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棟不禁一震,隨即響起當日在灤河河邊殺得己方心驚膽顫的那支金甲精
銳,臉色不由得更加蒼白了。
這時,一個在死人堆中搜索的士兵突然叫道:『這裡還有一個活的!」
李承煥雙眼一亮,立刻疾步朝那士兵走去,李棟隨即跟上。誰知剛一走到那
士兵面前,便看見士兵面前那個重傷垂危的征北軍士兵突然抽出匕刺進了自己的
胸膛。在場眾人猛然一驚,李承煥反應過來,猛地蹲下去,揪住這個已經身死的征
北軍士兵吼道:「你為什麼要自殺!你為什麼要自殺!!」神情顯得有些猙獰,然
而眼神中卻流露出恐懼之色,周圍的軍士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回過神來的李棟連忙上前拉住李承煥,李承煥神情有些呆滯地喃喃道:「我
們贏不了!我們是贏不了的!……」,一旁的李承煥不知該說什麼好,他的心中同
樣充滿了壓抑和恐懼,在此之前,他重來也沒想過會有哪支軍隊能夠戰至最後一兵
一卒也決不投降的!
就在李承煥喃喃自語之時,南面隱隱傳來雷鳴般的響動,同時一名枝尉跌跌
撞撞一臉驚恐地奔進了後院
李棟看了仍然在神神叨叨的李承煥一眼,問那校尉道:「生了什麼事?」
校尉急聲察報道:「征北軍大隊己經殺入城中!一支騎兵正朝這邊急奔而
來!
「什麼?!」李棟驚聲叫道。隨即朝李承煥抱拳道:「殿下,我們得立刻組
織反擊!
李承煥看了一眼一臉急色的李棟,又看了一眼腳邊那個征北軍士兵的屍2」
使勁地搖了搖頭,「不!我們是打不贏的!傳令下去,全軍東逃!自求多福吧!」
李棟一愣,急聲道:「殿下,漢人雖然已經入城,不過我們主力此刻都聚集
在這郡守府,若奮力一搏,還是有機會的!」
李承煥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棟,吼道:「你難道想要我死在這裡嗎?
李棟一驚,不知所措地說道:「殿下,這,這從何說起?」
李承煥鼓著眼睛,「立刻照我的命令做〕」
「是!」李棟不敢再進言連忙應諾。
片刻後,李承煥騎著戰馬朝東面飛奔而去,李棟則率領近千名士兵護擁在李
承煥的周圍。聚集在郡守府周圍的近兩萬高句麗軍已經完全亂套了,將士們紛紛奪
路狂奔,就如同鴨場中受了驚的鴨子般,街道上到處是被遺棄的兵甲,每一個人的
臉上都是驚恐和彷徨。
鐵蹄雷鳴般的聲音來到郡守府,隨即數千鐵騎猛地殺入正倉皇逃竄的高句麗
軍中。鐵蹄飛揚,戰馬嘶鳴,橫刀的刀光讓人心驚膽顫,慘叫聲和著刀斬肉骨的聲
響,不斷揚起的血水更增添了淒慘的氣氛,高句麗士兵抱頭鼠竄,接二連三被鐵蹄
踩翻,被橫刀斬飛頭顱,人人面無人色,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不知道此刻這些
高句麗的勇士們有沒有後悔當日悍然與中原為敵〕
張飛一馬當先,丈八蛇矛不斷在兵叢中揚起血浪,吼叫著,一副興奮至極的
模樣。
張飛率領數千輕騎從郡守府一直追殺出東門,隨即又殺出數里,沿途屍橫遍
野,僥倖逃脫的少數高句麗將士驚流失措地四散到夜幕之中。
張飛勒住戰馬,哈哈大笑,笑聲中透出濃濃的輕視意味。
張飛一引馬組揚聲喊道:「我們回去!」語罷,催動『黑龍,朝城池飛奔而
去。眾騎兵將士呼嘯一聲,跟上張飛,同時一名校尉朝天空中放出了一支綠色的信
號火箭,這是停止追擊收兵的訊息,在黑夜中一般都是用信號火箭和金鼓來傳訊。
當張飛率軍回到玄冤郡城時,征北軍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全城。
張飛朝身邊部將吩咐了幾句,隨即率領親兵徑直朝郡守府而去。一來到郡守
府外,薛劍便迎了上來,張飛急聲問道:「怎麼樣?還有活著的嗎?」薛劍歎了口
氣搖了搖頭,「兩百二十三人全部陣亡!
