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門口,和元謠道了再見,便準備坐地鐵回去。雖然還是有點路癡,但是從學校到月痕公寓的路線早已經滾瓜爛熟了。話說第一次她來回顛簸了好幾次也沒摸清楚正確的線路,結果還是打電話讓冷川痕來接的她。當然很不幸的被他鄙視了好久。
回頭看了一下學校,要離開兩個多月,還真是有點捨不得呢!燦爛地笑了一個。
「淺淺,你終於出來了!」付亦倫在這邊等了好久,才發現她一直對著校門口的那塑石雕成景仰的姿勢。
「付亦倫,這麼巧啊?」於清淺回過神,絲毫沒有預料到能在這邊碰到他。
「不是巧,我特意在這邊等你的。」付亦倫接過她的東西,「走吧,我送你,順路。」怕她拒絕,特意說順路。
「真的是順路?」於清淺記得他回家的方向和自己不一樣的。所以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我先去一趟珠寶店。走吧!」
於清淺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省得自己要拎這麼多東西自己坐車。
好像是第一次坐他的車,他的車也很舒服,和冷川痕的一樣。不像任竹楓的,裡面混雜著各種味道。於清淺絲毫沒有發覺自己不經意間把這三個人做了一次比較。
「我的車怎麼啦?」感覺於清淺對他的車在心底裡做了個評價,所以很好奇的想知道。
「沒有。」於清淺回贈給他一個微笑。卻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淺笑在某人的心湖裡盪開了一層層漣漪,而且是被陽光呵護著的,所以是波光粼粼的。雖然是這樣,但是付亦倫的心頭也漸漸泛起憂愁,該怎麼告訴她才好呢?
「你有心事嗎?」於清淺的觀察力總是那麼的敏銳。付亦倫愁眉不展的樣子還有那貌似專注於前面的路,實則心神不安的情緒她早就收入了視線之中。
「淺淺,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都過了這麼久了?」付亦倫三思之下還是決定坦白說出口。不然他一定會後悔的。
「什麼事啊?」顯然於清淺早就把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觸到付亦倫那受傷的表情,於清淺也怪歉疚的,於是又把腦子裡的記憶搜尋了一遍,但還是沒想出什麼重要的線索出來。
付亦倫微微搖了搖頭,她是根本就不記得了,還是只當自己是開玩笑的。等了她這麼久居然是這樣的答案收場嗎?無奈的在方向盤上敲了幾下,嘴角抽動著,似乎要說些什麼,但似乎又什麼也不想說。
於清淺實在是受不了他這樣的反應,他這樣,感覺自己像個千古罪人一樣,雖然她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但是她就是受不了。原來順風車也不是這麼好坐的。「付亦倫,你上次說的事你再說一遍,我保證好好考慮。」
「你真的會好好考慮?」像是重新又燃起了希望,付亦倫精緻的眼神裡充滿的神奇的亮光,於清淺有那麼一絲恍惚,一個男生的眼神可以漂亮到這般。尷尬的收回了視線,心虛地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上次珠寶秀之後我對你說的話嗎?我想讓你做我的女朋友。」正好是紅燈,付亦倫停下了車,轉過臉看著她,有期待、也有擔心,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的用力,但目光卻是那麼堅定的看著於清淺。
於清淺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上次因為後來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她本能的就把那天的事忽略了,或者說根本就不想去想。所以自然也不回想起這個小細節。因此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低下了頭,手指在繞著圈圈,為什麼無情總被多情擾呢!
自己來到21世紀只想逃離那一場可預見的不幸的婚姻,為什麼來到了這裡反而又要陷入感情的漩渦呢!想起任竹楓也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類似的話,但現在也是很久沒見他了,大概他們都不是認真的,只是隨便說說玩玩罷了。
「我不是要增加你的煩惱,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願不願意?時間來不及了。」之所以這麼急的想要搞清楚她心裡怎麼想的,就是怕以後沒有機會了。如果現在把事情都確定下來,那他就可以無後顧之憂了。
總覺得他話裡有話,於清淺抬起了頭,疑惑地望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