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張飛率領十萬大軍晝夜兼程趕路之時,從雲中方面送來了急報。雲中的局勢已經非常危急,於是張飛當即下令全軍改變方向加快度趕往雲中。張飛這十萬大軍原本是打算到五原的,但由於雲中的局勢緊急,所以張飛臨時決定改變行程。
全軍以急行軍的度趕到了雲中,稍作休整時,張飛從羌渠那裡瞭解了雲中戰事的具體情況。
目前雲中戰事分兩部分,一是羌渠單于與休圖王及須卜古都候之間的戰事,在這裡,羌渠單于佔有一定的優勢,但如果想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的話,可能性不大;另一場戰事是生在雲中以北的草原上,那裡的具體情況羌渠並不清楚,他只知道征北軍的趙雲將軍已經率領不到五萬的騎兵拖住了鮮卑人五天之久,否則鮮卑人早就應該到達雲中了。
得知這些情況,張飛當即決定親率五萬虎嘯營鐵騎北上支援趙雲,而留下樊稠率領五萬步卒協助羌渠盡快解決休圖王等。
張飛在率軍離開前,用命令式的口吻要求羌渠盡快解決休圖王的問題。趙飛的心裡著急啊,如果羌渠單于這不盡快解決問題,他可沒有把握能單憑虎嘯營的騎兵就擊潰鮮卑大軍。
面對張飛這種以上級對下級的態度,羌渠並沒有露出絲毫不滿,相反態度還非常恭敬。到此時此刻,羌渠感到自己已經沒有絲毫驕傲的資格了,所以心甘情願地接受了張飛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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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稠率領步卒留在雲中協助羌渠,張飛則率領五萬騎兵迅北上。
在行進了大約三十里時,張飛率領的虎嘯營便同鮮卑主力遭遇了。
一看到漫山遍野的鮮卑軍騎兵,張飛的心不禁一沉,鮮卑主力出現在這,周圍卻沒有趙雲蒼狼營的身影,難道他們全部都已經陣亡了!?
來不及多想,張飛便指揮虎嘯營鐵騎列開陣勢準備衝擊。
虎嘯營列陣在一處緩坡上,靜靜地等待著,就如同一群伺機而動的猛虎。
鮮卑大軍緩緩前進到距離虎嘯營約三百米的距離上停了下來。他們也列陣在一處緩坡之上。
兩軍遙相對峙,之間是一片微凹的草地。
張飛在軍前稍作停頓,打量了一眼對方的軍陣,然後便策馬奔馳過去,一直到達雙方之間的中心區域,才按馬立住。
張飛當即舉起蛇矛指向鮮卑大軍,只聽他大喝道:「我乃燕人張翼德,鼠輩誰敢與我一戰?」
張飛的嗓門大的嚇人,雙方大軍都清楚地聽到了他那極其驕傲的咆哮聲。
直羅候不禁眉頭一皺,心中升起怒火,立刻問身邊諸將道:「誰去給本帥斬了這個狂傲的漢人?」
當即有一員部將出列請命道:「末將願斬此人之頭獻於帳下!」
直羅候一看,原來是麾下驍將禹羌。這禹羌是鮮卑人中的著名勇士,雖然算不上最厲害,但也是勇力非凡了。直羅候當即命他出戰。
禹羌策馬出陣,在張飛戰馬前約十米處立定,便自報姓名道:「我乃……」,不過還沒等他報完家門,便被張飛粗暴地打斷了。
「諒你不過是一無名小卒!何須廢話!既然敢出戰,便上來送死吧!」,張飛不屑地說道。
禹羌一聽這話,當即被氣得七竅生煙,想他在鮮卑人中也算得上是少有的勇士了,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
當即什麼也不顧了,揮舞著彎刀吼叫著朝張飛衝了過來。
張飛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也不催動戰馬,就這麼立馬在原地,右手挾持著張飛的標誌性武器——丈八蛇矛
眨眼間,那個叫禹羌的鮮卑大將便衝到張飛跟前。只見他猛地大叫一聲,手中彎刀隨之斬出。
在這一瞬間,張飛突然動了。只見他猛地用矛尾磕開對方的彎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勢橫掃。
一道寒光閃過,隨即血泉沖天而起,伴隨這景象的還有一顆圓圓的物體飛上半空。原來,這員叫禹羌的將領竟然被張飛一擊斬了。
