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給人的感覺從來都不只是瑟瑟的秋風,還有金黃的收穫。
此時已經是深秋了,關於征北軍各種產業的報告堆上了陳楚的案頭。這其中有新軍械的研製情況,有各種軍械的生產數量,糧食儲備情況,礦山開採情況,鮮卑戰俘的情況,財政收支情況,各地社會情況統計等等。
連續數天,陳楚一直在細細審閱著這些讓自己很有成就感的報告。
這天,陳楚像前幾天一樣在書房中閱覽著報告。
關於樂平的報告引起了陳楚的格外關注,樂平及其周邊各縣的糧田開墾面積竟然又增加了一倍,虎嘯礦山的產量在鮮卑戰俘充作勞工後,產量竟然提高了百分之一百五十,除此之外,樂平的社會情況在征北軍所有控制區中也是最好的之一,樂平的綜合情況是所有縣中最好的。
陳楚並不懷疑樂平報告的真實性,因為這份報告並不是由各地主官自己來填寫,而是由陳楚直接控制的一個部門直接調查獲得。
陳楚按下樂平的報告,心緒不禁飛到了千里之外的樂平。已經有一年多沒去樂平這個對自己有特殊意義的地方了!還真讓人想念啊!
這時,徐庶從外面進來了。
「主公。」徐庶走到陳楚案前,抱拳輕聲喚道。
陳楚回過神來,微笑著問道:「是元直啊!有事嗎?」
徐庶稟報道:「董卓及張濟等人已於日前在長安鬧市被處決了!」
陳楚微微點了點頭,唏噓道:「這董卓原本是何等的威風不可一世,卻想不到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董卓殘暴不仁驕奢淫逸,現在的結果是早已注定的!」徐庶說道。
陳楚頓了頓,然後吩咐道:「董卓再怎麼說也算是一個人物,將他的屍骨安葬了吧!」
徐庶面露猶豫之色,並沒有應諾。
陳楚微感詫異,於是問道:「怎麼了?這事難道有什麼難處嗎?」
徐庶連忙回稟道:「啟稟主公,這事確實有難處!許多士族大夫及儒生強烈要求將董卓碎屍萬段,並丟到山上喂野狗!群情相當激憤,如果我們安葬董卓,只怕他們會鬧事!」
陳楚眉頭微皺,指節很有節奏地輕輕地敲擊著面前的几案。徐庶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此刻的陳楚正在思考問題。
片刻後,陳楚問道:「長安的百姓是何種反應呢?」
徐庶立刻回稟道:「長安的百姓雖然不如儒生那般仇視董卓,但情緒也非常激動!」
陳楚不禁歎了口氣,然後吩咐道:「既然如此,那麼就遂了大家的心願吧!」,同時陳楚在心頭說道:董卓啊董卓,雖然這個時代已經因為我的到來而改變,但是你的命運卻仍然沒有被改變!
