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同馬騰頻頻舉杯,一直到中午才散席,賓主盡歡。
馬騰韓遂一離開,呂布就立刻問陳楚:「主公,為何要答應給那馬騰如此高的官位?我們可是已經將四縣的控制權交給他們西涼軍了!」,呂布的語氣很有些不服氣的味道。
陳楚揉了揉太陽,剛才喝了太多酒,腦袋有些暈眩不適。頓了頓,陳楚笑著看了呂布一眼,然後說道:「奉先不須懊惱,讓馬騰做西涼太守是有目的的!相信待會兒韓遂就會來了!」說著,陳楚將目光投向帳外。
呂布有聽沒有懂,睜著眼睛露出很是迷茫的神情。
陳楚不禁笑問道:「奉先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呂布連忙正色道:「主公所慮實在是高明!」
陳楚知道這個要面子的呂布在說瞎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呂布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而且還笑得非常坦蕩豪邁,但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陳楚在笑什麼。
陳楚看著呂布,心中不禁在想:人人都說呂布悍狠,我倒覺得他挺可愛的。
隨後陳楚對呂布道:「我這已經沒什麼事了,奉先去軍營中看看吧。」
於是呂布站起來朝陳楚抱拳行了一禮,「那末將便告退了!」
陳楚點了點頭,隨即呂布便離開了帥帳。
陳楚感到頭有點暈,於是靠在榻上假寐起來,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正昏昏沉沉的時候,一個聲音將陳楚喚醒了。睜眼一看,原來是為自己站崗的一個衛兵。
陳楚坐起來,溫言問道:「有什麼事?」
「啟稟主公,韓遂將軍求見。」衛兵單膝跪地稟報道。
果然來了!陳楚心中暗道,然後對衛兵道:「快請!」
「是!」,衛兵退了下去,片刻後,韓遂進來了。
「末將韓遂見過大將軍!」,韓遂一進來便如同下屬般朝陳楚行了一禮。
陳楚連忙下堂扶起韓遂,「韓將軍如此大禮!我可擔當不起啊!」
韓遂恭敬地說道:「大將軍統管全國兵馬,末將也算是大將軍的下屬!」
陳楚哈哈一笑,「好!好啊!要是天下手握兵權的諸侯都如韓將軍這般,陛下便不用費心了!」,說著,陳楚歎了口氣,臉上全是憂國憂民之色。
「大將軍公忠體國實在讓人欽佩啊!」韓遂連忙讚歎道。
陳楚笑著拍了拍韓遂的肩膀,很誠懇地說道:「韓將軍比我要年長的多,說起來我應該叫韓將軍一聲『世叔』。」
韓遂當即露出驚喜的神情,隨即連忙謙遜道:「大將軍位極人臣,在下怎敢僭越!」
「韓將軍難道是看不起我嗎?」,陳楚故做不悅狀。
「不不不!」韓遂連忙道,隨即朝陳楚抱拳道:「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賢侄!」。長輩向晚輩恭敬地行禮,這場面倒是有點滑稽。
陳楚很欣然地點了點頭,然後請韓遂坐下。「馬刺史的酒醒了嗎?」陳楚若有所指的問道。
韓遂會意,立刻回答道:「大哥正在休息,相信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
陳楚點了點頭,然後微笑問道:「世叔此來,可是有事要小侄效勞?」
韓遂猶豫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決然的神色。韓遂朝陳楚一抱拳,說道:「我確實有一事想請賢侄幫忙!」
陳楚點了點頭,示意韓遂繼續。
於是韓遂繼續道:「古來諸侯叛亂,全是因為諸侯手中權柄過重!如果能制衡諸侯的權柄,便能有效地遏制叛亂的生!」
韓遂這話倒是有些道理,不過韓遂說這話絕不是為了國家社稷,而是為了他自己。
陳楚沒有打擾韓遂,等他繼續說下去。
韓遂見陳楚露出傾聽狀,於是話鋒一轉切入正題,「
大哥為西涼刺史鎮守西涼確實合適,但重權之臣在外日久,南面生出狂悖之心,所以,我認為……」
陳楚心中暗笑:想要一個能同馬騰相抗衡的官職,居然東拉西扯地說了這麼一大堆,真是人才啊!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嘴上卻道:「世叔的意思我明白了!」,隨即陳楚思忖起來,他這倒不是在裝,他確實是在思考,他在考慮該給韓遂安排一個怎樣的官職,絕對不能比馬騰高,但必須有掌控軍隊的名義。
