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可依在川痕集團實習了快有一個星期了。這段時間她倒是打聽到了不少八卦。沒想到像他這麼帥的人還有一段時間被當成是GAY。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只是最近幾天,公司裡人心惶惶,每個人都是緊繃著一張臉。因為冷川痕的臉色一直處於暴風雨來臨前的那種階段。所以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唯恐做錯了事。
這一日,藍可依剛準備上電梯,就看到了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冷川痕,如同撒旦一般。的確是要讓人敬畏和害怕了。「冷總!」藍可依按著公司的規矩打了聲招呼。
冷川痕有些驚訝會在這裡見到她,然後才想起來她是來實習的。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走開了。
藍可依側過身子看他的背影,不用裝成這樣公事公辦吧。這時想起一直忙著實習的事情,好久沒有跟淺淺聯繫了。於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可依,有什麼事嗎?」於清淺的聲音讓人一聽就覺得有些無精打采。
「淺淺,你沒事吧。我在川痕集團實習呢,好久沒聯繫你了,所以打個電話給你。」藍可依一邊進了電梯,一邊說道。「我剛才看到冷川痕了……」
「他還好吧?」藍可依的話還沒說完,於清淺就迫不及待的接了下去。
藍可依的疑惑更深了,他的事情怎麼問自己,「淺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呀,關於冷川痕的。」
「我……我和他分了。」於清淺努力平穩著自己的情緒說出口。
「為什麼呀?」藍可依聯想起剛才冷川痕那張愛理不理的冷酷面孔,知道是何原因了。
「說來話長了。」於清淺歎了口氣,這要她從何說起呀。
「那就長話短說。是誰提出來的?」藍可依實在搞不清楚,這才幾個月呀,兩人就分了。
「我。」
藍可依呆住,居然還是於清淺提出來的,太不可思議了,讓人難以接受。於清淺是一旦認定就很難再移情別戀的人,怎麼可能放棄他。藍可依實在是想不通。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藍可依只能想到這種可能性。
「可依你就別問了,我暫時不想說。以後你會知道的。」於清淺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力氣完整的說一遍,所以只好選擇了逃避。
藍可依攥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想起公司裡近期的傳聞,說冷川痕和以前的秘書有些曖昧,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淺淺才和他分開的嗎?藍可依決定要弄清楚這件事。
中午的時候,藍可依抽了個空閒,進了總裁辦公室。
「是你?」冷川痕看到來人,有些訝異,但語氣仍是冷冷的。
「我有事想問你,可以嗎?」藍可依也是一絲不苟的神情。
冷川痕指了指沙發,「坐吧。」然後自己也站了起來坐到了她對面。
「有什麼想問的直說吧。」冷川痕不冷不淡地說道。這已經是他處理過後的情緒了。
「那我就直言不諱了。你和淺淺是不是?」藍可依還是不能接受他們分手的事實。在看到冷川痕的臉色暗淡了一些的時候,藍可依的心也冷掉了一些。不用他回答,她也知道已成事實了。「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藍可依將口氣放軟了一些,生怕激怒了冷川痕。
「如果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冷川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頗為無奈。
「淺淺說是她提出分手的?」
冷川痕點點頭。「她現在在和任竹楓在一起。」想要裝做毫不在意,卻是那麼困難。
「相信我。淺淺她是接受封建禮教成長的,她不會見異思遷的。」藍可依迫不及待的想要替於清淺澄清。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但看到冷川痕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懷疑,有些奇怪,「你知道淺淺是穿越過來的?」
「是。」
「我是希望淺淺能夠在21世紀找到幸福才帶她來的。那麼想必你也知道她過去的一些經歷了。說實話,我是不贊成你們在一起的,因為你給人的感覺是不會照顧人的那種,跟你在一起會很辛苦。可是情人節那天,當看到淺淺滿是幸福的樣子讓我陪著她挑禮物,我知道她已經認定你了。可是我沒有想到會這麼短……」藍可依很是惋惜地說道。
「是麼?」冷川痕聽著藍可依說的,覺得是那樣諷刺。那條領帶嗎?不是說好要綁住自己嗎?為什麼這樣輕易就放開了自己的手。
「你知道嗎?時空……算了,我想淺淺這樣做應該是有理由的吧。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在21世紀找到一份真愛。」幸好及時住了口,差點就把元宵節時空之門開啟的秘密說了出來。
