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流擋住去路的後隊五萬餘人,在蒼狼營鐵騎的衝殺下迅崩潰,漫山遍野丟盔棄甲,狼奔豕突。由後隊押運的後勤物資紛紛化作耀眼的火炬。
「甘,甘寧,現在怎麼辦?」袁熙看著河對岸的情景,面色蒼白六神無主。麾下的將士們也都露出震驚的神情。
甘寧緊皺雙眉喃喃道:「甘爺爺實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沒有往後方派斥候隊!征北軍他***實在是太陰險了!現在已沒辦法救他們了,後勤物資全毀,我們必須盡快進入洛陽城!」
「對對,來人,傳令下去,全軍加趕赴洛陽!」袁熙連忙道。
甘寧一把扯住袁熙,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若想這幾十萬人能順利進入洛陽的話,就把指揮權交給我!」
袁熙頓時怒容滿面,甘寧卻毫不在意地盯著他的雙眼。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周圍的部將緊張地看著兩人,其實他們在內心中都希望這位二公子能將指揮權交給甘寧,畢竟甘寧雖然狂了點,但確實非常有能耐。
片刻後,袁熙歇了口氣,怒容頓收。解下腰間袁紹在他出征時賜給他的寶劍,遞給甘寧,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可要好自為之!」。見此,周圍的部將都鬆了一口氣。
面對代表大軍指揮權的寶劍,甘寧的神情卻淡然如初。隨手接過寶劍,說道:「我定會將大軍帶回洛陽,以報丞相知遇之恩!」,語氣中很少有地流露出鄭重的味道。袁熙點了點頭,一臉頹喪。
甘寧高舉寶劍揚聲道:「眾將務必聽從號令,否則軍法不留情!」眾將心頭一凜,一起抱拳應諾道:「緊遵將軍號令!」
隨即甘寧便下達了軍令,有條不委,各軍立刻遵照執行。看到甘寧軍令嚴謹,各軍協調有序,袁熙不由得感到一絲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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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騎兵在袁紹兵叢中縱橫掃蕩,直殺得袁紹軍屍橫遍野潰不成軍。只用了大約兩刻鐘功夫,袁紹軍的五萬餘後軍便基本全軍覆沒了,幾乎所有的輜重物資被焚為灰燼。
呂布提著方天畫戟立馬在仍然波濤洶湧的岸邊,向對岸眺望。只見袁紹軍主力正有條不委地向北而去。
挑了挑眉頭道:「走得倒是挺乾脆的!」
「立刻飛鴿傳書稟報主公,我軍殲滅袁紹軍袁熙部近六萬人,袁熙部仍有二十四萬左右往洛陽而去,請主公做好準備!」呂布對身旁的親兵下令道。親兵應諾,隨即寫好一張宣紙短箋,捲好,塞入一根竹管中,然後從鴿籠中取出一隻信鴿,將竹管拴在鴿腿上,最後將信鴿拋飛出去。
望著越飛越遠的信鴿,沉默了片刻。隨即突然下令道:「傳令下去,迅打掃戰場,準備過河!」
「將軍,你……?」副將曾剛疑惑地問道。
呂布笑道:「洛陽城下想必有一場大戰,這怎能少了我呂布呢?」
「可是,主公的命令是,打擊袁熙輜重後隊,並且監視張繡部的動靜!」
呂布頓時猶豫起來。曾剛繼續道:「若我軍擅自移動導致戰場出現不可測的變化,我等如何向主公交待?」
呂布歎了一口氣,揚了一下馬鞭,狠狠地道:「真是便宜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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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已經被二十幾萬征北軍圍住,城內的氣氛異常凝重,不管平民還是士族,每一個人都是憂心忡忡的。
街上的行人稀疏,一隊隊士兵不時從街道上穿過,還有軍官沿路敲鑼,一遍一遍地重複著袁紹的軍令,「……,
敢有通敵者,全家連坐!」
酒館內倒是比平時更熱鬧了。百姓們聚在這裡談論著目前的局勢,不過每一個人都只敢點到為止,不敢說得太多。
城外征北軍的營寨綿延十餘里,佈局嚴謹森然。不時的有輕騎兵圍著城牆奔跑。剛開始時,每當輕騎兵在城牆下跑過,城牆上的袁紹軍就會很緊張一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袁紹軍也慢慢的習慣了。
城外征北軍大帳內,陳楚和麾下戰將謀士正在議事。
「大哥,什麼時候攻城啊?都已經來了好幾天了!」張飛很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陳楚呵呵一笑,「翼德不須急躁!洛陽城高河闊,可不是那麼好打得!」
