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傻瓜,怎麼還不睡呢?」其實冷川痕也是激動地睡不著覺所以才下樓想看看他的寶貝兒。沒想到一推開她的房間門,她也在床上輾轉反側。
於清淺打開了床頭的燈,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睡不著。你怎麼下來了?」於清淺隨意的擺動著自己的頭髮。不知怎麼的,就是感覺緊張,又有點興奮,怎麼也無法入睡。
「我陪你睡好不好?」冷川痕幫她梳理著頭髮,輕輕說道。
於清淺本能往旁邊閃了閃,推開他的手,「我不要!」每次被他摟著睡自己總是更加緊張地睡不著覺的。而且好幾次都差一點就那個什麼了,每次看他都壓抑的很辛苦,自己實在是不忍心。雖然可依說這個沒有什麼,在21世紀很正常,但是自己還是無法接受的。
冷川痕看她羞紅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那你給我講故事吧,我也睡不著。」冷川痕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嗯。」於清淺點點了點頭。便開始娓娓動聽地講了起來。講著講著,冷川痕就注意到她開始打哈欠,並且頻率不斷地加快。然後那澄澈的眼睛也染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冷川痕知道她是有了睡意了。輕輕地將她抱起平放在床上,替她掖好了被子淺淺的呼吸就傳來了。
冷川痕癡癡地望著她嬰兒般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輕彈著她嬰兒般的肌膚。真想每時每刻都把她擁在懷裡。
第二天一大早,月痕公寓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冷川痕打著哈欠開了門。結果發現司徒逸、林志浩他們兩對兒不約而同地齊聚在自家門口。
「怎麼這麼早啊?」冷川痕淡淡的口氣,讓人覺得很欠扁,今天是他結婚呢好不好,他怎麼還是這副冰山見不得光的樣子。
「這還早啊!都快8點了,你知道今天你要做多少事情嗎?」凌蝶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看冷川痕還是精神不佳的狀態,真不知道他昨晚幹什麼去了。等等,怎麼沒看到淺淺,不會是還睡著吧,難道是昨天晚上活動做多了?凌蝶撇著眼睛示意冷川痕,想要他給個答案。
奈何冷川痕根本就沒有在意她的暗示,「我先上樓換衣服了。別去喊淺淺,讓她再睡一會兒吧。昨晚很晚才睡的呢!」冷川痕這話一出,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呀。
四個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地望著,詭異的笑著,剛才冷川痕話裡的意思不就是昨晚他把於清淺吃了麼。大家都是成年人,當然是明白的。
「淺淺終於要結婚了,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呢?」元謠一副嚮往的樣子。
「司徒,你看,謠謠這個樣子你應該懂的。」凌蝶在一旁笑著提醒道。
「什麼啦,凌蝶姐誤會了,我是期待他們結完婚後我就可以去巴厘島畢業旅行了。」元謠紅著臉解釋道。
「凌蝶姐的提議不錯。丫頭,要不……?」司徒逸將元謠圈入懷中,深情款款地說道。
元謠立即摀住他的嘴,「我才剛畢業呢。你想也不要想。而且還這樣沒有誠意。」元謠將他的手攤開,示意他如果要求婚怎麼也不能兩手空空,這麼寒磣啊。
一旁的林志浩和凌蝶都笑了。「司徒,下次好好準備。有需要的話,我們就是你的軍師。」
「你們都來了啊!」於清淺一打開臥室的門就聽到客廳裡的一陣笑聲,家裡還真從來沒這麼熱鬧過呢。
「喲——淺淺終於醒了啊!」看到於清淺,元謠壞笑著又把話題拉了回去。「是不是很累啊?」讓於清淺好一陣莫名其妙。
「好了啦,咱們趕緊去仁豐酒店了,時間還挺緊迫的。」司徒逸看了下時間,很理智地在一旁催促道。再看看還在樓上磨蹭的冷川痕,心裡一陣憋悶。這會兒他們倒是不急了。要不是他們著急著於清淺一畢業就結婚,他和元謠現在就能在巴厘島逍遙快活了。
於清淺三兩下處理完就隨著他們來到了任豐酒店。婚紗是一年前冷川痕求婚成功後,夏彤就開始著手設計的。直到兩個月前才完成的。今天是第一次亮相,所以時尚界、商界、媒界都對這場婚禮翹首期盼已久了。儘管冷川痕已經很努力的使婚禮保持低調了,可是川痕集團的總裁結婚,不引起一番轟動才怪。
幾個小時的折騰,於清淺就一直像個木偶似地看著別人在自己的臉上、頭上操作著。現在終於成型了。剛才她坐在偌大的鏡子前,手一直拘束而僵硬地擺在身前繞著圈圈。此刻凌蝶和元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於清淺,於清淺都感覺要被她們看穿了。不免又緊張起來,難道自己的造型有問題嗎?
