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大哥。」李信突然驚叫道。
三人同時抬頭觀望,只見貝船翩翩而將,聲音正是從貝船中傳出的。一會兒貝船降落於距地面十米左右的上空,三個人影在貝船中晃動。
「大哥,大哥……」
「大師姐……」
「姐姐……」
三人迫不及待的喝道,始才那尷尬的局面頓時結束,大家均是激動的等待著貝船上的人。
他們終於出現了,兩個女人扶著受傷的王翦,如落葉一般飄落。
「大哥,你怎麼了?」李信邊跑邊問道。
他笑了,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道骨仙風的樣子,一把驚世駭俗的劍,斜躺在他的背上。他的笑聲彷彿在告訴他人—他是強者,就算是受傷後被人扶著,他依舊是那不可戰勝的神—劍中之神。
「我還沒有為你接風洗塵呢,咱兄弟的酒還沒喝呢,你說我會死嗎,當然沒事了。」王翦的話語竟如談笑間一般,李信、張三、小蝶三人聞言平靜了許多,一切的一切,就彷彿王翦的話語—談笑間。
「大師姐,您可是回來了,你們都一個個不見了,可把我急壞了。」張三說道。
「姐姐,我好想你!」小蝶一聲輕語,豆大的淚珠滑落桃型小臉。是人,均會憐憫她,她是那麼的經不起風浪,她多麼需要別人給她關懷,淚中,又不知藏著多少辛酸。李信始才恨她,可在此時,他打心眼兒裡憫惜她。
「別哭,小蝶乖,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雪仙為之拭去淚水,輕撫著她的額頭說道。
「小蝶,還記得哥哥嗎?」王翦突然問道。
小蝶雙手揉眼點頭答道:「王翦哥哥,小蝶也想你了。」
王翦輕輕一笑,彷彿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
「他們是……」夕瑤突然問道,此時她又恢復了正常。
「娘,忘了介紹了,他是我的拜把子兄弟李信,他是雪仙的師弟張三,這個叫小蝶,她是……」王翦一時忘了如何介紹她才好,總不能說她是在街頭收養的吧,她那麼可憐,他自然不能那麼說。
「她是我的妹妹,小蝶。」雪仙急忙說道。
王翦急忙應道:「是是是,她就是她的妹妹小蝶。」
「娘?」三人幾乎同時驚道,目光同時盯到夕瑤身上。
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毛髮錯亂不整,樣子像是乞丐,她是王翦的娘,他們從不曾聽說他有娘,而且是她—乞丐。
「此事說來話長,回去慢慢說給你們聽,我們回去吧?」王翦說道。
張三和李信急忙說道:「大娘好,張三(李信)見過大娘。」
「大娘,是你?」小蝶突然驚道。
所有人目光幾乎同時打量著小蝶,夕瑤亦是如此。她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眼前的小姑娘,她的記憶中實在找不到她的模樣,莫非是自己又犯傻了。
「你們認識啊,那更好啊?」王翦說道。
小蝶卻是搖了搖頭,而後說道:「不認識,但是我見過大娘。」
眾人皆是歡笑,小蝶的一驚一乍,使得他們就像一家人一樣默契。
「是常提起的大娘嗎?」張三問道。
「是啊,我那天見了大娘,我就去給大娘……」
張三突然一聲乾咳,打斷了小蝶的話,小蝶細細一想,現在說這些卻是不好,她現在是王翦的娘了,她若是還說她是乞丐,她為了給她買饅頭,跑遍了大街小巷。那不是讓她很尷尬嗎?王翦聽了心中畢竟不悅,於是改口說道:「我見過大娘,但是大娘沒見過我,因為我在她的身後。」
眾人又是哄堂而笑,李信突然止笑,對著王翦說道:「斷劍已經死了,是嗎?」說話間,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期待,夾雜著一份莫名的恨。
提起斷劍,場中空氣頓時凝固,氣氛緊張起來,正如提起瘟神一般,又像是瘟神將要襲來一般,他們均驚駭這個名字,更加驚駭他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