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老漢、太子如是說。難道是他?
「是木遠浩?」
來這裡的時候,她已是覺得蹊蹺,總覺有些奇怪,又道不出所以然來。而今他們如是說,難免會讓她想到是他。身邊之人,自然除了他不會有他人有這個能耐和威懾力,能讓太子都不敢動湖裡的魚兒。
也是淒涼,自己不遠土國嫁來,身邊也沒可親之人,隨嫁的春月被木遠浩弄去了麗兒身邊伺候,除了他這個她不懂的夫君,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身邊人。一時心裡惆悵。
微微受傷的異樣,太子看在眼裡。世上女子皆是用來憐惜疼愛的,不忍看其受傷。
「壤兒可覺這個地方有什麼異樣嗎?」
只要稍稍有心的人,細微觀察就能感覺到。
異樣?是有,她想了想,想不出。四周山高綠樹環繞綠水,滿眼怡人綠色入眼。聲聲鳥叫蟲鳴,卻是不見其他聲音。
「這裡風景如畫,為何沒有其他人來?」她有了疑問。
太子聽到後,滿意的笑了一下。
「群山四水碧壤接天映日月,無人來確實有些奇了惜了。莫非這裡險象重生?非也。自是有主人乎。不是船夫老漢的,也不是我木遠吉的,壤兒實在聰明。」猜到是木遠浩,也算她厲害了。
真的是他,那這魚她就更難抓到了。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一個下了山就把她丟在後面消失無蹤的男人,她又是他的誰,能讓他為她開先河?他去了哪裡?心中竟然想知道他此時身處何方。
其實吃不吃魚無所謂,只是現在心中想要抓魚的強烈是那麼的明顯。抓魚和抓一個人的心,是在一條線上。而那條線不屬於自己選擇,也不屬於月老抉擇,只在木遠浩的心念間。若他不選擇她,她不會去強抓那條想要掙脫她得到自由的魚兒。
「原來剛才的魚湯不是湖裡面的魚,也很新鮮。早知道我就不費勁去釣魚了。」
找了借口掩蓋掉剛才興致勃勃抓魚的興奮,她的臉在眾人面前「自然」的消失了笑容。湖裡面的魚刺到了她的心。
船上靜了許多,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卻知道她表面平靜的心不開心。沒人去驚擾她,沒人打破沉默。老漢又開始搖漿前行了。目光觸及些遠,一隻簡單的小船悠哉駛來,船上一男一女坐著,女子該是純白紗裙白衣,合體瘦俏的美妙身材,配合著四周柔和怡人的水面,有種出水芙蓉的亭亭玉立,甚是美麗。
男子就坐於女子近前,很近很近。羅婭都能看到穿黑衣服的男子,手握著白衣女子的手,在向她靠近。她的臉不由得也羞澀了起來。而這邊的一男一女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的大船的存在,兩兩相望。最後白衣女子幾近低下了頭,應也是黑衣男子的靠近而起的羞澀。
麗兒艱難的控制著呼吸,船兒已經開始晃動得異樣了,他靠得太近,船幾近失衡。此時真正的荷花不見蹤影,而她就是那一朵清純潔白的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在湖面映襯下,格外美麗。荷花為芙蓉,芙蓉亦荷花,她很美。
木遠浩已經是受不了這樣只能看著的折磨了,他薄唇湊近,那片柔嫩的唇,叫他著了魔般使勁想抗拒,心中的渴求就更加劇。什麼回事,他的克制力呢?難道是這些年藏在心中的愛戀終於潮湧般爆發了?以前他一直待她如妹妹般,對她呵護備至。心中從未想那些污濁的想法來褻瀆她在他心中的純美。現在他滿腦子想擁有她。多日不見是引發他特別想她的導火索吧?她從來沒有離開他那麼久過,是這樣讓他懂得了自己的真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