張飛鼓著眼睛,拍胸脯道:「大哥,給俺三萬步卒,俺定能一鼓攻破洛陽!」看到張飛這模樣,陳楚身後的張蕊、孫仁差點笑了出來。
「呵呵,袁紹那群爛魚雜蟹當然不是翼德的對手,不過為了減少我軍的傷亡,同時也為了不過度破壞洛陽,我們必須再等等!」
「大哥,你總是說要等!可我們究竟要等什麼?」張飛頗為疑惑地問道。眾將也都有這樣的疑問。
陳楚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對周瑜道:「公瑾,你給大家說說吧!」瑜應諾。眾人的目光立刻匯聚到周瑜的身上。
「諸位,早在半年多之前,主公便已經派暗影部隊潛進了洛陽,我們要等得就是暗影部隊的訊息!」
眾將頓時恍然大悟。
這時,陳楚道:「之前由於事情還不明朗,所以未將此事告知諸位。」眾人立刻抱拳道:「主公英明!」陳楚身後的張蕊撇了撇嘴,不知她在想什麼。
陳楚呵呵一笑,思忖道:「就這麼乾等也不是辦法!翼德。」「大哥!」張飛抱拳應諾。
「明日你帶人到城下挑戰!咱們先同袁紹玩玩!」陳楚笑道。
張飛雙眼一亮,興奮的神情頓時爬上臉龐,「大哥,你就看俺老張的吧!」
龐德立刻出列請命道:「主公,請准許末將也一同出戰!」話音還沒落,典韋也不甘寂寞的出列,扯著特有的粗嗓音,「主公,我也要去!」隨即其他眾將也都紛紛出列請戰,真可謂『戰意洶湧』啊!
陳楚掃視了堂下眾將一眼,用非常欣慰的語氣說道:「有諸位相助,何愁天下不定!」隨即很豪氣的笑道:「明日我等便一道到洛陽城下,看看袁紹軍可有驍勇之輩?」,眾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又同眾人商談了片刻,便散帳了,各將回各自的軍營,陳楚也讓周瑜、陳宮下去休息了。
大帳內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三個人,陳楚和兩位英姿颯爽而又嫵媚動人的女將張蕊和孫仁。
陳楚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轉頭對身旁的兩女笑道:「現在是非工作時間,都坐到我身旁來吧!」
兩女頓時臉頰緋紅,張蕊瞪著雙眸,惡狠狠地說道:「壞蛋,你又想幹什麼壞事?」,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也許是她口中的壞事吧,張蕊的臉頰更紅了,眼眸水汪汪的。
孫仁的神情變得非常古怪,嬌羞中帶著一絲憤恨,而且還夾雜著一種暴力衝動,看她那樣子,她似乎很想揍陳楚一頓。
見兩女反應如此激烈,陳楚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不懷好意地看著張蕊,笑道:「老婆,難道你不聽老公的話嗎?」
聽到『老婆』這個稱呼,張蕊頓時軟下來了,氣呼呼地在陳楚身旁坐下,很有氣勢地警告道:「這可是帥帳中,你可不能毛手毛腳的!」
陳楚笑呵呵地點頭道:「那是當然!」,然而這話剛落,陳楚的手便攬上了張蕊的小蠻腰
,摟著身穿鎧甲的張蕊,感覺還真是很特別啊!
見陳楚剛剛還應的好,立刻就毛手毛腳起來,說話不算數,張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陳楚一眼,不過卻任由陳楚摟著自己。張蕊還是很聽話很體諒老公的好老婆嘛!
同張蕊卿卿我我了片刻,陳楚轉頭對另一邊的孫仁道:「香香,你也坐下吧!」
正在想著心事的孫仁嚇了一跳,心裡頓時亂成了一團麻,暗想:如果他也要抱我,我該怎麼辦?孫仁顯得很慌張的樣子,哪裡還有平時那彪悍的英雌之氣。
猶豫了好一會兒,孫仁最後不敵陳楚的溫柔眼神,緋紅著雙頰緊抿著紅唇在陳楚的另一邊坐下。
見此情形,陳楚頓時大喜。然而陳楚的高興勁才一浮上心頭,接踵而來的便是很刻骨銘心的痛楚。這種感覺,陳楚實在是太熟悉了。
立刻轉頭朝張蕊看去,只見張蕊很是氣憤地瞪著自己,戴著護臂甲的纖纖玉手正搭在自己的大腿內側。
陳楚立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抓起張蕊的一隻玉手,用纏綿悱惻的聲音喚道:「老婆!」
張蕊和孫仁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張蕊緋紅著臉頰,露出既羞赧又無可奈何的神情,孫仁則是一副古怪的神情。
陳楚一邊同張蕊說著後世的笑話,一邊偷偷摸摸地伸出左掌一步一步緩緩地往孫仁的大腿移動。
正聚精會神聽陳楚說笑話的孫仁突然一驚,低下臻,只見陳楚的左掌已經伸到了自己的裙甲下,撫上了自己的大腿。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頓時湧上心頭,有羞憤、有震驚,還有她自己都不曾想到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