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嚴霧天手中手巾的人,嘴角隱隱泛著慵懶笑容,衣袍的花哨著於身,也不能掩蓋那的確是很上乘的料子。雖不魁梧,身材比例也是算得靠前。清爽乾淨的臉龐不惱不怒有點壞有點讓人著迷,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這人……
嚴霧天瞪大眼珠子看著他光天化日之下替羅婭擦拭著臉上的污漬,自然的像是自己的女人一樣。嫻熟輕柔的體貼動作確實是招得許多女孩子喜歡的類型。輕浮的笑容在羅婭看來是笑容浮而人不輕浮。可是男人看男人的眼光不同,尤其是對嚴霧天而言,那是一個他早就恨之入骨的人,更不敢恭維他的做法了。
「大太子,這不是太子妃,您可看清了。」
嚴霧天面部嚴肅的提醒著大太子。他不該對二王爺的妃子如此,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招至非議嗎。況且大太子生活本來就不檢點,招蜂引蝶那是不在少數的,皇妃豈能讓他給毀了名聲。
美好的眸子望過來,「哦?那依你說她是你的妃子或者妻子?」
大太子不惱不怒,眼睛不避諱的迎向嚴霧天,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嚴霧天被問住了,自己剛剛不也為皇妃姐姐擦式了。那他又是她的何人,有什麼資格?太子溫和的話也甚是牟利。
「呵呵,我自己來吧大太子。」羅婭無辜的看著這二人,他們倒是要幹嘛?霧天確實有點情緒化了,只是她依然會為他掩去尷尬。「太子,其實霧天是我和王爺認的乾弟弟。他不怎麼會說話,多有得罪還請大太子不要太在意。」羅婭說完,眼睛轉向嚴霧天,「霧天,快點跟大太子賠罪,他只是好心幫我擦一下水漬而已。莫不是你還想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羅婭輕笑責怪著嚴霧天,分明是在教導自家弟弟的口氣。
嚴霧天老大不情願的杵著,大太子看在眼裡,卻也不想為難他,嘴角扯動。
「本太子隨意慣了,做事未經大腦,也是我的不對,不關霧天兄弟的事。呵呵,想想我那二皇弟,若是讓他瞧見,怕也惹得一臉不高興。遠吉還是先向弟媳道聲失禮了。」木遠吉兩手一鞠,也算是禮過不提了。
羅婭盯著太子瞧,這傢伙好像是那種喜歡在外頭玩不肯著家的感覺。一大早,在皇城街上見,若不是天未亮就從太子府出來,那就是留在外頭住宿了。
「太子一早怎會出現在皇城的街上,太子妃不會心生惦記嗎?」
昨天太子沒回太子府,而是繼續留在皇城外面嗎?羅婭不免有些同情大太子妃。雖然太子妃說話做事並不什麼讓人敢恭維,但是一個受夫君冷落的女人,也挺叫人替她歎息一聲。
羅婭的問話換來的是大太子吾爾一笑,「惦記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個。
哎,羅婭歎了一聲。
「什麼了二弟媳?」
「太子,您以後叫我壤兒就可以了。」二弟媳聽著多彆扭。
「壤兒?好啊,比較親切。」與其二弟媳二弟媳的叫,大太子還是更樂意叫她壤兒。「剛剛我說錯話了嗎?」引得她一聲歎息。
「太子雖只一正妃,可是外面花草遍地生根。我只怕你們兄弟同一血脈,是否那木二王爺木遠浩也如你般,家裡擺個正妃,側妃全無。而外面金屋藏嬌大堆,我又是一個枯坐家中的太子妃翻版。」
說笑亦是笑,說隨意亦是隨意,說真亦是認真。無緣無故她還是把思緒轉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遠浩金屋藏嬌?壤兒這你可不能亂說。二弟向來對女人拒之千里,不似我這麼來者不拒。我敢保證,二弟外面絕對沒有一個女人。要是有偏差,我把我整個人送給你,任你處置。不過後面的我可不敢保證啊,誰知道你和他會不會聯合起來整我。」
大太子給羅婭打包票,他不像是在說大話或虛假事實。
「沒有嗎?」羅婭皺著眉頭納悶。
憑她對太子為人的判斷,太子說的話她信90%,可是木遠浩外面真的沒有女人嗎?手指扶著唇,腦中下意識的閃過了他吻她的片段畫面。嫻熟老練的探取,叫人迷醉得差點失去抵抗,完全沉醉於他的吻裡。這就是傳說中的絕好吻技?要是沒吻過別的女人,什麼可能有那麼好的吻技?
「絕對沒有。」太子再次信誓旦旦保證。她扶唇的動作……表情半呆,淡淡的暈紅的唇色一起,咳咳,若她不是二弟的妃子,他定會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然後自己也心甘情願變成她一個人的,不再尋花問柳,世間多了一個純情的男人。
她不很美,不國色天香。她不很乖巧也不算是壞。她敢直言他外面花草遍地生根,她偏偏就很入得他心。是的,他喜歡她的不做作、不扭捏、自然、敢說敢問、大膽。有時候明明是在說自己的不好,卻又直言得讓人很想笑,不想生她的氣。
再什麼好感,她也不是他的。不按牌理是他,但是他絕對有原則。絕對不該的事情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就像跟他的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願跟他一樣,他從不強求,從不打破規矩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