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使者晉御參見皇上。」一名綠衣使者雙手反手疊合,貼近腹前,禮貌的躬身行90°大禮,倒也不卑不吭。這是金國慣然使用的見面禮儀。
「參見木國尊貴的皇。」
殿上同時響起三人的附和聲。
木國議事大殿內,四名異族服裝的大使恭敬的給木國皇帝行禮儀之邦之禮。金、水、火、土四國的大使全然到齊。
木國皇帝身著明黃色的龍袍,顯得精神奕奕。捋了捋下巴稀疏的鬍鬚,面容和善,朗朗伴著笑意。
「各國使者平身。」眾大使聞言皆謝過,慢慢起身,皇帝繼續開口,「半月之前,承蒙各國抬愛,均是派了各國的世子、皇子前來為朕賀生辰,此乃各國和平之象徵,意義十足。不知眾位今昔亦是同來,不知有何事要木國參與或是其他?」
眾使者被問,頭一個出來說話的還是金國的使者晉御。
「恕晉御直言,金木水火土五國,其名取自五行,五者相生相剋循環而生,本不應由特定的哪個國家權力制衡,不應有戰爭。可是而今,晉御不得不代表金國子民來向木國討個說法,同時也是替其他三國(火、水、土)的子民討要說法。」
晉御看向三位其他國的使者,三國使者皆點頭同意其說法。
朝內的木國文武百官聽的稀里糊塗,木國皇帝也是不明白,逐發問。
「哦,此話何講?」
皇帝心中已隱隱不安,面上仍一派和悅。
晉御再次鞠躬,「是這樣的,五國有協議想必皇上是知道的,凡是到異國的皇親國戚,但凡去到哪個國家,並向那個國家通報去向。那個國家就必須為其擔負起安全重任,否則,出了任何事情都要那個所在國負責。這點在五國的協議中是無容置疑的,您說對吧皇上?」
晉御等候木國皇帝的回答。
晉御剛說完,立刻有人插話。
「大膽金國使者,竟敢如此質問於我木國聖上,此乃大不敬。若是我木國向金國皇帝呈稟,定要你人頭落地。」
眾人一看,這不是當朝宰相於宰相嗎。鬍鬚花白,傲氣長存。
「這位是?」晉御這才打量起宰相,並不顯得害怕。得知他便是木國的宰相,他亦未露出任何怯意,反而更咄咄逼人。
「宰相大人,晉御只是以禮相問並非質問,您不是亂攪是非又是為哪般?」氣氛也沖了起來。
「就是。」 幾個他國使者也紛紛出來為晉御打氣,面上憤憤不平,好像此次來木國就是為了來質問的。
皇帝看不過去了,為緩和氣氛,只好出聲制止了於宰相的激烈言辭,「宰相切莫衝動,此非對朕挑釁,不可妄說。只是朕不明白,上次四國的皇子世子不是都安全歸國了嗎,為何還有剛才之前言,還請大使繼續講。」
「哼,不用裝傻了,你們木國人真陰險,自從我火國太子回國後,就一直身體不適時常昏厥,口吐鮮血。太醫看過,是中了你們木國獨有的一種毒藥「七蟲七花斷腸散」。此藥無色無味,中毒者經過十餘天身體便會發作,還要經過一個月的蝕心噬骨之煎熬痛楚,慢慢死去。我火國太子若是有何閃失,必向你們木國開戰。」
火國的使者不像金國的使者晉御那般克制,直接一陣怒訴,這恐怕也是代表了全火國人的憤怒,並不怕說話得罪了木國的誰人。
「對,我土國的炎世子也是回去之後便發作,和火太子的症狀一模一樣。皇上已經震怒,要木國盡快追查真相緝拿真兇,並找到解藥,不然木國和土國將會陷入不信任邦交,對兩國無益。」
土國使者的聲音,比起火國的使者要低調一些,並未提到開戰,可能對方的皇帝是土烈的緣故。
「我們水浠王爺也中毒了,你們木國不交出解藥,兩國只好戰場上見。」
水國的使者明確水國態度。
「還我金國世子公道,嚴懲真兇,交出解藥,不然木國將會面臨血流成河。」
晉御說話不激動,字字重如千斤,開戰勢在必行。
啊?咳咳咳……
大殿上傳來木國皇帝猛烈咳嗽的聲音,嘴裡甚至吐出了鮮血。身邊太監趕忙過去扶持,大臣們人群也炸開了鍋,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仍勉強支撐住,「諸位大使,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吧。木國向來是以和平為國本,怎會害眾位各國皇子世子?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容朕派人去查,一定給諸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看陷害是假,想吞併我們幾國倒是真,我們只要解藥和整治真兇,不然,半個月後不見解藥,我們四國將會聯合起來向你們木國交戰,到時候屍橫遍野休怪我們無情。」四國使者同心一氣。
木國皇帝的臉色越漸蒼白,只剩艱難的喘息聲。四國的使者還想威逼,咄咄逼人之勢不減。
「夠了。」人群之中響起一聲隱忍低沉的聲音,那聲音之中帶著無言的霸氣和震懾感。剛才還激烈憤怒的說話瞬間被這一聲帶壓迫感的聲音吞沒。四大使循聲而望,顯然一時被鎮住了。
那人慢慢站出來,睿智的雙眼掃向四位使者,寒意瞬間就逼使全場肅靜。眼抬起,看向龍椅上難受的父皇。
「父皇身體欠安,不宜在殿內久留,嚴公公,伺候皇上去休息。這裡本王自會代父皇處理。」
不溫不火的話自木遠浩嘴裡而出,倒是沒有人再敢有囂張語句出現。四位大使卻仍沒有要皇帝走的意思。
「等等,我們只要你們的皇帝親口應承,別人沒有資格來同我們談話承諾。」
火國的使者語句已經減為談話音量,不敢摻雜過重的音調。大概是感受到了那名說話的男子身上的震懾力。
「大膽,一個異國的使者,也敢命令本王的父皇留下。就算是與你們的皇帝見面,只怕也要和我父皇平起平坐,難不成你們要越矩,還是你們已經在四國稱皇稱帝了,有什麼資格同父皇直接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