理由麼?她難道不知道留在自己身邊自己會用生命來保護她嗎?為什麼要選擇離開的方式。「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冷川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沒什麼。有時間我會找淺淺談談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藍可依精神抖擻地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冷川痕點了點頭。微笑著目送著她離開了。
走到窗前,看著這座城市。真的如可依所說的,傻瓜,你是有苦衷的嗎?那麼是什麼呢?我決不允許你折磨你自己,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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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洞徹
這樣的執著有什麼意義
只是中毒已深
想讓自己也變得狠毒一點
來以毒攻毒
絕斷了回頭的路
也絕不輕易退出——夏彤
冷川痕每晚都在夏彤的電話奪命call中,才既不情願的回到月痕公寓。沒有她在的家,回去還有什麼意義。沒有她在的家,還有什麼可以期待。
黑色的瞳仁裡鍍上了一層夜色的厚重。取了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才離開了辦公室。
故意放下了車窗,凜冽的寒風毫無阻礙的灌進車裡,頭有些昏昏欲裂,原來這樣的強勁的風力,也不能讓自己清醒。
偶爾撇過旁邊的座位,空空如也。彷彿早已習慣在開車的時候偷偷地看她幾眼,將她零零碎碎卻不失可愛的小動作一一收藏在心裡。
在門口駐足了幾秒。每一次都要做足充分的心理準備,他才敢跨進去。自己何曾變得這樣患得患失,嘴角溢出一個淒楚的苦笑,走了進去。
「川痕,你終於回來了。公司很忙嗎?趕緊來吃飯吧,菜都快涼了。」夏彤聽到門口的動靜,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是說你先吃嗎?你是有身子的人了。」儘管早已經習慣了他不冷不熱的口氣,但夏彤的臉色還是黯淡了幾分。努力說服自己不去在乎,努力說服自己去習慣,努力地保持淡然的微笑,卻發現好難。
那麼卑微地賴在這裡,只為離得他更近。可是卻總覺得離他越來越遠了。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這樣也錯了嗎?夏彤皺了皺眉,然後忽略掉這樣的猶豫不決。他的心總有一天會被自己感化的。
餐桌上的兩個人,心不在焉的解決著溫飽問題。只是相對兩無言,多少次想開口說些什麼,再看到他冷酷的容顏時,又把話吞了回去。生怕一個無心之言,便會觸怒他。生怕一句千思萬慮之語,會不得他心。為什麼在面對他的時候,會塗生了這麼多的顧慮。
「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做了。」冷川痕照例吃完飯,擦了擦嘴角。
夏彤在聽到話後一驚,「為什麼?你要趕我走嗎?」難道自己費盡心思,受盡折磨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徒勞嗎?美麗的臉上失去了幾分靜態之美,反而因為緊張微微抽搐著。情緒又莫名地變得敏感起來。
「彤,你冷靜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白天要工作,還有了身孕。我是想還是請個鐘點工,這樣也可以減輕些你的負擔。你還是可以住在這兒的。」冷川痕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解釋道。
「哦,哦。」這才發現是自己虛驚一場。只要他不讓自己離開,那麼自己就多了一分勝算。她不怕花時間,她只怕沒有機會去爭取。
「對了,孩子怎麼樣了?」冷川痕看著她,還是有些同情她。
「哦……她……很,很好。」夏彤的回答有些閃爍其詞,臉色也變得有些慘淡,但更多的是慌張。冷川痕只當是自己的話又揭開了她不堪的回憶,於是沒有再多言。道了句早些休息便上了樓。
夏彤呆呆的望著從視線中漸漸移開的影子,有些失神,有些失落,有些茫然,亦有些酸楚。他竟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他真的不再對自己有任何留戀了嗎?為何在自己心中留下的深深的過往對他而言卻是那麼不屑一提呢!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他會怎麼做?會徹底地把自己從他的生命中驅逐嗎,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可是就算這這樣,她也在所不惜,絕不後悔。
亦或許,自己真的能用時間來打動他,就像當年一樣。淚水已代替不了她的任何情感,只是沾濕了一雙虔誠又邪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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