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雙目一亮,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藉口。如果以此為借口出兵冀州就不用擔心師出無名了。
許攸點了點頭,然後瞇著眼睛看著魯肅慢條斯理地道:「魯大人身為征北軍主簿,如此為我家主公設計,究竟征北將軍有何目的?」
雖然按照魯肅說的這麼去做是對袁紹一方利大於弊,但是陳楚的目的不明,這無疑是個隱憂。
魯肅淡淡一笑,略作思忖便道:「既然你我兩家是盟友關係,我也不隱瞞許大人。我家主公有意并州,但恐關東諸侯阻撓,所以須要借助袁公之力轉移關東諸侯的視線。」,其實原因並不只是這一點,魯肅並未和盤托出。
許攸恍然大悟,隨即冷笑道:「征北將軍真是打的好主意啊!利用我家主公攪亂中原,他好謀奪并州。」
魯肅笑了笑,「許大人不用這麼說,這件事對我們兩家都有好處,難道不是嗎?」
許攸笑了笑。
「好吧,這件事既然對你我兩家都有好處,我便答應你了。不過卻有一為難處。」,許攸露出苦惱的神情。
魯肅見狀,心知肚明。
「許大人是不是擔心逢紀阻撓?」,魯肅微笑道。
「正是如此。相信魯大人也知道,這些天要不是這逢紀阻撓,主公只怕早就決定出兵冀州了。」,許攸點了點頭道。
魯肅神秘一笑,將身子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今夜曹操派人到賄賂逢紀,欲使逢紀為內應。許大人可以報袁公,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許攸雙眼一亮,這可是一個剷除逢紀的好機會啊!平時,逢紀囂張跋扈,許攸早就看不慣了,他早就想找一個機會好好打擊一下逢紀。
不過這件事有些蹊蹺,這魯肅是如何知道曹操的動作的?許攸不禁心生疑竇。難道這件事竟是……?!
許攸猛地看向魯肅,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魯大人,此事只怕不單純吧?」,許攸試探著問道。
魯肅笑了笑,「許大人何必刨根問底,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對你我都有利,難道不是嗎?」
見對方不願說明,許攸也就沒再追問了。魯肅說的沒錯,這件事確實對雙方都有利,自己又何必刨根問底不識抬舉呢!
「許大人,還請早往袁公處一行,否則遲恐生變。在下還有些事須處理,這便告辭了。」,魯肅站起來辭行道。
許攸也跟著站了起來,朝魯肅抱拳道:「魯大人請便。所托之事,許某一定會竭盡全力。」
「一切拜託了。告辭。」
「不送。」
待魯肅離開後,許攸趕緊回到內廳。此時內廳裡沒有一個人,在主位的小几上放著一隻一尺見方的檀木箱子,這是魯肅留下的。
許攸在小几邊坐下,雙目盯著檀木箱子,右手在其上輕輕撫摸著。緩緩打開箱蓋,珠光寶氣登時溢漫而出。許攸的雙目凝滯住了,好一會兒才從那誘人的珠光寶氣中掙脫出來。
許攸重新合上箱蓋,然後親自將這箱珠寶搬到了臥房之中。隨後,許攸整了整衣冠,便帶著幾個隨從出門往大將軍府去了。
大將軍府,陳楚在洛陽時的駐地,現在它的主人換成了袁紹。
此時天色還不是很晚,袁紹正在後花園中飲酒作樂。酒興正濃時,衛士來報,許攸大人求見。
「許攸啊,讓他進來吧。」
「主公,臣許攸拜見。」,許攸一來到袁紹跟前便大禮叩拜。
袁紹呵呵一笑,「子遠此來可是陪我飲酒?」
「主公,攸有一大事要稟告主公。」,許攸語氣嚴肅地說道。
袁紹不禁一怔,「大事?現在有何大事?」
許攸帶著警惕之色環顧左右,袁紹會意,於是斥退左右及歌舞姬。
待左右退盡後,袁紹對許攸道:「子遠現在可直言無妨。」
於是許攸便將逢紀受曹操賄賂一事說了出來,並且還還加油添醋說得神乎其神。
袁紹聞言大怒,當即派淳於瓊率領五百士卒趕往逢紀府上。而此時逢紀還在一遊人府上飲酒,絲毫不知情。
淳於瓊在逢紀府上翻箱倒櫃,並且捉來僕役拷問。很快『證據』便被收到了,一箱珠玉和一封曹操的信件。
淳於瓊連忙叫人將『證據』送往袁紹處,自己則繼續留在逢紀府上等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