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菜,回到月痕公寓。
冷川痕很警覺地注意到了鑰匙孔裡的聲音,這笨女人終於回來了。自己重新坐好新的姿勢,準備教育她一番。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怎麼就一點覺悟都沒有。萬一再遇到壞人怎麼辦?自己可不保證每次都這麼幸運救得了她,這讓自己怎麼向洪老交差啊。
「你終於知道回來了!」冷川痕冷冷的說道。
於清淺因為他冷酷的聲音,僵在了門口,不敢進屋。
「這麼快就忘記昨天晚上的事了?要是……」冷川痕止住了口,要是什麼?自己怎麼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緒了呢。
「怎麼發這麼大火?」處在於清淺背後的夏彤也聽到了他的「大發雷霆」,走進了屋忍不住出來想要調節一下。
「你怎麼來了?」冷川痕看到來人是夏彤,微微一怔表示詫異,繼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過來坐吧!」
「怎麼不歡迎嗎?」夏彤笑著接下他的話,「淺淺她做錯什麼事了嗎?你這麼罵她會把她嚇壞的,她又不是你公司的員工。」是啊,不是員工,不是親人,那他們是什麼關係,以什麼關係住在一起,夏彤一下子想到了這個問題。
「沒有。過來坐。」冷川痕和夏彤搭著話,冷冷的望了眼於清淺,把她晾在了一遍。
於清淺很識趣地躲進了廚房,「我先去做飯了。」
夏彤看著她的背影,眼光裡都是讚賞,「淺淺她這麼乖巧懂事,你剛才會不會把她嚇到了?」
「是嘛!」冷川痕似是自言自語了一句,瞥了一下廚房裡忙碌的於清淺,自己剛才的語氣真的重了些嗎?
「這房子挺大的,就你跟淺淺住?」夏彤站起來,到處走了一下,簡約中不失豪華還有格調,果然是冷川痕的風格。
「你以為還有誰呢?」冷川痕遠遠地站在她身後,手插著褲袋,沒有一絲情緒。
「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夏彤轉過身,顯得有些尷尬。自己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愚蠢了,明知道他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任何事,尤其是私事。
接著便是一陣沉默,誰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冷川痕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明明很恨她,該埋怨她的不是嗎?為什麼看見她,沒有那樣的感覺呢?反而有時連當初她很絕的模樣都模糊了。
而夏彤在猜測他的心理。他就像一個高深莫測的迷,自己從來都讀不懂。所以她不敢太急功近利。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從來不給失敗者任何機會。這個她是一直都知道的。
「晚飯好了,吃飯吧!」於清淺的輕柔的聲音在餐桌邊響起。
「去吃飯吧!」冷川痕對著夏彤說道。畢竟她今天是一個客人。
「哇,淺淺,你真厲害啊。居然會做這麼秀色可餐的佳餚。一定很好吃,對不對。」下同看著桌上的漂亮的四菜一湯,沒想到就是在自己猶豫思忖的短短時間裡做出來的。想起趕剛和她在市場買的材料,根本想不出會做出這麼漂亮的菜。真是化腐朽為神奇。一下子把自己的食慾都喚回來了。
「沒有啦。夏彤姐你過獎了。坐下吃吧,不要客氣。」於清淺邊飯碗端給了她。
夏彤坐下,夾了一塊豆腐,嫩而入味,滑而不澀,口感和味道都很好。真想不到她一個小丫頭的廚藝這麼好,難怪能入冷川痕的法眼,讓她住在這兒。「淺淺,你做的實在太好吃了,以後誰娶了你一定很幸福。」
這一句話讓於清淺的臉一下子紅了,「夏彤姐,淺淺還小呢!」她好不容易從古代逃婚來到這裡,可不像隨隨便便就托付終身了。
冷川痕夾住的一塊土豆又調到了盤子裡,娶了這笨女人是幸福,她這麼迷糊,這麼不懂人情世故,這麼愛惹麻煩,哪來的幸福。又把剛才的那一塊夾起送到了嘴裡咀嚼,她做的菜的確是不錯。也不得不承認,她有點才氣。看了她害羞的樣子,長得 也算是沉魚落雁。也許吧,她能給人帶去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