韓遂緊張地注視著陳楚。
片刻後,陳楚抬頭展顏道:「不知若世叔擔任征西將軍一職可否能使西涼的局勢穩定?」
韓遂立刻露出喜色,連忙站起朝陳楚拜道:「多謝大將軍!」
陳楚瞇著眼睛笑了笑。
隨後兩人又東拉西扯地聊了一些閒話,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韓遂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韓遂一離開,陳楚便命人給身在天水的賈詡去飛鴿傳書,大意就是要賈詡通過漢獻帝給馬騰韓遂兩人下兩封詔命。
處理完這件事,感到身體不適的陳楚準備回到榻上休息片刻,可才一走出兩步,陳楚便突然感到天旋地轉起來。隨即陳楚隱隱約約聽見衛士的驚呼聲,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待陳楚睜開眼時,只見周圍已經圍滿了人。田豐、張飛、呂布等眾將都一臉焦急地立在榻邊,幾名醫官正焦慮不安的蹲在榻前注視著陳楚。
看到陳楚醒來,眾人不禁齊齊鬆了口氣。
陳楚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腦袋,隨即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張飛呂布見狀連忙上前,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將陳楚扶起,靠在榻耳上。
陳楚緩了一口氣,然後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主公,您傷勢本就不輕,再加上酒水傷身!因此昏倒!」榻邊的一名醫官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道。
陳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田豐上前進諫道:「主公,這軍營之中條件艱苦,主公還是回上黨養傷為好!」
眾將隨即一起跪下請求道:「主公,請保重身體!」
陳楚稍加思忖便點頭道:「也好!那麼我便依諸位所言,回上黨養傷!」。陳楚之所以同意回上黨養傷,主要是因為目前的局勢已經完全穩定,他沒有必要再呆在前線敦促三軍。
眾人聞言,均露出喜色。張飛立刻道:「那俺這就去準備馬車!」,說著,張飛便要朝帳外跑去。
「等等!」陳楚叫住了興沖沖地張飛。
陳楚的話音剛落,田豐立馬又跪下勸道:「主公,您可要保重啊!這裡的事就交給我們吧!我等定不負主公所托!」。田豐的語氣很是焦急擔憂,敢情他以為陳楚又反悔了!
陳楚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元浩先生誤會了!我叫住翼德是要先將一些事情當著大家的面交代好!」
田豐聞言,不禁鬆了口氣。
陳楚掃視了麾下眾將一眼,特別在張飛和呂布的身上頓了頓,然後說道:「我離開後,由元皓先生為主帥,奉先翼德為副帥,一切事宜由元皓先生做主!眾將可有異議?」
陳楚的決定雖然有些出乎眾人的預料,但除了田豐以外,卻沒有人提出異議。
「主公,這怎麼行?我如何能擔綱主帥之職?」田豐惶恐地說道,希望陳楚能夠收回成命。
陳楚擺了擺手,「田豐先生不必過謙!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
陳楚都這麼說了,田豐便只好從命了。
陳楚將目光轉到張飛呂布身上,問道:「我認命元浩先生做主帥,你兩人可服氣?」
張飛呂布互瞪了一眼,隨即朝陳楚抱拳道:「一切聽憑大哥(主公)安排!」。兩
人的語氣神態絲毫沒有露出失望的樣子,看來這兩個冤家只要不是對方做主帥就行。
陳楚點了點頭,然後又回轉頭對田豐吩咐道:「相信不久之後就會生變故,到時田豐先生可伺機而動!」
田豐會意,「主公放心,豐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