當然不是了。元謠和凌蝶打量著面前翩若驚鴻的絕世容顏,深深地被吸引了。緊身合體的白色婚紗,集大氣、簡約、典雅和時尚為一體,西施紗的裙擺像一把雨傘一樣散開,花邊層巒疊嶂,但又不失輕盈和浪漫。在燈光下散著瀲灩的波光,隱約中透著一絲神秘。精緻的剪裁、獨具匠心的設計,配上於清淺完美的身材,簡直讓所有的人都為之讚歎。
頭髮被挽成一個古典的髮髻,配上些閃亮的髮飾,更是將於清淺無與倫比的美演繹得淋漓盡致,恐怕沒有人會不為之折服。但卻絕不會心生妒忌,因為她此刻的美是根本無法達到的境界。
於清淺被她們看得都要呼吸困難了,「謠謠、凌蝶姐,怎麼樣啊?」
兩個人的視線才漸漸撤回,「我想我們的冷川痕同學在以後的生活中,對美女有足夠的抗體了。」
「抗體?」於清淺不是很明白,儘管已經來21世紀四年了,但還是有一些詞彙沒有接觸過,
「淺淺,你怎麼可以美的這樣不真實?」元謠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了。
房間門被敲響,推門進來的是藍可依,一瞬間就定格在門口,像被人點了穴一樣。
「可依,你沒事吧?」於清淺把她拉了進來,凌蝶和元謠相識一笑,恐怕所有的人都會是這樣的反應吧。還真是期待等一會兒世界靜止的場面呢,他們相信於清淺的美有這樣的威懾力。
「淺淺,你絕對會讓所有的人都提高對美的要求的。」藍可依好不容易從震撼中緩過神來。天哪,認識她六年了,怎麼她的美像是一個取之不竭的礦藏,挖掘不盡呢!
「嚇我一跳!」於清淺被她們說得都不好意思了。「你怎麼現在才來啊?」還說要當她的伴娘的。
「什麼呀,我早來了。只不過你老公不允許我辭職跟他耗了一陣子。」藍可依想起剛才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冷川痕同意她辭職的事。幸好她聰明趕在今天他結婚的日子,否則看她一輩子都別想離開川痕集團了。
於清淺一時反應過來,幾秒後才知道藍可依口中的「老公」指的是冷川痕,臉上又是一陣羞紅。
幾個人又玩笑了一陣,終於等到了一陣敲門聲。當然是新郎來了。
藍可依、凌蝶和元謠立即上前堵住了門,哪能這麼容易就能讓他抱得美人歸。
「冷總,紅包哦!」幾個人像極了拜金女,伸出手心高氣傲的樣子,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司徒。」冷川痕向後遞了個眼色,後面的司徒逸便很配合掏出了三個紅包。
接過紅包,幾個人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厚厚的估計不少,兩兩相互望了望才放行讓開了一條道,簡直就像打劫成功的一群女土匪。
冷川痕望見了那邊靜坐在椅子上的於清淺。鏡子裡是她完美的虛像,那樣的安靜、那樣的柔美,只有一雙明澈的水眸有節奏的一張一合,就像是跳動在琴鍵上的黑色音符,幾乎都不敢走過去破壞那一份完美。
「淺淺……」冷川痕冷酷的聲音在頃刻間化作了滿腔的柔情,讓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冷川痕居然也可以這樣溫婉如水地對待一個人。
「痕……」於清淺嫣然回眸,清幽婉轉的聲音細細柔柔地吐出,簡直要讓人醉了。對視的一瞬間,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關於自己的幸福。
默契的,她纖細的手挽住他的手臂,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站在神父面前,接受神的旨意。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冷川痕點了點頭。這一刻他等的太久太久了,他終於可以用法律的名義、神的名義、自我的名義來全心全意地守護她。
「等一下,任竹楓還沒來呢!」於清淺突然想起來。
「這小子怎麼還沒來啊?」冷川痕有些不悅,這人明知道自己要結婚了,卻還跑到法國去。
「應該就快來了。玲安在上飛機之前還打電話給我的。」於清淺當然是故意讓顧玲安去法國找任竹楓回來的。他們倆個就像老鷹捉小雞似地,顧玲安是一隻堅持不懈、不屈不撓的老鷹,而任竹楓像是一隻處處躲著她的小雞。這遊戲他們也快玩了兩年了,難道不累麼。看來過幾天還得找任竹楓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