯比韓絕年紀大些。
韓絕抱著我走出去,頭也不回。
爽!
我彎了眉眼,整個放鬆,很快,就幸福的不省人事了!
☆
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窗外一片粉紅的合歡!
羽毛扇子一樣的合歡花開始落了,有些沾落在槐樹葉上,嫩綠與粉紅相間,猶如一條大擺草裙,迎風款擺。
有幾片吹了進來,凌凌落落的美。
身體麻木,麻木的感覺不到疼痛。
想用右手撐著起來,看那一片起伏的粉色……
「妝姐,醒了。」有人推了門進來,然後輕聲的嗔怪道:「你們怎麼看的,人醒了都不知道。」
我看了下,進來的人是東方御邪。不遠的椅子上癱著二個和韓絕一起吃過飯的大孩子,這會子睡眼迷糊的醒了。
他走過來,問:「喝點湯吧。是絕少他奶奶煮的,骨頭小魚湯,很香的。」
一邊拿了碗來盛。
我伸手制止了他,我沒洗漱呢,多髒!
東方御邪一時不懂我的意思,睜了大眼說:「不用擔心,絕少去有點事,一會子就回來,你先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
我眨了下眼,我剛才是一點關心韓絕的意思都沒有,但聽東方御邪這麼一說,反而覺得好像韓絕去做了什麼一樣。
微皺了眉,不語。
有人在那邊道:「妝姐放心,絕少帶了不少人去了,北棠那邊的大哥認識那個外國人,也趕過去了,不會有事的。」
愈聽愈覺得有事。帶了不少人,要做什麼?
替我報復打架嗎?!
那個禽獸家世背景都很強,和警察局的關係也好,我怕到時候吃虧的是韓絕!
這會子看天色好似是中午,估計我睡了有近一天了。一起來,渾身都酸痛。但最最應該疼的胳膊卻沒太大的感覺,就是麻木木的脹!
我掀了被子,看到自己穿著一身乾淨的病服,一邊移了下來。手上有一個小小的創口貼,看起來剛吊完水不久的。
東方御邪一邊扶我一邊道:「妝姐,能行嗎?過會子小初就要來,讓她侍候你,比較合適。」
我看了他一眼,不過一個孩子,哪這麼多廢話。
東方御邪尤自笑了,「你不知道絕哥的醋勁兒有多大!我們可不敢隨便碰你。」
聽了這話,我黯然了。
再醋勁兒大又能怎麼樣,我還不是給陸離那……
不去想了,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想了也白想。
我自己站住,扶著床呆了一會兒, 頭有一點暈,但一會子就好得很多了。
我要靠我自己的雙腿行走,不需要別人的攙扶。除非,那個人的名字叫韓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