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辛苦了,喝碗酒吧!」,那個被救的少女怯生生地捧著一碗酒來到銀甲小將面前,面頰紅彤彤的,顯得分外嬌羞。
銀甲小將見狀不好推辭,只得接過這碗酒一飲而盡。那少女見對方很乾脆地將酒喝了下去,嬌俏的面頰更紅了,雙手顫抖著接過對方遞回來的空碗,然後低著頭轉身跑掉了。
其他人看著迅消失的俏麗身影,紛紛露出由衷而又莫名的笑意。做為當事人之一的銀甲小將是滿頭霧水不明所以。其實這是當地的一個風俗,每一個未出嫁的女子都會親手釀一罈酒,當她們遇到鍾意之人後,便會請對方喝她親手釀的這罈酒,如果對方接受姑娘的心意,便會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不過銀甲小將不是這裡的人,他並不知道當地有這麼一個風俗。
「恩公!」,村中長者帶領所有村民一起跪下,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銀甲小將見狀一驚,連忙上千去扶那老者,「老人家,你這是幹嘛!」
老人執意跪著,一臉誠摯地對銀甲小將道:「恩公救了我們全村人,我們無以為報,只能給恩公磕三個響頭!」,說著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其他的村民也如他一樣恭恭敬敬地朝銀甲小將磕了三個響頭。
「恩公,咱們村子雖然窮,但酒水卻多得是,今天可一定要一醉方休啊!」,老人的興致很高,拉著銀甲小將的手興致勃勃地說道。
銀甲小將眉頭微微一皺連忙道:「不行!咱們不能再留在這裡!袁紹軍的作風我很清楚,他們在這裡吃了虧,一定會帶大軍來報復的!」
眾人聞言一驚,那老人更是一臉焦急地急聲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大家趕緊收拾一些隨身的物品,然後趕往洛陽。只要進了洛陽相信就安全了。」,說這話時,銀甲小將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確定的神色。因為對於陳楚和他的征北軍,銀甲小將也基本上是道聽途說,他現在還無法肯定對方就如傳言中的那樣,治軍嚴謹、愛民如子。不過他現在已經沒得選擇了,除了征北軍,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這一村的人。
聽到要離開世代居住的家鄉,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為難的神情。這也難怪,誰願意背井離鄉呢!
銀甲小將明白大家對故土難捨的感情,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卻不得不離開家鄉。
銀甲小將有些焦急,不禁勸道:「大家別猶豫了!我們的時間不多,再耽擱下去,那淳於瓊說不定就帶大軍過來了!到時再想離開就來不及了!」
眾人聞言一震,長者毅然對眾人道:「咱們就聽恩公的!大家都趕緊回去收拾隨身細軟,然後到村中集合。大家一起去洛陽!」
小村頓時忙亂起來,每家每戶都是匆匆忙忙收拾行裝的身影。
百姓的家當都是自己一點一滴流血流汗積攢下來的。現在突然要離開了,大家恨不得連房子都想背走。不要嘲笑這些小老百姓,這只是他們對故土感情的一種表現,這種感情至少比現在一些無聊人士將感情傾注在阿貓愛狗身上要親切可愛得多。
村民們在磨磨蹭蹭收拾著自己的物品,銀甲小將則心急如焚。時間飛快地流逝,淳於瓊的大軍隨時都可能出現。
終於在一個時辰過後,大家都收拾好了。銀甲小將看著面前這些背著大包小包的村民們不禁哭笑不得。他們現在是要逃命,可不是搬家!
「只要留一些隨身的衣物和錢財在身上就行了,其它的東西都丟掉吧。咱們是要逃命,而不是搬家!」,銀甲小將有些急躁地說道。
小娟現在的心思全在這個救了他的銀甲小將身上。聽到對方的話,她想都沒想便照做了。其他人見狀也都戀戀不捨地放下了多餘的包裹。
銀甲小將帶著一百多村民往洛陽急趕。小村離洛陽雖然不遠,但也有二十餘里的距離,在這段距離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生。
只走出去幾里地,一直在注意後方的銀甲小將便現後方的天空突然變得火紅火紅的。心頭不禁一驚,他知道這一定是淳於瓊已經帶人到了小村,並放火將小村給燒了。
淳於瓊在燒了小村後一定會帶人來追趕。於是銀甲小將連聲催促眾人加快度。
百姓們氣喘吁吁地趕著路,沒命地向洛陽趕著。此種情況之下,大家的身體差異便顯現了出來。跑在最前面的是身體強壯的小伙子,落在最後的是老弱婦孺。銀甲小將也在最後面,因為他要保護這些人。
小娟本來很緊張,但一看到身旁不遠處那個身影,她便感到心中暖洋洋的。
百姓們雖然拼勁了全力,但普通百姓的度終究比不上軍隊。當他們跑到距離洛陽約十里距離時,還是被淳於瓊的軍隊趕上了。
淳於瓊的軍隊這一次來了起碼有一萬人,團團將銀甲小將及村民們圍住。
「淳於將軍,你身為堂堂將軍,竟然要對百姓趕盡殺絕!你於心何忍?」,銀甲小將橫執長槍喝問道。
淳於瓊哈哈大笑起來,很是得意。「這就是你們敢得罪本將軍的下場!」
銀甲小將皺了皺眉頭,「淳於將軍,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這些百姓?」
淳於瓊聞言,眼珠子一轉說道:「要我饒了這些賤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放下長槍跪下朝本將軍求饒,本將軍就饒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