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離婚契約妻 【第三卷】愈愛愈深 第47章 冷為銘歸來(蕭沐寒的陰謀)
    第47章 冷為銘歸來

    回到別墅,已是中午。

    春日的氣息,開始濃郁,初春的花園裡,雖未添上綠色,但偶有幾支小數芽泛出了點點綠意。

    風,平和,日,絢麗。

    兩人手挽手,步進大廳。

    傭人恭敬地低身,道,「少爺,少奶奶,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兩人進去用餐了。」

    紀雨霏輕輕抿了抿唇,淡淡的眸子裡漾著幸福,與冷絕的手緊握在一起,望去華麗的大廳,被輝煌的燈火映得極為璀璨炫目的餐具與精美餐餚。

    白天就將燈打得如此亮,刺目的光,讓人有些眩暈。

    恍惚間,她看到一雙熟悉而叫人害怕的眸子。

    充著血,似野獸般,睨著臉色粉潤一臉微笑的紀雨霏。

    「二叔……」

    冷絕首先開口叫了一聲,他低沉而平穩的聲音裡些許的驚訝與輕顫,紀雨霏眩暈的大腦突然被什麼擊了一下,心一緊,血液瞬間回流,湧到了大腦頂部。

    她的淡唇,開始顫抖,發白,眸光朝身邊的冷絕望去,只見他濃眉輕凝,神情也有些沉重。

    冷絕有力的手臂一緊,將紀雨霏護在懷中,寒芒一般幽遠的目光,直直地迎上冷為銘陰暗晦澀的目光。

    冷為銘坐在餐桌邊,身邊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臉色極冷,凶厲的目光如豺狼般,虎視眈眈地怒視著紀雨霏。

    「玨,飯菜快涼了,還不快過來?」莫子惠冷冷地叫了一聲,鄙夷的目光冷瞥了紀雨霏後,對著冷為銘微微點頭。

    冷絕俊美的臉上微揚起一抹笑,黑玉般的眸似一泓平靜清澈的深湖,朝紀雨霏慌張的臉上一望,紀雨霏的心,漸漸地沉澱下來,緊咬的櫻唇微微鬆開,深吸了一口氣,在冷絕的緊擁之下,走到餐桌邊。

    兩人坐下,傭人,添上餐具。

    紀雨霏一直低垂著頭,目光瞥了冷為銘一眼,卻被那雙如狼一般狠鷙的眸子給攝了一下,心一顫,呼吸都凝滯了。

    冷為銘剛出院,臉色蒼白,因此顯得臉上那道疤痕也非常顯眼。其實,冷為銘當年也是一個不可一世俊美邪佞的男子,只是他人已蒼老,再加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完全無了當年的氣勢。

    「玨,娶老婆,怎麼不等叔叔出院,這麼心急呢?也不和叔叔商量呢?」冷為銘低而沙啞的聲音,就像是銼刀,在紀雨霏的心上,一層一層地掠過,聽得讓人心裡直發毛。

    冷絕俊美無儔的唇角,絲毫沒有半分地動容,十分真摯地道,「只因,我愛她,我想娶她,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紀雨霏望著冷絕側對她的完美側臉,迷人的唇角,漾著幸福的笑容,有幾分寵溺,又似是一種極為堅定的承諾。

    他的手,很有力,溫暖而厚實,緊緊包裹著紀雨霏的手。

    這一刻,她的心,不再冰涼,害怕……

    有冷絕在身邊,一切的困難,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紀雨霏抬眸,目光定定,直視著冷為銘有些抽搐的唇角,皺紋牽扯出他滿腹的不悅。

    冷為銘目光似兩道火炬,怒道,「哼!臭小子,越大越不像話了,眼裡還有我這個二叔嗎!」

    冷絕眸光凜冽,眸底暗藏的鋒芒漸漸地湧出,溫雅而尊貴的俊容仍舊保持著微笑,唯一變化的,是他的動作。

    他將紀雨霏摟得更緊,更親密,耳鬢廝磨著紀雨霏滑如瓷般細膩的臉頰邊,暗眸如炬,注視著冷為銘,道,「二叔,我向來對你尊敬有加,但僅僅只是尊重,我想和誰結婚,是我的自由,唯有我,才能決定我要娶什麼的女人!」

    聽似溫雅平和的話語,卻似出鞘的劍一般,鋒利!

    冷為銘臉色驟然一冷,怒得差點吐血!

    臉部的肌肉在抽搐,兩個保鏢扶住冷為銘撐在桌面上劇顫的雙手,邪佞的眸子似一竄帶著火的箭,齊齊朝紀雨霏射去!

    紀雨霏眸光清冷,與他對視。

    「你娶誰二叔都不管,就是不能娶這個賤女人!竟然用刀捅我!我冷為銘活了五十多年,還麼見過膽子這麼大,這麼囂張的女人!」

    冷為銘卯足一道勁,蹭地從座椅上彈起,兩個保鏢紛紛從口袋中掏出手槍,準確地對著紀雨霏的頭!

    紀雨霏的心一凜!

    冷絕面色立即凝重起來,身邊的十幾名保鏢也簇擁了過來,佐逸,佐維也取出了手槍,對準冷為銘!

    雙方,實力懸殊!

