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迫不及待
紀雨霏取了戶口簿,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回到車上。
男人在車裡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半截的煙頭散了幾支,深邃而英俊的黑眸早已架上了一副墨鏡,他轉頭掃了車外的那些人,薄唇裡的語氣很是不悅,“怎麼那麼久?”
這女人取個戶口簿居然取了半個多小時,也害得他被人當動物園裡的猩猩似的被人觀賞了半個小時。
紀雨霏同樣冷淡地回道,“有些難找。”
車裡,陷入了沉默。
音樂的旋律依舊在淡淡地輕哼著……
冷絕是個很奇怪的人,像他這樣冷酷殘忍的人,竟然喜歡聽古典音樂,有些古怪……
*
結婚登記的手續,遠比想象中的簡單。
紀雨霏將一份份表格填完,提交相關資料,看著民政局的人認真地審閱。
那一剎那,她甚至有一絲退縮與恐懼。
她希望,資料出了錯,這樣她就不用嫁給他了。
“你今年才20?”男人冷不防地低語道,一雙幽黑的眸子緊盯著紀雨霏身份證的出生日期。
她點頭,沒有多做解釋。
冷絕扳過她的身體,捧起她的臉,濃眉緊蹙,像在思考什麼,許久……他開口道,“難怪了,原來還是個丫頭。”
紀雨霏瞪著他,心裡卻不服氣。
二十歲怎麼了?
難道你這個二十六的老男人很成熟很有魅力嗎?
他像是看透內心小小的抵抗,勾唇輕笑,突然低頭。
吻住了她的唇。
紀雨霏掙扎……
這裡是民政局又不是他家的別墅!
可這個男人欲望爆發起來可是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的,炙熱的舌竄入她的檀口中,黑眸逐漸充斥了饑渴的陰郁,狂野的冷光迸出,駭得紀雨霏水眸撐得老大,在他的懷裡拼命扭動。
該死的男人,動作越來越放肆!
紀雨霏被吻得嬌喘連連,臉漲得通紅,柔軟的身體被他緊緊摟住,她越是反抗他的手臂收得愈緊。
她徹底被激怒了!
因為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盯著他們看了。
而冷絕似乎不在乎他們的目光,繼續著他精彩的表演。
“放……放開我……你……你……!”紀雨霏幾乎是從唇間溢出的痛苦嘶叫,她越是亂動,冷絕的手愈是瘋狂在她身上移動。
“啊……!”紀雨霏狠狠咬了他一口,接著驚叫一聲。
冷絕突然放手,性-感的唇邊噙著夾血的笑容,像是邪魅的吸血鬼剛剛品嘗完處-女鮮甜的血液,黑眸中回味著她的美好。
紀雨霏護住自己,狠狠道,“這麼多人,你瘋了嗎!”
冷絕剛欲開口,民政局那邊發話了。
“好了好了,小新人別在這兒親熱了,你們的手續已經辦好了,要親熱回家親熱去。”
紀雨霏頭一懵,突然間像是天旋地轉般……眼前變得繚亂混沌。
辦好了?
就一轉眼功夫,她就成了冷絕的妻子?
紀雨霏愕然地望著冷絕唇邊深濃的笑意,只見那張俊臉慢慢貼近,大手抬起她的下巴,魔魅低吟著,“是啊,我們有的是時間親熱……”
曖昧而熱力的唇,輕輕觸上她的臉頰,紀雨霏沒有感到半分的愉悅,內心反倒是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婚姻,
究竟是什麼?
真是如此兒戲的一張結婚證書嗎?
她輕眨了羽翅般的睫毛,眉心微蹙,抬眸望著冷絕,這個時而冷酷邪佞時而溫柔英俊的男人,這將會是她第一次婚姻的伴侶嗎?
七日的婚姻,究竟會給他們帶來什麼?
是希望還是……絕望?
……
*
走出民政局,天已經暗了。
“走吧,跟我回家。”冷絕低沉的聲音比天色還暗還沉,紀雨霏突然感覺到一絲冷意,在他的懷裡掙了一下。
“你去哪裡?”冷絕猿臂一圈,將她攬回。
黑眸盯著她,發現她一整天都皺著眉,似乎有什麼心事。
“我不想去你家。”
紀雨霏沒有看著他,只是低著頭,眼睛裡又干又澀,似是即將被送入牢籠的鳥兒,漂亮的臉蛋上浮著淡淡的愁緒,沁涼的風吹開著她海藻般黑麗的發,拂過冷絕刀削般冷毅的俊臉。
那一剎那,他突然怔住了。
像是看見她眼裡的淚。
那是一種很輕很淡的情緒,她掩藏得很好,壓抑了這麼多天,她都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不像從前的她,會出言和他對抗。
是什麼,改變了這個女人?
他勾起她的下巴,眉心微蹙,黑眸閃爍著溫柔的光芒,聲音在夜下像是清風拂過的古箏輕弦,醇厚有力的磁性聲音讓人莫名地感覺到一份暖意。
他凝視著她,問道,“你即將是我的女人了,心裡有什麼話盡管說,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是個言聽計從的布偶娃娃。”
紀雨霏眼眸中噙著淡淡的傷愁,煙眉輕擰,柔唇輕顫,“我想見我的母親一面,可以嗎?”
呵……
終於說出了壓抑許久的話。
兩個月了,
將近兩個月沒有見過母親,沒有她的消息。
她是個不孝的女兒,重傷了自己的父親竟然要母親替自己頂罪。
內疚與自責無時無刻不折磨著她的心,那顆深愛著母親的心。
在這個世上,和她相依相靠的人,就只有母親了。
她只想再見母親一眼,問一句,媽,你在監獄裡過得好嗎?
