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愛給你的同時
我也失去了我的驕傲
所以我必須得到你
重新找回遺失的驕傲
即使我將成為壞人
我也不在乎
我只在乎你 ——夏彤
那日,夏彤原本是去川痕集團找冷川痕的。但是剛好看到冷川痕開著他的蘭博基尼從停車場出來。也不知道是出於怎樣的心裡,就鬼迷心竅的跟上了他的車。潛意識裡覺得應該能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何許人也。
車漸漸駛入熟悉的軌道,夏彤有些恍然,這好像是去海門大學的方向。於是一下明白今天是週末,他應該是去接淺淺放學的。本來是想到了路口換道退回去的。但是卻鬼迷心竅般的一直跟著他到了海門大學。夏彤有些瞧不起自己,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在跟蹤他嗎?很無奈的苦笑了一個,為了重新贏回愛情,自己居然幹這麼無聊的事情。
於清淺從學校門口出來向四周張望了一下便將視線鎖在冷川痕的車上,然後便上了冷川痕的車。夏彤搖了搖頭,回過神,發動了車子,加速準備離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抑或是冥冥中注定要望見的一幕。經過蘭博基尼的時候向他們的車裡望了一眼。然而這走馬觀花的一幕卻幾乎讓她的心臟超出負荷。
因為他看到冷川痕在於清淺的臉頰處親了一口。如此親密的行為,記憶裡冷川痕從來沒有給過自己。最多也只是擁抱,還清楚地記得他的懷抱也是霸道的,但卻是寬闊溫暖的。可是剛才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差點因為沒有控制好車速而出車禍。夏彤在行駛了一段時間後剎住車,大口的喘氣。
還是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幕,但卻是那樣真實的在眼前閃過。難道川痕和淺淺……?不會的,淺淺不是說不知道他的女友是誰嗎?夏彤的腦子開始混沌起來,伏在方向盤上,剛才的一幕卻在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現在該怎麼辦?她寧願今天沒有跟過來。真的,此時此刻,她後悔極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開始脫離軌道運轉,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淺淺?自己那麼相信她,信任她,幾乎把她當成了妹妹,甚至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訴了她。到頭來她卻是自己費盡心思想要打敗的情敵。這真的就像是一個笑話,而自己卻是這個笑話的主角。
一下子束手無策,原本所有的計劃都已落空。自己接下去該怎麼做?如果淺淺她還沒有深入,自己可不可以去請求她放棄。這個人,自己執著了快要10年。這段感情,自己守候了快7年,怎可輕言放棄。
穩定了一下情緒,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驅車揚長而去。她需要弄清楚這件事情。最好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拿起了電話,將號碼撥到一半,還是將手機扔到一邊。轉了個彎,將車開到了司徒逸的事務所門口。
她不相信電話裡的司徒逸。所以她必須親自看到他的表情,才能確定所謂的事實真相。只要是他想知道的,就沒有查不出來的。況且這只是冷川痕,關於他朋友的一段感情,無需花費力氣。
在電梯裡,心情還是久久無法平靜,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如果真的是淺淺,要怎麼去說服她?川痕對她的感情有多深,這些都不在她可以預料的範圍之內。這一刻,她無比後悔當初選擇了離開。可是離開並不等於放棄呀。或許當初的方式錯了吧,倍感無奈,眼眶有些濕潤,拿出紙巾趕緊擦了擦,看著電梯的門慢慢地拉開……
走到司徒逸的辦公室門口,門有些虛掩著。一時有些疑惑,他的工作不是保密性很高的嘛!怎麼連門都沒有關上。剛要敲門進去,裡面的一陣吵鬧聲讓她抽回了手。
「是誰讓你查他的?」一聽就是司徒逸的聲音,只是這聲音裡積聚了多少怒火,幾乎是咆哮一般,認識他這麼多年,從未見司徒發過這麼大的火。一向他也是冷面示人,將情緒掩飾的很好。那麼就是這件事的確很嚴重了。夏彤暗暗地為被罵的那個人捏了一手冷汗。
「是你說讓我可以獨立做些作業鍛煉一下。」好像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有些倔強,有些委屈。
「可是我讓你調查他了嗎?虧你還查出這些東西,你知道這些東西要是傳出去,會給他造成多大的影響,多大的損失嗎?」司徒逸怒火未消。
「你也沒說不能調查他啊。我只是好奇淺淺喜歡上的人是怎麼樣的?我也沒想到會查出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東西。花了我好幾個月時間呢……」顯然還是堅決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還覺得自己了不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先回去吧!還有閉嘴!這件事要是洩露出去,你應該知道後果。」司徒逸墨鏡後的眼神凜冽成一方冰窖。讓元謠不知不覺戰慄了好一會兒。
「我知道!」淚水在眼眶打轉,他從沒發過這麼大的火,平常都是看不出表情的。可是這一次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嗎?元謠覺得很是委屈。
站在門外的夏彤卻呆住了。他,是指川痕嗎?那麼淺淺是真的喜歡川痕的了。像是最後的一絲希望化為了泡影,夏彤有些支撐不住。
