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受傷的原因
莫子惠狹長的鳳眸輕蔑地盯著紀雨霏為冷絕打的那枚蝴蝶結,細眉緊擰著,氣得咬住了妖紅的唇,整一個怒火中燒。
冷絕濃眉輕蹙著,目光森然清冷,依舊重複了剛才的那句,「我說過……昨晚碰了媽的人,是無心的。」
「無心?還是有意呢!」莫子惠驀然從椅子上站起,狠狠地將兩道銳利的目光釘在紀雨霏淡然無知的臉上,繼續說道,「聽說你最近動作很大,在找一個人?找人就算了,還找到媽這裡來?」
冷絕聽出莫子惠言語中的意思,睫毛顫了一下,深邃的黑眸望向莫子惠,薄唇輕啟,「只是收到消息,說我要找的人,在您的手裡。」
紀雨霏一怔,水眸望去冷絕手臂上的傷口。
原來……昨夜,冷絕碰了莫子惠的手下,才被人砍傷。雖然冷家這幾年不太干涉黑道,但莫子惠曾是上世紀最有實力的黑道幫派的獨女,幫派老大早已易主,但莫子惠手下還有一班幾百人的下手養著,所以莫子惠如今在道上還算是不容小覷的人物。
而冷絕,又在找誰?從而冒犯了他的母親?
莫子惠瞇著美眸,盯著紀雨霏,冷哼道,「別人的一句話,你就這麼相信?」
冷絕大手緊摟住紀雨霏,像是一種保護性的動作,紀雨霏明顯感覺到冷絕此刻緊緊的力道,以及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氣息,愈來愈濃重。
紀雨霏抬眸望去,冷絕黑眸微瞇,深幽的瞳眸十分魅惑,雖然他神色凝重,但語氣卻極為禮貌溫柔,「媽,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要找的人不在你這裡,這件事……就此罷了!」
莫子惠驀然從座椅上跳起,手指直指紀雨霏的鼻子,紅色指甲如針刺一般尖銳,刻薄而惱怒的話語也極為尖銳,「罷了?我怎麼能容忍一個女人,將我們家搞得天翻地覆!玨,別以為媽不知道,你在找的人,是俞淑娟這個賤女人!!」
「媽……」冷絕感覺到莫子惠的情緒開始激動,迅速地起身,拉起紀雨霏向餐桌邊退了幾步。
莫子惠手裡持著一杯果汁,對準驚愕中還未反應過來紀雨霏潑去,大罵著,「原來你是俞淑娟的賤種!!賤種!!」
橙黃色的果汁,從剔透的水晶杯裡飛濺出去,星星點點地落在了冷絕的手工西裝上,俊美無儔的臉上,被淋滿了橙汁……一滴滴順著他精雕般的唯美臉部輪廓,蜿蜒流下……
紀雨霏被冷絕保護在身後,纖手緊緊地抓住冷絕的西裝,微微地顫抖著。
冷絕黑眸森然,如覆上了一層冬日的寒霜,眸光凜冽,兩道如零星般的寒光狠狠攫住莫子惠怒不可遏的怒容。
「哼,我的兒子竟然為了女人,連母親都得罪!諷刺,極大的諷刺!!」
莫子惠雙臂環胸,語氣中透著不滿。
冷絕粗喘著氣,胸臆中悶痛的氣流在迴旋著,快要爆破。紀雨霏從冷絕的身後繞到前面,急忙接過傭人遞過的毛巾,細心地為冷絕擦拭不斷滾落的汁液。
冷絕黑眸一顫,目光觸及她擔憂的眸子時,冷冽的眸光也柔了幾分,他自己接過毛巾,抹了抹俊美的臉,扔在了地上。
他的手,始終未離紀雨霏的腰腹,三個月的腹部,有些隆起,冷絕的大手環繞著,弧度與寬度極為地貼合,兩人上前一步。
「就算你再怎麼不喜歡她,她永遠是我的妻子。就算你對我再怎麼有意見,你……永遠都是我的母親。」
冷絕低沉的聲音中,透著淒涼與無奈。
夾在這複雜的恩怨親情中,從來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艱難。
而莫子惠,依舊板著臉,瞪著紀雨霏,喃喃著,「懂了……我懂了!俞淑娟,你真的很會教育女兒,生得和你一樣狐媚賤騷,裝出一臉的錯愕與無知,將我的兒子迷得團團轉,混入我們冷家,教唆我兒子造反,這就是你的復仇嗎!俞淑娟!!」
紀雨霏心一緊,被莫子惠的話,逼出了一股壓抑在心底許久的怒怨。
她上前半步,對著莫子惠冷諷著,「是又怎樣?莫子惠……你當年有膽殺人,就該料到會有人向你報復!」
莫子惠臉色一煞,驚得瞪大眼眸,手指著紀雨霏憤然卻又極其冷靜的神情,那雙幽幽的水眸,更是像極了當年俞淑娟的那對美眸,只是紀雨霏的眼神更為犀利堅強,透著一股毫無畏懼的氣魄!
「兒子……你聽到沒!!這個女人她終於承認了,承認她是為了報復才嫁給你的!」
冷絕拉回紀雨霏,手臂緊緊環著紀雨霏。
「媽,我對雨霏,有信心,她對我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手,正落在紀雨霏的胸口,心臟跳動的位置。
暖暖的,堅定的手,壓得她胸口不能呼吸,心跳加速……
紀雨霏的心臟,在劇跳中,彷彿停止了!
感動,讓她驚訝地說不出話。
面對莫子惠的指責與刁難,冷絕始終站在自己的那邊,溫暖的懷抱,緊緊地……兩人融成了一體。
莫子惠冷冷的笑著,嫉妒地望著緊抱在一起的兩人,「呵,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連媽的話都不停,媽都敢得罪!我……決不允許背叛,就算是我的兒子,我也不允許!!」
莫子惠緩緩地收回手,佈滿血絲的鳳眸中,憤怒的火焰瘋狂的燃燒著,是恨,是不甘,亦是後悔,讓她崩潰。
憤然地轉身,上樓,回到冷若琳的房間,狠狠將門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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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大廳,晨光清冷……
春日即將到來,然而冰冷的大理石卻依舊寒如冰,寒意由腳底漫上……
紀雨霏緩緩抬眸,望著冷絕緊瞇的黑眸,惆悵的眸光,將眸底悲傷的情緒,掩藏地好好。
忽然,他垂下睫毛,投下深沉的暗影,心事掩埋,濃眉中化不開的愁緒,緊緊地糾結著。
「冷絕,你昨晚的傷,是因為問你母親要人了,所以才……」
為什麼心好酸,眼眶也酸痛,好像有濕潤的液體,忍不住要落下。
他的為難,他的痛苦,也成了她的負擔,沉沉地壓在她的心上。
冷絕忽然抬起雙手,手掌緊緊地抱住她的頭,手指插入她的髮絲,閉上眼,貪婪地汲取著她的髮香,淡淡的味道,極為地清新,每一次吸入,都乾淨了一切,平靜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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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太忙太忙忙忙忙了!害得我的思路都被掐斷了,找了3個小時的感覺才寫出來這麼一點點字。
等下我要出去吃飯,回來繼續寫,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