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認錯嗎?她就像死魚般閉上眼睛不開口,讓人更加惱怒。
「把她放下來。」
木遠浩冷聲命令著,人便被從木樁上放下來。
依然是癱坐在地上,嘴唇蒼白。滴米未進滴水未沾,然後像死魚一樣放到烈日下暴曬。他只想她能認個錯,至少能讓她好過一些,可是她卻那麼倔強。人做錯事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做錯事了,死不認錯。
手繼續嵌著她的下顎,她眼睛才微微張開無力的望著他。
「你還是不認錯?你不要以為你頂著皇妃的頭銜,就可以逃過懲罰。除非你認錯,否則就不要怪別人無情。」
他威脅著,威脅得很無力。
羅婭淒然一笑,「王爺,認錯嗎,我為什麼要認錯?我從來不為我做過的事情認錯。」除非有無辜的人因為她做的事被牽扯進來,就比如間接害麗兒受傷的事。再除非自己心死了,不在乎了。「雖說自嫁來木國嫁進二皇府也有四、五個月有餘,對於你我而言,你我又相互瞭解多少,感情又有多少?皆是我一廂情願說喜歡,雖是自欺欺人,卻也沒奢望你會愛上我,給我什麼承諾。可是王爺,就算家裡的小貓小狗,你難道連基本的一丁點信任都沒有嗎,哪怕一點點。」
眼睛逼視著他,眼中帶淚,卻不願落下。這樣的逼視他總是害怕看到,尤其是她說到她一廂情願喜歡他的時候,他那麼害怕與她對視。
「這是不爭的事實不是嗎?就算麗兒的事不是你指使的,那麼讓於富貴出錢給你修建道路的事不是事實嗎,你還要狡辯,還要為收別人的好處為自己圖利狡辯嗎?」
一時的靜……
羅婭能說什麼,她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是為了騙於富貴,建道路不是為自己消災,而是為了那裡的百姓通路嗎?說又如何。只是看到他的不信任,她寧願他就這麼誤會她下去,直到徹底的疏離她,從此兩人撇清關係。她不要再這麼兩人即便沒有真心相愛,也要莫名纏纏繞繞糾纏不清,最後痛苦的也只有她自己。
從昨天到現在之所以不解釋,任他折磨自己懲罰自己,不過是想激怒他,讓她疏離她,疏離到徹底,疏離到陌路,她就自由了。定定在皇府的某個角落裡繼續和親的使命,除了擺設著的皇妃頭銜是她的,不離開也再和他沒有任何接觸的交集。讓他有一個給土國遠離她的借口,他就可以隨意過他想要的幸福生活,不用再不想看到她也要看到。
是的,她是土國公主,就算犯法,只是收受一些賄賂的話,幾十萬兩在普通官宦那至少也要嚴懲。她,木國卻不能也不會動她。能動她的就只有這個面前的冰冷男人的家法,他又能怎樣。
想到這,乾脆點,「沒錯,都是事實,麗兒的事也是事實。麗兒的事都是我以皇妃的身份以他全家性命逼那個男人幹的,你把他放了,我一個人承擔。」回眸一笑,「不過,你休想讓我認錯!」
她可以承認,卻不會認錯。因為她根本沒有錯,承認只是傷透了心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