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木遠浩打斷他她們,「她是本王的妃子,只可以留在木國。」
她是他的,不容許別人覬覦。
火燎和伊兒聽他這話,臉上立刻黑線十足。
這都哪年哪月的事情了,居然還敢說伊兒是他的妃子。
腦子秀逗了?
火燎隱忍著怒火,「二王爺,別忘了,當初是您親手寫的休書給伊兒,那就意味著伊兒今後的一切都再與你無關,她的自由和去向都由她來選,您沒有資格管她。」
「你……。」
木遠浩握緊拳頭,眼中嗜血。
休掉她是他永遠的痛,誰也不明白當初他為何能把休掉她做得那麼決絕。
他卻知道,只有他知道會有多麼的痛。
臨死之人的無奈,有誰懂。
從再次遇到伊兒,今天一早伊兒嘻哈的跟母后輕描淡寫的說著她已被休。在旁邊毫無動靜的他,心裡的起伏有多大?還有火燎太子一再提起,他有多惱,惱他,惱自己。
幾乎想痛錘死自己,一再罵著自己為何還能活到現在。
她原本應該一直是他的妻,哪怕再有誤會,他也不會休掉她。
「你,你什麼你,「不准」兩字是你可以說的嗎。雲太子說得沒錯,王爺,您已經失去了對我說「不准」的權利了,我想去哪那是我的事。」
伊兒劈頭蓋臉的數落木遠浩,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不准」兩字,極為不滿意。
如果火燎如此說時,木遠浩是憤怒,那麼現在由伊兒說出,木遠浩卻痛楚萬分,絕望到了谷底,臉上閃過無奈的受傷。
「伊兒,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木遠浩解釋。
「好好好,我相信你。」伊兒很快答覆,木遠浩痛苦的表情才稍稍好了一些,可是接下來,「可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提來幹嘛。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自由了,你們現在誰也沒辦法替我做主。不是想要我選擇去哪國嗎,那我現在就給你們個機會,誰贏,我就跟誰去哪國。」
伊兒笑著說,語句認真。
聽到伊兒乾脆的話,火燎和木遠浩都緊張的摩拳擦掌。管你是斗文還是斗武,他們都要贏。
「不用那麼緊張,打架太暴力,文鬥太無趣,乾脆公平點,抽籤。」說話間,伊兒已經拿來了兩根竹籤,「看見沒有,誰抽到其中比較長的那根,我就跟誰。你們誰有這個膽量來試?」
伊兒的決定和認真的態度令兩人都擰著眉,伊兒怎能這麼隨便把自己的將來用抽籤決定。不過,這辦法對於他們絕對是一種吸引力。不選,則永遠都沒有機會留伊兒在身邊,選,或許還有哪怕百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希望。
「好。」兩人顫聲同意。
「嗯,好,那現在開始了哦。」
伊兒笑容極為燦爛,如觀鬥雞的孩童,滿是期待。
二人各自抽了竹籤,都擔心了半天,在伊兒期待了半天的情況下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比對。可以看得出來,平日沉穩如泰山的兩位,額頭,手心都在微微冒汗,臉色也緊張得難看。
結果對他們很重要,誰也輸不起。
「啊,不會吧。」看到結果,伊兒誇張的用一隻手摀住嘴巴難以置信,左瞧右看那兩根竹籤,再滑稽的左瞧右看兩位王爺、太子。咦,他們的眼珠怎麼不會動了?不要告訴伊兒,他們傻了。
「呵呵,什麼會這樣?」旁邊兩位俊男臉上一陣青一陣紫,伊兒有些害怕要不要再出聲,「沒道理啊,居然長短一樣,剛剛我明明放了一長一短的啊,拿錯了」
伊兒委屈的解釋。
身為「賽事」「疏忽者」的伊兒苦著臉捶胸頓足,懺悔,為難,糾結,「什麼辦呢?」糾結一段時間,最後,「既然長短一樣,那就是說還是要伊兒自己選了,我看為了免得得罪二位,我……,」絞盡腦汁著看了兩位仍黑著臉的兩人,乾咳兩聲,「我看我還是等皇后娘娘的生辰過後,我去土國找土烈哥哥……」
不待誰人回應,不待說完,伊兒已經撒腿就跑小跑著開溜了。
留下兩位上當受騙的太子、王爺。
可惡,堂堂兩個精明過人的人,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涮了,這口氣打落門牙也嚥不下去,偏偏又捨不得對她怎樣。二人只好把怒火都發在了對方身上。一時間,打鬥聲便在竹林光光噹噹響起。
當伊兒在逍遙苑內別處玩夠再折回來時,這電影院武林大戲還在竹林內繼續。
哇塞,這兩人功夫怎麼那麼好,時而飛騰起來在半空打上半天,時而落下來在地面打鬥。竹林的竹葉很多都被他們用內力震落了,紛飛一片。
要是回到現代,武打片的天下便非他們莫屬。
「好哇好哇,打得好。太子,注意你右邊,王爺,小心頭頂……。」
看到精彩處,伊兒甚至鼓起掌來。
怡然自得的伊兒渴了,喊啞了便喝桌旁的茶解渴,餓了,就吃桌上的糕點,邊吃邊看邊助威。
打鬥的兩人原本怒火沖燒,招招帶殺傷力,至狠。可是這丫頭一來,加上那看熱鬧的沒心沒肺,二人各自的俊美擰了再擰,臉部抽搐了再抽搐。原本至狠的招經伊兒的雷人舉動,手上的勁居然都沒了什麼力度,打不起勁來。
如果這人是別人,恐怕早被他們大卸八塊了。
「哎,你們幹什麼,給我提起勁來繼續打。」
看他們的無力樣,伊兒不幹了。
如果可以,木遠浩和火燎今天實在是後悔相聚,後悔打起來,後悔總是在意這沒心沒肺無良的丫頭。所有的狼狽,今天全部聚集,全部無法發洩,全部形成無奈,哭笑不得。一切皆因她。
總結一下,二人繼續打。
不知道多少回合後,伊兒幾乎都吃足喝飽,有個下人裝的男人進來,一看這場面,那個為難。
「伊兒小姐,能不能勸王爺和太子別打了,這有傷兩國和氣。要是他們中的哪個傷著,我怕不好向兩國交代。」
伊兒不以為意,欲走之勢,「我的命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下人不解,「小姐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