    冷絕的人,很快將冷為銘全部包圍起來,氣氛緊張地就像是將在場所有的人的呼吸,都給抽乾一般,壓抑地透不過氣!

    然而,兩方均沒有動手。

    對峙……彷彿有一個世紀這麼長!

    紀雨霏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槍了,但是這樣用手槍互相對指的畫面,還是第一次遇上。以前她認為,大不了就是被廢了一條命,但如今,她必須為孩子考慮。

    雙方僵持不下,紀雨霏心中的擔憂也愈來愈深……

    驀然——

    「咳咳……」

    冷為銘吐了一口血,鮮紅的血滴噴在潔白的餐布上,被擦得透亮的餐盤上,映出妖冶的紅色點墨,極為刺目。

    冷為銘大概是氣得舊傷復發,兩名保鏢立刻收回了手槍,將冷為銘扶住。

    冷絕似寒霜覆面的俊容浮上一抹擔憂,剛想上前,就被冷為銘喝住。

    「臭小子!你想氣死你叔叔嗎!你翅膀硬了,已經不再需要叔叔給你撐腰了,所以……找個女人,故意來氣我,是嗎!!咳咳……」

    冷為銘咳得厲害,兩個人都劇顫起來,血絲從他的口中溢出,畫面慘不忍睹。

    冷絕糾結地蹙著眉,欲上前,卻又因著身邊的紀雨霏,沒有動。

    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二叔都不會理解自己。

    ……

    冷為銘被保鏢扶回房間,一頓午餐,還未開始,就被鮮血濺滿,沒有了任何的興致。

    莫子惠冷哼一聲,離開。

    冷若琳因為快生了,中午沒有下來用餐,倒是蕭沐寒,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跟著莫子惠,一同上了樓,朝冷為銘的房間走去。

    *

    房間內。

    冷為銘一手顫抖著,取過鎮痛藥片,另一邊,命令著手下將煙遞過來。

    「趕快給我煙!老子快痛死了!」

    冷為銘自從住院後,就被強制戒毒,但是他的煙癮還在,每次傷口的痛發作,就習慣性地想要抽煙。

    驀然,一支點煙,遞到了冷為銘似寒霜般的唇邊。

    「二叔,你的煙。」

    冷為銘抬頭,皺著眉,冷冷地瞪著面前似春風般溫潤的男子。蕭沐寒微微一笑,用打火機,親自替冷為銘點煙。

    冷為銘吸了一口煙,享受似的閉上了眼,煙霧輕輕地吐出,房間裡,繚繞著迷濛的霧。

    「這小子,是誰?」向來不聞外面的世界的冷為銘,不悅地蹙著眉,問著站在門口的莫子惠。

    莫子惠笑道,「為銘,你忘了?你出事前我和你提過,我們若琳結婚了,這位就是我的女婿,蕭沐寒。」

    冷為銘依舊一副狂妄而不屑的模樣,坐在他雍容華貴的虎皮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極為冷淡地看著蕭沐寒,「小子,看上去還挺不錯的。對我們若琳好點,知道嗎?」

    蕭沐寒溫潤的眸子,似綻著笑容,但眸底的恨,卻如凶悍的波濤,洶湧澎湃,他無意地,拳頭攥緊,極力地想要換上平日裡那張虛偽的溫和面具,卻怎麼都壓不下二十多年來刻骨銘心的仇恨!!

    冷為銘睇了蕭沐寒一眼後,目光朝著莫子惠。

    「玨這孩子,你該好好管教了!簡直目中無人!」冷為銘舉起一塊名貴的手帕,輕輕地沾取著唇角的血絲,目光極為寒冷,輕蔑。

    「哎……」莫子惠搖搖頭,走到冷為銘邊上「你也看到了,剛才這孩子有多凶,連你這個二叔的話都不聽了,還會聽我這個沒權沒地位的母親的話嗎?」

    莫子惠從包裡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給了冷為銘,冷為銘在醫院裡許久沒碰那東西了,突然興奮地目光發亮,手顫抖著打開包裝,倒在桌邊。

    蕭沐寒立刻上前,親自為冷為銘服務。

    冷為銘極為滿意地對著蕭沐寒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神智這才有些「清晰」,對著莫子惠道,「子惠,你不教訓,就由我出面,教訓教訓這孩子!」

    「可是……」莫子惠細眉微擰,為難地歎氣,「教訓?呵……老爺子都將整個冷家交給我這個忤逆子,雖說我們是這孩子的長輩,但也只是名義上的,要教訓他,到頭來……還不是像今天那樣,被他手下十幾個人指著腦門,差點掉了性命!」

    兩人均是沉默,再沒了對話。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蕭沐寒,極為恭敬地替兩人滿了茶。

    蕭沐寒俊逸溫雅的臉上,浮著詭異的笑,他低著頭,似無意地插了一句,「那如果,不再是冷氏的當家,像今天這樣的事,自然是不會發生了……」

    遽然!

    莫子惠與冷為銘震驚地盯著蕭沐寒,兩人愣了一會了,目光相撞,默契在對付同一個人的時候,突然間,出現了……

    *

    下個月,一定完結,如果十一期間不出去旅遊,我應該能在節假期間完結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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