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怎樣肯停下不哭?」
紀雨霏轉頭,唇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狠意,「你去死,我就會大笑。」
男人冷酷的臉上絲毫沒有半分怒意,反而挑了條濃眉,笑道,「你開始恨我了?」心頭湧上一絲小小的興奮,「你不是說,我是世上最悲哀的人,你對我,連恨都沒有?」
「沒錯,現在開始,我恨你!」
紀雨霏伸手做出要打冷絕耳光的動作,只是她把握了速度,讓自己纖柔的手腕正好地落入冷絕的手掌中。
「你不僅是條勾-人狐狸,還是一隻不好惹的刺蝟,有時候……又是嬌滴滴的小白兔,到底真正的你是什麼樣的?」
冷絕饒有興致地盯著他,黑眸中的警備鬆了不少,多了幾分濃濃的興趣。
「我是人,總之不是動物!你……才是禽獸!」紀雨霏回道。
「看來我又低估你了……」冷絕勾唇淡笑,接著用力,再次將她圈入懷中,「牙尖嘴利的女人!」
欣長的身子重重壓著她,幽眸閃爍著魅-惑的光芒。
紀雨霏屏息,垂下眸。
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她開始害怕,自己對付不了他。
她刻意縮了縮纖柔的身軀,留給他一個美麗的背影。
冷絕將她翻轉過身,紀雨霏雙手亂扭,一臉的倔樣,他沉沉一笑,邪魅的薄唇微微上翹,黑眸泛著說不清的異樣光芒,「我喜歡你的任性,但要學會適可而止。」
紀雨霏瞪著他,透徹的水眸裡淚光盈盈,聲音哽咽,柔唇顫抖,「我不是任性……」
她深深地望著他,似要望入那雙幽深莫測的黑眸,「我只是想哭,真的很難受,難道……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嗎?那晚你不過是救了我,你可以得到我的一切,但不包括我的心,我的感情,我的思想,還有……我的眼淚!」
她努力地克制住快要滑落的淚滴,霧眸似一汪深幽的清泉,她的淚就如清澈的泉流,盈滿那通紅的眼眶,卻因她心底某種堅定的力量極力地吸住那些淚水兒……
冷絕被這麼一個淒美又強韌的女子吸引。雪白的臉蒼然若霜,映著鼻尖令人憐惜的紅,那是酸澀的淚水映紅了她的蒼白臉頰,當他的指腹落在她那雙翦水秋眸下,輕輕拂過冰涼的雪膚,那淚就似控制不住一般,再次滾落。
這一刻,好像是他做了錯事似的,他冷酷的俊容閃過一絲緊張與淺淺的焦慮。
另一隻手覆上她的臉,兩手慌亂地擦去那些滾燙的卻又讓他厭惡的淚珠,因為這些淚水讓他有了一種從所未有的自責感。
低頭凝視著她,巴掌大精緻的臉,就像個瓷娃娃,五官美得自然無可挑剔,可那雙靈動的眸子,帶著淺淺憂傷的眸子,總是倔強地瞪著他。
莫名地……
心底湧起一種奇怪的想法,想要寵她,愛護這個小女人。
他將她抱在懷裡,抱到休息的大床-上。
紀雨霏緊張地瞪著他,雙手警覺性地抱住自己,步步後退……退到緊繃的身體,已經感覺到後背的涼意。
她的背後已是一堵冰冷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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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更比較晚,因為我寫了幾遍都不滿意,或許塗到現在我還不滿意,但我也盡力了,喜歡記得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