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再皮厚也是有極限的吧,更不要說這些一向愛面子的所謂校級領導們,一時間沉默罩著這一方小小天地,再也沒有人能掙掙脫扎出一句話解圍。
政治老師最先開口:「那個,我想這件事,應該是一件誤會,學校內還是不要繼續擴大影響的好。找人去安撫下受傷的女同學,醫藥費……」
有人冷哼一聲:「醫藥費又是你付嗎?這妝同學和你有什麼關係,一次又一次的代付醫藥費用。」
政治老師的臉紅了,眼睛裡跳動著怒意,卻沒有說什麼。
我看了看他,原來,那些醫藥費,是他出的?!
是憐憫嗎?
我好像還沒有淪落到那份上了。
扣,扣,扣—
陸離用手指輕輕的敲了一下桌子,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個明明還很年青的男人身上,有一種似殺氣的東西,只有靠近才明白,他好像隨時隨地的能犯罪,能打破所有別人眼中認為很重要的東西。只因為他高興。
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部分能懂得他,也許是因為,我的某些部分亦與他有相同的交集。
「我有一個錄音想私下請妝同學聽聽,我想有些事,應該由當事人自己來向我坦白比較合適!」
有人甚至開始擦拭汗水,大概 是認為他這樣太英明了吧。
當下有人開始告退。
我的政治老師的覺悟比較高:「妝同學,不會說話,所以,你要問她什麼……」
陸離客氣地笑笑:「這裡有紙有筆,你不需要為我們的勾通擔心。」
政治老師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被校長一把抓緊:「你跟我來,正好有幾個問題你來我辦公室討論一下。」
只因為眼前男子的一個指令,所有的人都開始潮水一樣退走了。
這是一出有趣的默劇,我微生了聆聽的趣味。
我從來沒有想過,陸離這麼陰險,他剛才對我的辨解,只是讓我迷惑,讓我能留下來,和他單獨在一起……
我想傳成存稿的。啊,怎麼上傳了,請大家無視我吧。愈來愈白癡的不語含淚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