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了。」
石桌前羅婭喃喃細語,下定決心。迷藥也好毒藥也罷,反正聞都聞了,要死也該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個木盒,四周很靜很靜,她都能聽到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傻呆呆的看著盒內,裡面的東西真的很簡單,除了一本綠色的小冊子和一個橘色的香囊,裡面真的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了。
書本沒有被啃噬的痕跡,是這些香氣在起作用?還有石桌上的書,也因香氣的原因而沒被書蟲啃咬壞吧。那香囊絕對是四周好聞香氣的根源。她先小心的拿起墊在香囊下面的小冊子,那裡面可能會有讓她瞭解這裡的信息。可是翻看之後,她大失所望。裡面只是介紹一些病症的症狀,還有可醫治的藥材,其他什麼也沒有。
沒有信息,她只好拿起香囊。很簡單很好看的橘色香囊,裡面是花瓣嗎?是啊,真的是花瓣。拉開繫緊的香囊袋口,乾燥的些許花瓣呈現。好像羅婭從未見過那樣的花瓣。晾乾的花瓣晶瑩剔透,薄如蟬翼,每一張花瓣都保持得很完整無缺陷。淡香之氣湧上,好像週遭再無污濁味道。
「好奇怪的花瓣。」
猶豫了一下,羅婭決心把香囊和小冊子拿走。這裡好像千百年沒人進來過似的,應再無人知道這裡的一切。空浪費了一種美好的事物,帶走也好。其實讓她更在意的是,她能不能出去。
火把拿起,她再次打量四周。洞內因火光照亮的作用,石壁變得影影綽綽,讓人的心更空白。兩個方向,一個走向崖壁的絕路,一個是另一個相反方向的路。那個方向是死胡同還是開啟向外面的自由大門?總得走走。
山洞內地上很多不平的大小石頭石塊,使人走起路來沒那麼容易,添了許多不大不小的障礙,有幾次羅婭都不小心而摔倒。沒的選擇,她只能義無反顧的勇敢往那個陌生的有點求生希望的崖壁的絕路的另一端路口而走。
山洞很彎,時上時下。仔細敲擊才發現,凡是能鑿開的山石,都比沒鑿的旁邊的石頭更軟一些。開鑿這裡的人總是繞過較堅硬的山石壁,選擇軟些的石壁繼續挖著洞口前進,因此形成了洞內上下起伏的彎曲的路。
有傷,還有洞內地形複雜,途中有許多的岔路,羅婭走的並不快。洞內很冷,人幾乎快僵住了。就算是平時外面大陽毒辣,深山洞中一般人走進去,還是如進入了冬天般,徹骨的寒。洞內偶爾落下的水滴,掉在身上,人簡直就不想再動一下,想一死了之的想法都有了。
「爸爸媽媽,我以後再也不會不乖害你們老是擔心了。伊萬,以後我再也不會一個人出來下崖冒險了。土烈哥哥土國的父皇,我答應你們,以後我再也不做老是讓你們擔心的事了。」
接近崩潰的邊緣,羅婭竭斯底裡的帶著哭腔朝洞內大吼。她怕死,怕死後傷了土烈哥哥和土國父皇的心,怕也許再也無法回去的現代的父母和伊萬……還有呢?腦中迅速閃過一個人的樣子,然後不願再想起太多的趕緊揮去。那是一個矛盾的人,她從來沒有讀懂過他的心。冷中有熱,熱中又冷。說不愛她,又靠近她。
任命了十幾分鐘蹲在冰冷的地上,絕望還是絕望。已經走了不知多少次,折返了多少次。總是在緊有的洞內幾條路中來回的走著,最後不知不覺走回原地。這裡就像迷宮,人等於在原地來回打轉。
「啪。」手中的石塊扔出去,不知扔到了哪個角落裡。耳邊立刻聽到吱呀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該死的老鼠,她惱怒起來。這裡也就只有它和自己存在了,可是她現在是憤怒的貓。它嚇到了她,它就要付出代價。身上的渾身無力立刻化為全部的動力,她再次抓起石塊。老鼠見狀趕緊亂竄,她在後頭追。老鼠先是進了一條死胡同的路,還好羅婭不夠靈敏,被它快速折返逃離了她。她哪肯放棄,就當貓和老鼠吧。好死不死自己也出不去,乾脆一起死。不弄死它,也要陪它玩一把。
「我追我追,死老鼠你別跑……」她步步逼近。
這條路是另一條路,這老鼠看來很瞭解地形。一路磕磕碰碰,羅婭一直沿著老鼠竄的方向而追去。追得快洩氣的時候,老鼠沒影了,一道微弱的亮光探進來。那光不同於火光,微小,還是被她瞧見了。她的眼睛異樣的抬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光明和自由就在前方,有希望了。她快速的朝前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