……
*
冷絕從紀雨霏的口中大致了解了些情況,據她所說,是紀雨霏的母親俞曼馨為了保護紀雨霏而誤傷了父親紀平。但佐維給冷絕的照片上,事實可不是如此。
兩人暫時留宿在T市一間五星級酒店,冷絕聽完她的敘述後,始終一言不發,濃眉緊鎖。
“你不同意我去監獄探望我母親?”
紀雨霏自認已經十分低聲下氣地請求冷絕給她半天時間,無論從眼神,語氣上都表現地十分委屈。
難道冷絕,真的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如果沒有,那晚他為什麼要出手救自己,如果說他對她僅僅只是停留在“xing趣”之上,又何必用他的身體去擋?
紀雨霏敢打賭,冷絕對自己不至於那麼絕情。
冷絕深深地蹙著眉,站在床邊一口一口地抽著煙,那雙鋒利的黑眸攫住紀雨霏眼底閃過的每一絲感情。
“你父親,真的是你母親誤傷的?”
“是。”紀雨霏迎上他的目光,雙眸直直地望著他。她撒謊的人往往害怕對上質問的目光,卻不知誠實的人根本不會刻意偽裝出如此直視又帶著幾分辯解的目光。
冷絕沉思了一會兒,低聲又問,“你母親叫什麼?我明天早上替你安排單獨會面,探望完你的母親,我們就回去。”
“俞曼馨。”
“好,我現在就安排。”
冷絕走到套房的辦公桌前,打了個電話,吩咐手下查清楚俞曼馨所在的監獄,同時要求該監獄的監獄長允許紀雨霏單獨探監。
電話結束後,冷絕慢慢走到紀雨霏面前,深邃的眸子隨著愈來愈的天空仿佛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如夜空中的繁星,照耀著淒冷的夜。
粗糲的大手輕輕撫上紀雨霏白皙光潔的臉,撥開長發,將她的白玉般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
一雙淡漠的水眸被濃長的睫毛半掩著,她的唇輕抿著,微微緊張,粉頰泛紅。
如此美麗女人,既有著青澀柔媚,又有著妖冶的迷人姿態,肌如凝滯,細滑勝絲,尤其當他的大手滑下,來到她性-感的鎖骨前,她輕輕的喘息帶動著纖美的鎖骨,只需一個低眸,望入那片誘-人的春色,就讓忍耐了數月之久冷絕身體陡然沸騰!
狂囂的欲火沖破了黑眸中的冷酷與理智,他將唇埋在她的頸邊,貪婪地吸入她身上清淡的芬芳。
舌尖慢慢吸吮著她圓潤的耳垂,粗噶著,“今晚,是我們的第一夜。”
紀雨霏身體一僵,血液似被凝住,突然動不了。
他感覺到那條火熱的游龍慢慢地攀爬上自己的身體,這該死的感覺讓她回想起的不是他初次的殘暴,而是前幾天在浴缸裡曖昧的情景。
朦朧的感覺,就像是一場夢……
如今,這場夢,繼續延續。
她害怕,不敢睜開眼,看他。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借故逃脫,她更知道他需要冷絕的強大保護與勢力。
只要討好了他,她就能保住自己的安全,說不定還能通過他救出獄中的母親。
紀雨霏輕顫著身軀,任冷絕那雙帶著魔力的雙手肆意地撫摸她柔軟的身軀,逐漸點燃熱情的種子。
她只能咬著唇,默默地流淚……
為了生存,為了母親,只能如此!
“你今天似乎,特別聽話。”
冷絕磁性粗狂的聲音映入耳底,在她心中的那汪清泉激起了一圈漣漪。
她隱忍,輕而急地喘息著,眉心糾結起不愉快的郁結,是冷絕無論如何的溫柔撫弄都抹不去的傷愁。
他將她放在床-上,懸浮在她的身上,黑眸緊瞇……
這個女人,即便是如此順從,她的心裡,始終沒有自己!
為什麼他對她的興趣,不再是她的美麗的外表。
他想要的,不僅是她的身體,更是她的靈魂!
……
紀雨霏睜開眸,疑惑著冷絕為什麼遲遲不動。
她只想快快結束這惡心的事!
有過一次了,又何懼再被折磨一次。
她望著他,眼裡有淚。
恐懼的淚光,
閃爍……
猝然——
冷絕的手機響了。
他暗暗咒罵了一聲,起身接了個電話。
他發誓接完這個電話就關機,任何人都沒有權力阻礙他和她之間的“第一次”!
“喂,什麼事?”冷酷的聲音裡沒有半分感情,語氣陰寒刺骨。
電話裡悉悉索索地說了一堆,冷絕微挑的濃眉愈蹙愈深。
“什麼?你再說一次?”冷絕厲聲反問道,“你們的辦事能力就這麼低嗎!讓你們查一個都查不到!”
一直靜躺的紀雨霏驀然起身,不祥的預感讓她的雙手緊緊交叉在一起,手心溢出了冷汗。
“嗯……嗯,知道了……”
許久,冷絕放下手機,再次坐到紀雨霏身旁。
他盯著她,問道,“你確定,你母親叫俞曼馨?”
“什麼?”紀雨霏不懂冷絕的意思,突然決定他的問題很可笑!
“我的意思是,你確定你母親入獄了?因為我們查了T市兩所的監獄,都沒有查到俞曼馨這個人。”
紀雨霏震驚地看著冷絕,唇角微微顫了一下。
心底的恐懼,再次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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