張飛眉頭一皺,跳下戰馬,疾步朝房內走去。來到後院時,數百名征北軍士
兵正在清理現場。
張飛皺眉看著一個個被從身邊抬過的士兵的屍體,不禁感到非常心痛,這些
突襲郡守府的將士可算是第二軍團中的精英。這時,薛劍輕聲道:「李承煥為了剿
滅他們損失了至少一千人!」
張飛猛地一拳打在面前的石欄上,石欄被打得簌簌做響。張飛一臉怒氣地罵
道:「可恨讓那李承煥跑了!」
張飛在後院中呆了片刻,便朝內堂而去,臨走前吩咐薛劍立刻向遼東和洛陽
去飛鴿傳書。
一隊隊征北軍士兵在玄冤郡的大街小巷上穿梭著,一則清繳高句麗軍的殘
余,另」仿面是為了穩定城內的局勢。
躲在家中的玄冤郡的百姓已經從外面的響動中得知征北軍已經擊潰了高句麗
軍控制了全城,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忐忑不安,生怕征北軍的士兵突然闖進來。
這玄冤郡城內的百姓多是所謂的『東胡,之人,只有很少的數量是漢人。當
年這裡還是漢朝控制下的郡縣時,城中的漢人也只有不到一半,到高句麗神制玄冤
郡時,由於高句麗採取了極其嚴苛的民族政策,這裡漢人的數量更是乘直線下降
目前留在玄冤郡內的漢人多數都是身份低賤的奴隸
玄冤郡內的『胡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憂心忡忡:而漢人呂然因為自己軍
隊的到來而興奮不已,但是長時間的殘酷生活已經磨掉了他們所有的銳氣,他們不
僅不敢表露出興奮,反而擔心主人在窮途末路之下對他們施加毒手。
張飛攻下玄冤郡的消息在凌晨時被送到陳楚的手中。陳楚披著一件長袍,興
奮地哈哈大笑。
快去把公瑾、公台叫來!」
鐵!應諾一聲,立刻跑出了書房
這時,張蕊在兩名侍女的陪同下蹲著一個食盤走進書房。此時,張蕊的腹部
曰纖箭見到一些端倪了,張蕊渾身上下散著前所未有的成熟氣質,眼眸中不時閃
過母愛的光輝,不過她還是像以前那樣一副大大咧咧很刁蠻的模樣,兩種氣質在她
身上完美融合在一起,給陳楚以前所未有的誘惑。
陳楚兩忙站起,快步來到張蕊面前,接過食盤交到旁邊侍女的手申,略微不
悅地斥責道:「這麼讓夫人端著盤子?
兩名侍女不禁一驚,連忙朝陳楚跪下。這時,張蕊沖陳楚嬌慎道:「不要嚇
她們!是我自己要端盤子的〕」頓了頓,很罕有地柔聲道:「蕊兒覺得這樣才像是
你的妻子!」
陳楚不禁柔腸千轉,情不自禁地將張蕊輕輕地樓進懷中。兩人相互依偎著,
閉上眼睛,一時無語
典韋朝一名偷看的鐵!**喘了一腳,狠狠地瞪了一眼,鐵!一臉無賴地揉
著**蛋子
正當陳楚和張蕊相互溫存的時候,書房外突然傳來輕咳聲,兩人回過神來
張蕊脫開陳楚的懷抱,狠狠地瞪了陳楚一眼,就好像是陳楚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陳楚呵呵一笑,衝門口揚聲道:「好了!你們幾個進來吧!」。張蕊讓侍女
將食盤放在案几上,隨即盈盈立在陳楚的側後邊。
周瑜、陳宮一起進次書房,先朝陳楚行了一禮,隨即又朝張蕊行了一禮,兩
人對張蕊的態度更加恭敬了
陳楚笑道:「我才吩咐鐵!去叫你們,不想你們立刻就來了!」
周瑜抱拳道:「我二人正好有事要稟報主公,所以一早就來了!」
「哦?是什麼事?」
周瑜看了陳宮一眼,陳宮面帶一絲憂色上前享報道:「啟桌主公,袁術已
經奪得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