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於清淺一直輾轉反側,考慮著下午藍可依的話,自己真的喜歡上那個人嗎?不,他和夏彤姐是一對,自己不能再進去插一腳。他現在都還沒回來,一定和夏彤姐玩的很開心,或許就不回來了吧。拿起枕頭把頭蒙住,不想再去想,可是這個問題還是縈繞在自己的腦海。憤憤地把枕頭扔掉,坐了起來,拚命地甩著自己的頭,粗暴的搓著自己的頭髮。又折騰了一會兒,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蓋住,結果一會兒就熱得受不了了。於清淺簡直要瘋掉了,死可依,幹嘛要告訴自己,死冷川痕,幹嘛要出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是想的疲憊了,於清淺終於睡去……
冷川痕回到家,客廳裡一片漆黑。那個笨女人應該睡著了吧。今天晚上的聚會太無聊了,本來是夏彤說要一起吃飯請自己幫忙,可是沒想到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同學聚會。每個人的八卦潛能都爆發出來,當時就想一走了之的,每個人都以為夏彤和自己復合了,他也只是蹙著沒不答,冷川痕也不想多解釋什麼,他從來不做沒有必要的解釋。只是這三個多小時簡直就是一場無盡的煎熬。
冷川痕解開了上面兩顆襯衫的紐扣,鬆了口氣。脫下外套時發現口袋裡有一隻盒子,才想起那是去酒店的路上,紅燈時瞥見一家精品店的櫥窗裡呈現著的一對耳環。突然就覺得她很適合那個笨女人,於是買了下來。就當是他考了第二名的獎勵吧。
冷川痕的嘴唇一瞥,很魅惑的笑了一個,只是沒有人看見,否則一定要倒下一片美色。然而他也只有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人的時候,或者面對姐姐的時候,才會如此真實的表現自己。對於別人,他不信任。久而久之,他也忘了如何在別人面想表現真實的自我。有時候,偽裝似乎比真實更加能夠鎮住別人。
又看了手中的盒子一眼,笨女人戴上應該會很好看。其實知道她不愛濃妝愛淡妝,甚至是素面都是很好看的。但是她卻很愛戴耳環,後來才發現她的耳朵真的很漂亮,小小的,還有一個俏皮的耳垂,不惹人注目,但是看到就不想把視線移開了。猛的一下把盒子蓋上,幹嘛想這麼多,不就送副耳環。
輕輕推開了她房間的門,沒有替她打開房間裡的燈,只是皎皎的月色照射進來足以看清這個房間的一切,就是不那麼真切罷了。卻更像是一個充滿夢幻的空間,鍍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暈。
此刻的她躺在不大的席夢思上熟睡著。月光像一雙溫柔的手細緻的刻畫出她精緻的面容還有輪廓。她側著身子,面朝著冷川痕,那美裡細膩的容顏簡直要讓老天妒忌。冷川痕慢慢的靠近,她的影子慢慢的清楚,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睡覺的樣子,可是今天晚上的她卻比以往更多了幾分嬌羞。這是自己的錯覺嗎?
冷川痕看著她,又想起那一晚抱著她洗澡的情景,竟忍不住想要低下頭品嚐她的味道。該死,怎麼會,冷川痕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將手上的盒子放在她的床頭櫃上。正想要離開,卻被旁邊一個精緻的盒子吸引了眼球。已經有人送給她了是嗎?上面居然還鑲了水鑽,組成了「淺」字,用她的名字寓意是獨一無二嗎?難道送她盒子的人就是那個付亦倫。冷川痕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眸光瞬間變得寒冷,彷彿凍結了這盛夏裡的月光。
可是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在意?對,一定是自己酒喝多了才會胡思亂想想太多,睡一覺就好了。安慰著自己,離開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