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清涼的吹著,行人大概都覺得舒坦吧。男子默默站在夜色中不發一言。他的發並未梳理得一絲不亂,反而有些順著風的意,輕微飄揚。柔和乾淨,像大自然的自然梳妝,洋洋灑灑,透著給人無雜念的浮想。
生病的人會覺得此時剛好的風,變得有些涼意。這場未完待續的病,讓他的淩烈變成了閒散的寂寥。夜風中,這個男子的背影,讓人忍不住看了想再看。站在夜風中的樣子有點憂鬱淒冷的憂傷美。
靠近他的身旁,你會發現他的臉很平和,冷漠盡失。他的眼睛此時那麼專注的到底在看什麼?
湖邊行人偶爾歇腳的樹下,一個女子就靠躺在樹下睡著,時不時會醒一下。睡不著還是?深更半夜的沒有可睡的屋?鬼屋不敢回去了嗎?他也算是佩服的,這女人夠厲害,各種鬼都不怕,偏偏怕了個偷香之鬼,是不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他想走近她,在遠處卻見有兩名猥瑣的男子,朝著女子的方向去了。他的眉微擰了一下,煞是好看,卻已停下腳步。
「美人兒,來,跟大爺我回去,保你夜夜溫床暖被,不受寒霜不受夜露。」
兩個男子說話輕佻流氣,趁女子未醒,一人一邊,把她的手抓住拉起,欲行非禮。
「喂,放開我,你們兩個混蛋。」女子醒了。
「放了你你不就跑了?」
到手的肥肉誰會輕易放手?兩男子並未打算放開。臉上的邪笑讓人噁心的想吐。
「好。那我就給你們爽個夠。」女子臉上危險的氣息並沒有多大震懾力,他們依然在欺負著她的滑滑的手。
「哎呦。」右邊的男子尖叫。
一腳,再一腳。她的腳上功夫,怕是只有他倆見識了吧?好像這的大太子也受過。前腳給右邊的男子,後一腳快速的給不備的左邊的男子,可是有如雷神速。羅婭一臉的得意之色,叫他們欺負她,還嫩了點。
她知道剛才只是他們不備,現在想和他們硬碰硬的可能,成功率並不高。她得快速逃離。跑,她應該跑不過兩個人吧。要是他們包抄,她這輩子的清白可就沒了。
木遠浩在遠處並未有救她的衝動,反而想看看她如何擺脫糾纏。自從這次的病復發醒來,他似乎一直處於慵懶的狀態。人不好動又喜歡突然輕輕走動一下,心情不沉悶也不高興,淡淡的像空氣默默存在。
「想抓住我,沒門。」
羅婭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而後木遠浩看到一個身影乾脆利落的漂亮入水的姿勢。兩個猥瑣男子瞪大了四個大眼珠子,傻站在岸上看著人躍入水中引起的水紋。
雖說岸上很清涼,如果入水的話,就應該是很冰冷的感覺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大概沒人願意大晚上的跳進去。她會水性嗎?羅婭已經躍入水中幾分鐘了。水中竟然再未有動靜。木遠浩心中突然咯登了一下,是不是沉下去了。人真的會為了自己的清白而甘願溺水而死嗎?他身上和心中一直持續的無法排除的慵懶,就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不見了。
「把岸上那兩個人綁了,其他的人都下水找人。」
木遠浩發出命令,剛才四周未見一人的安靜,此時四下裡立即出現了許多不明的人物。動作行動都很利索,大概七八個。留一人制住兩個岸上男子綽綽有餘,其他的人都下水尋人了,那些人都是保護木遠浩的人。他不生病的話,是不會帶上這些人的,如今由不得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