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屋內,一個穿粗糙衣物裝束的男人,被兩人架住跪在地上。粗糙衣物只是掩人耳目。他皮膚粗糙,挑釁的抬頭看著站在他身前高大身形的黑白互襯俊酷男子。似乎在告訴他,死他不怕。
「說,誰指使你到望憂崖一帶(長久)潛伏的?」
俊酷男子的冷,變成了和以往更冷的程度。他的話說完,跪著的男人仰頭狂笑,粗糙的面目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你殺了我吧。」他便問叫不答了,垂下頭去等死狀。
俊酷男子冷笑。世上這樣不怕死的漢子多的是,但是大部分到最後,不都敗在弱點被戳穿上?
「金國?火國?不對,應該是聯合一起的,不管你是哪國(金或火)人,得到的消息都是共享的。你是哪國的對我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但是對你,我看就未必。」木遠浩不再往下說。
果然,誓死的男人麻木的表情就動了一下,面前的男子留給自己好奇的懸疑是什麼?
「你想說什麼?」
一抹精銳在木遠浩不易覺察的臉上快速閃過,果不其然,男子已經步上了輸局。
「你若是金國人也就罷了,死就死了。」遲疑了一下,木遠浩一臉故作的愁眉,「若是火國的,你也許死起來就很慘,慘到不用我們說什麼,你的火國家人都會一起陪葬的地步。不是的話,我們只能送你上路了。」他一臉的絕然。
「等等,此話怎講?」男人鎮定麻木的心理,顯然變得有些慌亂,表情不自然起來。他隱藏得很好,那些微的心理變化。哪是一樣老道的木遠浩所看不到的。
「好吧,反正你注定要死,我就給你死得明白。如今火國的太子在木國對吧?就在我們木國的眼皮底下,雖然他並未通知我木國說他的到來及行蹤。」
木遠浩咧開嘴的怪異笑容很磣人。他早猜到男人聽到他的這句話後,一定會再次狂妄的大笑起來,笑自己。即刻,他的耳邊就真的響起了更放肆的笑容,男人果然笑得很無禮,瘋狂咬著自己的手臂欲止住狂笑,笑聲未因此而停。這樣的嘲笑夠放肆夠癲狂惹怒人把他殺了的資本了吧?
「我說,你敢動火燎太子嗎?五國的協議是,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子若出現在他國,要是他在那個國家出了事,所有的責任都是該皇子所遇害的所在的那個國家承擔責任。你們現在派人手去保護火燎太子還來不及,竟然要加害他。難道五國的協議是任你敢不尊從的?到時候四個國家一起出兵攻打你木國,你木國是沒話可辯駁的。哈哈哈……」
男人笑得更放心大膽放肆了,笑得喉嚨和肚子都在抽搐生疼。面前的男子也不過如此,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可是真的是這樣嗎?他看木遠浩依然四平八穩的站在那裡,一點不為其所影響。
「你錯了,協議上還講,未經通報他國自己私自去他國的皇子,不在保護範圍內,而且……」
木遠浩說這個而且的時候,語句加重。讓那獰笑的男人又慌了一下,笑容也在消失。他凝重的問,「而且怎樣?」心已經在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