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從容而快意的笑,那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對弱者的無限輕蔑!
他好似在說,妝小冷,你是我掌心的玩物,調教到你聽話,不過是遲早的事。
暴力對一個人身心的催殘的主控效果,我不是不知道。
再勇敢的人,對於疼痛也不可能完全的免疫。
疼痛是一種不能習慣。
每一天每一次新的傷害,都會一樣的新鮮刺激。
然後,伴隨著身體的虛弱,居住在身體裡的靈魂必然也慢慢的變得弱小。
然後,陸離這變態所說的一切結果,也許都有可能吧。
我知道不是超人!
我深深的瞭解什麼叫做疼痛。
我在疼痛的罈子裡浸泡了多年,才靠著年青無畏走得出來。
我不想再一次陷入那慘境!
我衝進去,拉開窗戶縱身跳上窗台。
與其被那禽獸侮辱,我不如從這上面跳下去,三樓,下面還是樹,最重要地下為了省錢沒有打地平,那些土因下過一場雨,顯得極為鬆軟,以為我身手,運氣好的話,應該是不會受太重的傷害。
換一句言之,就算是真的不幸了, 我清清白白的死了,也好過忍辱偷生的活。
年青就是這樣,把最最美好的生命並不當一回事,隨時隨地都可以為一些雞零狗碎的事拋棄掉。如果我的生活裡沒有遇到凌微笑,那麼,我一定永遠都是這樣的人吧。
把生命裡最美好最重要的東西,當成隨時能拋棄掉的,並絕決的不後悔,這種態度會失去生命裡多少美好。
有時候生活裡最重要最美好的東西,不一定是愛情或者親情才能給予我們的。
當然,我明白這些,已十多年以後事了。
少女的我,看著冷若冰霜,其實衝動熱血,做事總有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
陸離臉上得意而銀蕩的笑容突然收了,整個停住動作,微微變色道:「生命,就這麼一點不讓你留戀嗎?」
我靜靜的站在窗台上看著著窗外,我做我自己認為重要的事,沒必要回答他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