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一個中年商人急匆匆地來到南大街的迎賓酒樓。現在的迎賓酒樓比當年擴大
了數倍不只,由於陳楚在跡之前曾經在迎賓酒樓的前身迎賓客棧裡呆過一段時
間,因此這裡的生意非常火爆,從外地來的生意人或進京趕考的學子都會選擇迎賓
酒樓做為落腳處。
中年商人朝熙熙攘攘的酒樓大堂內掃了一眼,目光定在靠窗戶一名酒客身
上。這時,店小二迎了上來,「客官,請問是打尖還是喝酒?」
中年商人道:「我約了人!」店小二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中年商人來到窗戶邊,也沒有同那名酒客打招呼,就在對面坐了下來。
「我托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中年商人問道,顯得有些緊張的模樣。
酒客四下打量了一眼,小自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裹,放到桌上按在掌
下,緊張而又渴望地道:「錢呢?」
中年商人從袖籠中取出十張銀票遞給酒客,酒客連忙接過來,單手打開,飛
快地看了一眼,雙眼一亮,這十張銀票的每一張銀票都是一千兩的巨額數字。
中年商人笑道:「怎麼樣?沒有問題吧?」酒客點了點頭,將十張銀票小自
翼翼地揣進懷中,移開了按在小包裹上的手掌。中年人連忙取過包裹,打開一角
粗略地看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酒客朝中年商人一抱拳,「咱們的交易完成了!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不要
再來往了!」
中年商人笑道:「放心!我也不希望再做這樣冒險的事情了!」
兩人一前一後從酒樓出來,一個向南,一個向北,分道揚鏡。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左右,這是洛陽一天裡城門口最繁忙的時候,城外的商
賈、農戶紛紛趕往城內的市場,而城內的一些人也多在這個時候出城,城門口熙熙
攘攘的,城門!兵顯得應接不暇的樣子。
一支商隊通過北大街來到北城門口,二十幾個人,五六輛大車,為的商人
正是昨天到迎賓酒樓做買賣的那個中年商人,此時中年商人顯得非常緊張的模樣
頻頻拿手絹擦汗。
「車上運的是什麼?」一名小隊長問道。
中年商人連忙道:「是產在南方的絲絹,還有一些鹽巴!」
小隊長朝中年商人看了一眼,「你幹什麼這麼緊張?」
中年商人嚇了一跳,連忙道:「對方要求明天交貨!時間緊得很啊!」
小隊長不疑有它,叫來幾個士兵對幾輛大車進行了一下檢查,沒有現任何
可疑的地方。
「軍爺,不知檢查完了沒有?」中年商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小隊長點了點頭,擺手道:「走吧!」
中年商人登時感到心頭的大石落了下來,抱拳謝過小隊長,率領商隊朝城外
而去。
「等等!」小隊長突然叫道。
中年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裡。身子有些僵硬地轉過身來,盡力露出一個自
然的卑微的笑容,「軍爺,還有什麼盼咐?」
小隊長道:「你忘登記了!」按照大秦帝國的規矩,商隊進出城市、關隘都
必須在城門口進行登記以便商部管理。
一聽這話中年商人提起的心又放下了,一拍額頭,歉意地道:「你看我這記
性!」連忙來到城門口的案桌前,在登記薄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及販運貨物的種類
和價值。原來這個中年商人叫金卓。
中年商人登記完後,小心翼翼地問小隊長道:「軍爺,現在我—?」
小隊長拿起登記薄,看了一下,點了點頭,「你可以走了!」
「謝軍爺!」中年商人抱拳謝過,回到商隊月率,率領商隊緩緩離開了。
當天中午,鐵壁!!府突然接到武研院的緊急報告,說他們存放在資料室裡
的一套研究資料不見了,是關於巨獸炮的。
接到這個報告,典韋吃了一驚,連忙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了陳楚。
「什麼?巨獸炮的資料不見了?」陳楚驚聲道。
典韋身旁的干夫一臉羞愧地點了點頭,「剛才我們準備修改資料時,現原
本存放在資料室裡的資料都不見了!」
陳楚皺了皺眉頭,「就只有巨獸炮的資料不見了嗎?」
「是的!」
陳楚低喃道:「這麼看來,一定是羅斯人下的手!不對啊!他們的人怎麼可
能潛入戒備森嚴的武研院!?」抬起頭來,「干夫,能夠進入資料室的人有哪
止匕甲」
干夫神情一震,「陛下,您難道懷疑—?」
陳楚沉聲道:「回答我的問題!」
「是是!—。資料室是武研院的核心重地,因此能進入的只有我們幾個院
正和院副,還有十幾位技官。」所謂『技官,就是武研院中技術最為出眾者,帝國
為了獎勵他們對帝國的貢獻因此給他們授予了等同文官待遇的官階,被稱為『技
官,。
這時,情報署總部情報官薛遠山疾步來到臨德殿中。
「陛下!」薛遠山抱拳道。
陳楚點了點頭,對干夫道:「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況詳詳細細地告訴他!」
干夫應諾一聲,連忙將整件事情詳細道來。
「遠山,你有什麼看法?」陳楚問道。
薛遠山朝陳楚一抱拳,「根據目前的情況看,對方應該就是這兩天得手的
東西應該還在中原,在前往邊關的路上!應該立刻下令通往羅斯的各邊關關隘嚴密
搜查過往的行人和商隊!」
陳楚點了點頭,對一旁的一名傳令官道:「立刻給邊關文,要他們嚴密盤
查過往的行人及商旅!」「是!」傳令官應諾一聲,離開了。
「陛下!武研院裡肯定有內奸!否則以武研院的戒備森嚴外人根本就不可能
成功!」薛遠山斷然道。一旁的干夫面色變了一變,沒有說話。
陳楚點了點頭,語氣憤怒地道:「務必要把這個內奸給我揪出來!我倒要看
一看,什麼人竟敢背叛大秦帝國!!不過,萬不可牽連無辜,否則我唯你是問!」
薛遠山心頭一凜,抱拳應諾。
正當薛遠山準備退下去的時候。一旁的干夫突然朝陳楚跪了下去,泣聲道:
「陛下,不用查了!那個內奸就是我!」
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陳楚霍然而起。
「什麼?你說什麼?!」陳楚難以置信地道。也難怪,干夫是跟隨陳楚最久
的老人之一,陳楚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會背叛自己!
沉默了片刻,陳楚斷然搖頭道:「不!不可能!你、呂公、鄧公、老王,都
是跟隨我最久的老人,我瞭解你們,你們不可能背叛我,背叛帝國!!」
聽到這話,干夫激動得無以復加,鹼音在地,泣聲道:「陛下!!—」
陳楚走到干夫面前,扶起干夫,拍了拍干夫的肩膀,感歎了一聲,「干夫
你想保誰?」
干夫滿臉羞愧地又跪了下去,「陛下,老朽對不起你!幹出這大逆不道事的
定是,定是不孝子!」
陳楚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干夫悲怒羞慚地道:「因為這兩天只有不孝子進過資料室!」」楚朝薛遠看了一眼。薛遠山會意,朝陳楚一抱拳,退出了臨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