失去頭顱的屍身還隨著戰馬衝出好遠才從馬背上栽下去。
張飛戰告捷,五萬虎嘯營將士立刻一起大喝一聲,本來就很高漲的氣勢更拔高了幾分。
而鮮卑人則人人露出震駭的神情,他們想不到己方的大將竟然敗得如此乾淨利落。在他們的想法中,己方的大將即便贏不了,也至少能僵持個幾十回合吧。
戰失利,這對軍隊的士氣是有很大影響的。直羅候急於扳回一局,於是立刻又命一員大將出戰,然而這員大將的命運並未好多少,只撐過了一招,在第二招時,便被對方結果了性命。
直羅候心中氣惱,他就不相信自己麾下沒有人能勝得了對方。於是,直羅候又派出一員戰將,但這員戰將仍然落得個身異處的下場。然後直羅候又派出一員戰將,………
此時的直羅候就如同一個輸瘋了的賭徒,不斷地想翻本,結果是輸的越來越多。
在一連損失了六員戰將後,直羅候派出了他手下的王牌,豕猛。這豕猛雄壯非凡,體格與張飛相若,是鮮卑人中最強的三位勇士中的一位,他曾與有南匈奴第一勇士之稱的土渾比過武,還不到五十招,他便擊敗了土渾。軻比能將手下最強的勇士派了一員到直羅候麾下一同南下,可見軻比能對此次雲中之戰的重視。
當豕猛策馬來到張飛對面時,張飛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露出輕視之色。只見張飛微皺著眉頭,神態顯得有些凝重,他直覺地感到這一次的對手不簡單。
而豕猛的神情則更加凝重,雖然還未交手,但他知道,面前的這個漢將極有可能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強對手。
兩員猛將並未立刻開戰,而是隔著十幾米的距離遙相對峙,磅礡的氣勢在無形中升騰瀰漫。雖然只是兩個人,但給人的感覺卻彷彿是兩支大軍在對陣一般。
雙方觀戰的將士不禁都屏住了呼吸,每一個人都緊張地注視著場中的兩人。
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此時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短暫的寧靜。
突然,豕猛動了。只見豕猛猛地大喝一聲,隨即便高舉大刀催馬朝張飛衝了過來。氣勢洶洶,威勢赫赫,就如同遠古猛獸一般。
見此情景,鮮卑大軍的情緒頓時被點爆了。只聽鮮卑大軍猛地爆出驚天動地般的呼喊聲,鮮卑將士的激昂情緒已經上升到了最頂點。
不過,鮮卑大軍中的武將們卻並未露出欣喜的神情,反而人人緊皺眉頭,臉上顯然有陰鬱之色。身手不弱的他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氣勢的對抗中,先忍不住先出手的往往是處於劣勢的一方。
豕猛一動,隨即張飛也動了,雖然他對自己有信心,但這個對手太強,他可不敢像剛才那樣托大。張飛雖然粗豪勇猛,但他並不是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白癡。
隨著張飛的行動,虎嘯營的騎兵們也情不自禁地狂呼起來。
雙方將士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這儼然成為了另一場較量。
張飛與那豕猛迎頭對沖,只幾眨眼的功夫便相錯而過,幾乎同時,『砰』的一聲大響驟然響起,那是兩人在相遇之時拼了一記出的響聲。
兩人調轉馬頭然後繼續對沖,如此反覆
了幾個回合之後,兩人纏戰在了一起。
遠遠的只見張飛和那豕猛槍來刀往,打得激烈無比。兩人的吼聲即便在這十幾萬人的呼喊聲中,也能清晰可辨。
張飛和那豕猛在很短的時間內便交手了三十多回合,互有攻守,不分勝負。這豕猛能同猛張飛打到這種程度,倒是夠讓人吃驚的了。
面對強大的對手,張飛不僅不緊張,反而越打越興奮。只見張飛手中的丈八蛇矛舞得越來越快,氣勢越來越盛;反觀他的對手豕猛,只見他緊皺眉頭,似乎越來越感到吃力。
又交手了將近三十個回合,豕猛已經明顯地露出不支之相。隨著張飛的優勢越來越明顯,虎嘯營的呼喊聲也隨之越來越響,而鮮卑人的呼喊聲則越來越顯得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