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顏被麥哲希這一席話問得愣住了,他說得理直氣壯,顯然自己才是理虧那一方。
氣呼呼地縮在角落裡,抱著膝蓋:「你就會欺負我……」
他定定地看著她:「我勸你最好不要擺出這麼誘惑人的姿態,不然我會更想欺負你。」
她嚇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好了,驚恐地瞪著他。
「呵呵……」他忽然笑了起來:「好了,不嚇唬你了,剛才那個吻呢,就算是你昨天紅杏出牆的懲罰,以後你再犯類似的錯誤,我的懲罰可是會加倍的哦!」
若顏一下子不敢說話了,呆愣了片刻,咬牙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對,可是,我真的只跟他說了一句話,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他的表情忽然認真起來:「如果我當時我沒有出現,你會推開他嗎?」
一陣沉默,若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會推開嗎?那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啊,是她的初戀,也是她唯一想要嫁的那個人啊,她真的能推開他嗎?
「好吧算我沒問。」他笑了笑,站起身來。
拉開房門的一刻,她忽然喊道:「會!我會推開他!」
不論如何,她已經是他的妻子,這個婚姻是筆交易也好,是一紙契約也罷,她既然身在這個位置,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至少要讓自己問心無愧。背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男人親近,這是她十八年所受的教育所不能容忍的。
他沒有回頭,只是保持著這一個姿勢,似乎在沉思著她這句話。
半晌,他笑了笑,推門走了出去。
……
回到麥家之後,麥哲希不知從哪兒請了個中醫,來給若顏號脈。
老中醫把了半天的脈,開了副藥,然後打開醫藥箱,拿出一包針和艾條。
「用艾灸的方法可以減輕疼痛,長期治療可以逐漸消除病症。這位太太的身體過於虛寒,應該再配以溫補的藥物,調理一下身子,這樣病情就可以得到根治了。」
老先生一邊說著一邊取了針灸:「請這位太太脫掉鞋子躺在床上,我這一針是紮在足底的。」
「好。」麥哲希立刻扶著若顏到床上。
針灸其實時間很短,十幾分鐘就結束了。但是若顏覺得很舒服,彷彿渾身都輕了許多,頃刻間卸去了所有的不適。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堅持每天服藥,明天我再來,為少奶奶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