庶應諾,隨即便要退下去。
這時陳楚突然叫住了徐庶,「等等」。
「主公,還有何吩咐?」徐庶恭聲問道。
「我明日想到樂平一行,你下去安排一下吧。」
「是。」
第二天一早,一支兩千餘人的隊伍離開了并州,這支隊伍的核心人物是陳楚,負責保護陳楚的一如既往地是典韋,隨行的有兩千名鐵衛,還有張蕊、貂蟬、甄氏母女四人,甄氏母女是作為張蕊隨侍的身份。
數天之後,一行人到達樂平。
早已得到消息的官民早已在樂平城外數里的地方擺酒等候了。數萬人擁在官道兩旁,場面顯得非常壯觀。
「下官率樂平官民迎接主公,迎接大將軍!」,說話的是許久不見的鄧公和呂公,此刻兩人的神情顯得很激動。說話的同時,鄧公和呂公當先拜倒下去。隨即數萬人跟著拜了下去,並大聲道:「拜見主公!」,那氣氛很讓
人震撼,在下拜的同時,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由衷激動的神情。
陳楚翻身下馬,扶起鄧公和呂公,握著兩老的手,頗為感慨地問道:「許久不見,二位身體可好?」
二老呵呵笑著,回答道:「好著呢!我等還要為主公效命三十年!」
陳楚頗為感動,重重地拍了拍二老的手。
這時,張蕊和貂蟬也下來了,隨即眾人又向兩女行禮,兩女端莊大方地回應了。
隨後百姓們簇擁著陳楚一行人往樂平而去,陳楚沒有上馬,與二老並肩步行,言談舉止顯得對二老非常親近,張蕊貂蟬,還有甄氏母女則緊隨在陳楚身後。
四女的容色非常美麗,並且氣質各不相同。張蕊是在清麗中透著充滿活力的青春氣息;貂蟬是那種一顰一笑都能奪人心魄的絕色妖嬈;甄氏是那種成熟的誘惑;甄宓流露出的是極度可愛的童真。
一般的百姓哪裡見過這樣的美女,並且一次就見到四個,於是乎,許多人都露出了魂不守舍的神情。一路上,不少人因此沒有留意腳下而摔倒在地,惹得眾人嬉笑不已。
不知不覺間,眾人進了樂平城。此時的樂平城已經不再是數年前的那個模樣了,光城市規模就增加了數倍,城內低矮的舊房已經變得很少了,代之以這幾年來新修的磚瓦房,還出現了幾幢高達數層的酒樓,街道上熙熙攘攘顯得非常繁華。樂平已經同許多郡府不遑多讓了。
一行人在熱情百姓的簇擁下來到樂平治所,此時治所內已經準備下了酒宴。
酒席上,鄧公、呂公等樂平官員頻頻向陳楚敬酒,其中許多是出於高興,更有不少人是出於巴結的目的,這是人之常情,一個在縣下做事的小官難得有機會能巴結陳楚這位主公。
陳楚興致很高,對於每個人的敬酒,他都是一飲而盡。陳楚給眾人的感覺是既豪爽又和善。
陪著在陳楚身旁的張蕊也喝了很多酒,她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總是會偶爾流露出嬌羞的神色。
見張蕊有些醉意了,貂蟬連忙低聲勸道:「姐姐,少喝點酒,等會兒還有正經事呢?」
聽到這話,張蕊那已經被酒氣染紅的臉頰變得更加通紅了。飛快地瞟了陳楚一眼,然後又飛快地垂下臻。張蕊此刻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愛。
這場酒宴一直持續到天色全黑才結束。眾人盡興盡歡。
樂平上下官員離開後,酩酊大醉的陳楚被部下小心翼翼地抬進臥室。此刻,張蕊也完全醉了,俏臉兒通紅通紅的,顯得非常可愛,不時地含糊地說著醉話。
將張蕊扶到另一間臥房,看著癱在榻上的張蕊,貂蟬不禁面泛苦笑,思忖道:看來今晚什麼也做不成了!
安頓好張蕊,想起另一邊的陳楚,於是貂蟬從張蕊臥房出來,朝陳楚臥房走去。
還沒進門,便看見那個嬌媚可愛的小姑娘甄宓正捧著比身板大得多的一盆水,從走廊一腳拐過來,往陳楚的臥房走去。小姑娘顯得有些費勁,嘴唇抿著,額頭上已經溢出了豆大的汗珠。
甄宓來到門口,將一盆水放下,然後喘著氣。可愛的小姑娘顯得很辛苦的樣子。
這時,貂蟬來到甄宓跟前,喚道:「小宓兒。」
甄宓這才現貂蟬,連忙行禮道:「宓兒見過夫人。」
貂蟬扶起甄宓,問道:「你母親呢?」
「母親還在燒水呢!」
貂蟬微感詫異,問道:「這事讓其她下人做就可以了,你母親為何要自己做呢?」
「母親說,給醉酒的人擦拭身子的水不能太熱了,所以要親自掌握火候!」
貂蟬恍然點了點頭,隨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甄宓
見狀,連忙重新端起那比自己身板大得多的水盆跟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