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小魚捂著臉,從房間淚奔出來。
途中,還差點撞了捧著水果的烏爸爸。「哎呀,烏小魚,你發什麼瘋?」
然後,看到雷煜好像心情十分不錯也跟著走出房間,立即微笑迎上去:「阿煜,吃點水果吧,這是爸媽專門為你切好的。」
「謝謝爸媽!」
雷煜接過,嘴角一絲微笑,十分的明顯。
烏爸爸盯著片刻,又看看小魚奔走的方向,也跟著笑起來。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兩夫妻慢慢開心。」說完,一臉興奮跑去找烏媽媽。
遠遠就叫:「老婆,我有話要跟你說……」
小魚洗好澡,回到房間看到桌子上多了一盤水果,立即就明白這是自家父母好心送過來的。抽了抽嘴,也不理會躺在床上的雷煜,她拿牙籤戳起一塊蘋果狠狠地咬一口。
就沒見過有娘這麼對待女兒的,真是個狠心的媽。
「洗澡啦!」她沒好氣地叫好像在床上睡著的男人。
這男人肯定沒在睡。
果然,雷煜很快就睜開眼睛,深邃的眸光定定地看在她身上。
小魚今天穿了一套絲質睡衣,是那天尤敏死逼著她買下的,還說什麼要勾引男人在床枕邊就要下盡力氣。本來,她還猶豫著穿不穿的,反正都帶回家了。結果,剛才被大烏哥哥那一番話還有那個「私生子」一影響,頭腦即時就發熱地從衣櫥裡掏出了這件東西。
既然都買了,不穿也太可惜了。
她是這樣說服自己的。
可現在,一迎上雷煜那目光,她卻膽小地縮了縮肩膀。
小聲重複一遍剛才的話:「該你洗澡了。」
「嗯!」雷煜低應,拿起換洗衣物走出房間。
小魚鬆一口氣,低頭看看自己的睡衣。
吊帶的款式,本來可以製造出波濤洶湧的效果的,但她硬件欠佳,波濤洶湧沒看到,倒是有一條淺淺的溝。嘻嘻,尤敏那死女人說得沒錯,女人的乳溝擠一擠還是有的。
小魚不知道剛才雷煜那目光代表什麼,而她也沒有深想,就張羅打地鋪的事。
過程中,去老姐的房間取被子的時候,又撞上今晚特別空閒的烏媽媽。
「小魚,你抱被子去幹什麼?」
「這個……」小魚打馬虎眼,「夜裡氣溫太低,總裁怕冷……」
「原來是這樣啊!」
烏媽媽見四下沒人,連忙把一個東西塞到她手上,凝重地說:「小魚,雖然說阿煜對你是打心眼喜歡的,但這世界上誘惑太多,為了確保你在雷家的地位,無論如何你都得努力,知道嗎?」
「嗯?」小魚納悶。
什麼來的?
「去吧去吧,今晚我們會塞著耳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小魚還是一頭的問號,人卻被自家老媽推回了房間。
把被子扔在乾淨的地板上,她張開手看烏媽媽剛才給她塞的是什麼東西。
一個小瓶子跟一張紙條。
瓶子上寫著「家傳聖藥」四個小字,小魚不明白,繼而打開字條,一看,傻眼。
字條上寫著——【小魚,這是我們烏家生孩子的獨門藥油,讓阿煜擦一擦,包你准懷上雷家的種。】
「你在看什麼?」洗好澡的雷煜一回到房間就看到某女正張著大大的嘴瞪著手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小魚趕緊把手裡的東西捏緊,「沒什麼。」
這個可不能讓總裁大人看到,會丟臉死的。
幸好,雷煜也沒追問,低著頭在帶來的那個行李袋不知道在翻找些什麼。
小魚趁機鋪床,把藥油跟紙條偷偷塞到枕頭底下去。
「去拿杯溫水來。」忽然,雷煜命令道。
「拿來幹什麼?」她記得他剛才可喝了不少茶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口渴。
「你只管拿來就是了。」
「哦!」
小魚只好去拿水杯去裝溫水。
回來,又在路上湊巧地碰到像個鬼魂一樣亂飄的大烏哥哥。
「哥,你怎麼還沒睡?」
「我習慣晚睡。」大烏哥哥看了看她手上的水杯,「你不也還沒睡。」
「……我等頭髮干。」
小魚捧著水杯回房,關門。
有些覺得奇怪:怎麼今天晚上大家都這麼有空的說?以前她在家的時候,大家不都是11點前就睡了麼?怎麼她每出去一趟都遇到不一樣的家人。
雷煜已經坐在桌子前敲打著自己帶出來的筆記本,知道她進來也沒抬頭,指了指放在桌子一角的罐子說:「把它給吃了,一天三次,一次兩片。」
「為什麼?」原來這水是準備她自己的啊!
「奶奶吩咐的,說是讓你補鈣給她生孫兒。」雷煜直敘老佛爺的話。
「呵呵……」小魚乾笑,「奶奶還真是貼心啊!」
生孩子這回事,怎麼可能是吃幾片鈣片就能生出來呢?
在這點,老佛爺跟她老媽的觀點倒跑到一起去了。不過,她們都不知道,她小魚跟總裁大人壓根就不是一樁像她們看來的正常婚姻。
想是這樣想,但小魚還是很聽話地從罐子倒出兩片吞下喉嚨。
在這過程,雷煜也抬起頭去看她,見她真的把藥片吞下去,眉頭舒展了一下。
「奶奶說,每隔半個月她就給你送來一瓶,你得準時把這個給吃了,可別拖累我也一起給罵。」
「呃,好!」
小魚見他又不再說話去敲打鍵盤,只好說:「我先去睡覺了。」
「嗯!」
剛掀開被子想要躺下鋪好的床褥間,雷煜猛地卻推開椅子走到她的小衣櫥。
小魚納悶地看著他在她衣櫥裡一陣亂翻,最後拿出一套厚厚的睡衣扔了過來:「把這套睡衣給換上,大冷天還穿吊帶睡衣,也不怕感冒發燒。」
「……」
小魚再一次被打擊得灰頭灰臉。
這,這男人也太不解風情了吧?
無言以對一會,她無可奈何翻起身跑浴室去換睡衣,一來一回,竟然還出了一身汗。
那睡衣,裡面還帶著一層羊毛,平時她也就在最冷的時候才拿出來當便服穿一穿。現在一上身,就覺得渾身像多披了一層皮,到處都不自在。
再次折回房間,燈已滅。
小魚楞一愣,也不敢打開燈,就摸索著朝她的地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