門突然被拉開,裡面走出來一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剛才司徒責罵的女生吧。
「你是誰?站在門外幹什麼?」元謠的話裡充滿了質疑和警惕,她怕剛才的談話全被外面的這個女子聽了去。這樣的話,司徒逸一定恨死她了。
「誰在外面?」元謠的問話讓司徒逸也嚇了一跳,如果剛才有人在外面,那還得了。
「司徒,是我!」夏彤對著元謠禮貌性的一笑,然後推門進去了。
「原來是你!」司徒逸稍稍鬆了口氣,「你來找我?」對於她的突然造訪,司徒逸感到很驚訝,也猜不透她的用意。
元謠看著她進去,也是充滿了疑問。她是誰?跟司徒逸很熟嗎?怎麼從來沒見過。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又覺得有點面熟,好像哪裡見過。長得也很不錯,標準的臉型,很有氣質,也很成熟。司徒逸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吧?心裡忍不住擔心起來。
「謠謠,你先回去吧!」司徒逸朝著門口喊了一句,眉頭不自覺的緊蹙。
元謠帶上了門,只好懷著滿腔的怨憤離去,又不好在他面前發作。
「剛才的小丫頭是你什麼人?」夏彤先扯開了話題。看司徒的表情,就知道關係應該是不一般的。
「沒什麼,非要讓我給她當師傅。現在的小丫頭,真難纏。」司徒逸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真不知道把她怎麼辦才好。
「我看那小姑娘對你用情之深。」夏彤盯著司徒逸辦公桌上的一份密封的文件,猜測就是可能關於冷川痕的。悄悄的伸出手去取。
司徒逸發現的快,一把把它放進了抽屜,「這是客戶的資料,要保密的。你來有事嗎?」
夏彤有些尷尬的抽回了手,「這個是川痕的資料吧!我剛才聽見了。」她其實就是打的一個心理戰術,她並不確定就是冷川痕的。因為她還沒確定淺淺喜歡的人就是川痕。
「你還聽到了什麼?」司徒逸有些緊張,怕她知道了那些不為人知的不該被知道的東西,但語氣卻是很平淡,什麼情緒也聽不出來。這也是作為偵探的必備素質。
但這一問,也無意是對問題做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夏彤的心又沉掉了一點,「你早就知道川痕喜歡的是淺淺,對不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夏彤的臉色有些暗淡,平常凌厲的眼神中少了一份敏銳,更平添了一份失落的情感。
「你也知道川痕向來不喜歡別人去管他的事情。都這麼多年了,既然你當初都選擇了離開,現在去還糾纏著不放,你何必呢!」在這點上,司徒逸現在還是站在冷川痕的立場上。他無法認同夏彤所謂的為了能更加自信地站在冷川痕身邊,所以不得不選擇離開。他看到的是事實夏彤跟他的有錢的學長出國了。冷川痕在一段時間裡很消沉,甚至川痕集團幾近陷入危機。
「你知道原因的。我承認當初是我的錯。司徒,你幫幫我,我不能失去川痕的。」夏彤抓住他的手懇求道。這兩天她動不動就肯求別人,一點也不像那個高傲的自己。
「對不起。」司徒逸拉開她的手,「我希望川痕能夠幸福。現在的他很開心。」司徒逸還記得當初在辦公室裡看到的那個表情,那是從未在冷川痕臉上見過的。而那個表情只是為了那個神秘的小丫頭。
夏彤的心涼到了極致,「連你也不肯幫我。你還記得當初你幫我追川痕嗎……」淚水浸濕了眼角,夏彤也顧不得擦。時間在演變,可是要怎麼才能讓它退回到原點。
「那時候我也是希望川痕可以快樂。不過你沒有珍惜。有些事錯過了就不能再回頭。彤,我們就祝他們幸福吧!」司徒逸打斷了她的話。他也是希望她不要再沉迷於那段早該埋葬的愛情,否則受傷的也只會是她自己。
連喉嚨也開始哽咽,連朋友都不幫自己,夏彤覺得自己好失敗。可是她怎麼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很寬宏大量的對著他們說幸福呢!她自認為沒有那樣的胸襟和膽識,她也只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失去愛的女人。
「其實你也恨我的,恨我當時沒有接受你,卻還自私的讓你幫我追川痕……」夏彤閉著眼睛,伸出的食指在眼睛處滑過,刮去溢出的淚水。為了愛,她可以再自私一回。
「彤,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這一次我不會再幫你。希望你能自己想清楚,然後一笑而過。」司徒逸對於眼前的這個曾經愛過的女生感到很陌生,到底是誰變了,或許是大家都變了。曾經,出手相助,是為了她,也為了朋友。這一次,不出手,是為了朋友,也為了她。關於愛,過去了,那麼就再也無法回頭了。往往記憶比時間流逝的更快,而感覺比記憶丟失更快。因此,現在沒有了愛,讓事情變得更加分明,也看得更加清楚。
「一笑而過?司徒,你變了。」夏彤冷冷的一笑。怎麼一笑而過,自己的字典裡只有努力爭取。
「我沒有變。變得是你。你自己想清楚,我要下班了。」司徒逸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我不會放棄的。」夏彤站了起來,像是要證明什麼。或是說只是為了挽回一個錯誤。
司徒逸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她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想要的東西就不顧一切的去爭取。可是得到了一些東西,往往也會失去一些東西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壓皺的衣角,離開辦公室。
突然想起那份文件,又回來鎖好保險櫃,想起了那個做事不計後果的小丫頭,感覺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