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的身份,軍士很是吃了一驚。不敢怠慢,當即派出幾人護送兩人往縣城去了。
在之前一路往樂平的路上,兩人就不時看見趕往樂平的流民。現在兩人進入樂平縣境內了,看見了更多的流民,不過在這裡的流民正被人組織著有序地走向某個地方。
這樂平縣的做法完全迥異於其他地方的做法。在其他地方,當地官員基本上是設立關卡阻攔流民進入,畢竟流民多了,負擔就重,而且還容易引許多麻煩事。這位楊縣令的陽縣就是如此做的。
「你們大人吸納這麼多的流民,怎麼解決他們的吃住問題?」,看著那一隊隊被組織整齊的流民,楊縣令非常好奇。
軍士笑了笑,「這些事情我們當兵的怎麼知道?不過我知道大人一定有辦法就是了!其實我就是逃難到樂平縣的流民。」
楊縣令有些難以置信地打量了這名軍士幾眼。「你也是流民?!」
軍士點了點頭,「不只是我,在大人的軍中有一大半都是我這樣的人。」
頓了頓,軍士的眼神中露出異常崇敬的神色,然後繼續道:「我們大人是我見過的最仁慈的大人,我們相信大人將是我們華夏族未來的希望!」,說到最後,軍士的眼神變得有些狂熱。
兩人不禁對望一眼,軍士剛才的表現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這種瘋狂崇拜忠心的神情,他倆不要說見過,就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對於這種神情,兩人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李姓青年的感觸最深,他一個月前在樂平縣時,他見到的軍士雖然也對他們的大人很感恩,但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心中不由自主地越來越覺得這個樂平縣令高深莫測。
楊縣令歎了一口氣,「李兄,我現在知道這位陳大人為何要吸納流民了。」
「哦?」,李姓青年好奇地看向他。
楊縣令繼續道:「因為這樣做便能很快組織起一支強大的軍隊!」
李姓青年點了點頭,他覺得楊縣令說得很有道理。
在樂平縣官署內,陳楚像往常一樣在這裡溜躂著。他顯得很輕鬆,因為各方面的事都有專人去做,他這個主公就清閒了。張蕊一如既往地跟在陳楚身邊。
「蕊兒,咱們到小花園去看看。聽說新栽種了不少草木花卉。」,陳楚對張蕊笑著,大手很自然地牽上了張蕊的纖手。張蕊的俏臉微紅了一下,不過卻沒有露出絲毫不悅的神色。其實她的心中還有一絲甜蜜。
正當陳楚滿心歡喜地牽著張蕊的小手準備去小花園之時,一個衙役快步跑了過來。
有外人來了,張蕊倏地一下抽回了被陳楚握住的纖手。陳楚很有些失望地癟了癟嘴。
「啟稟大人,李公子求見。」
李公子?陳楚隨即反應過來,「哦,你是說李泰吧。請他到內廳,我一會兒就到。」
「是。屬下告退。」
陳楚轉頭看著張蕊問道:「蕊兒,你是和我一起去見客呢還是自個去小花園?」,陳楚這話頗有些調侃的味道。
張蕊俏臉一紅,輕啐道:「誰跟你去見客,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陳楚哈哈一笑,「現在還不是,可要不了多久就是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留下張蕊自個兒在那羞澀無限。
走在去內廳的路上,陳楚心情大好。這種偶爾打情罵俏的生活還真是幸福啊!
來到內廳時,幾名士兵正守在門口。見到陳楚來到,幾名士兵連忙行禮。
陳楚現在頗有些感慨。他手下的士兵及龍虎村的百姓對他越來越恭敬了,他感覺到他們似乎已經將自己當成神了。雖然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但是身臨其境中才知道這種感覺並不是如何的好。
走進內廳,入眼的是兩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好在這兩個人的臉剛洗過,陳楚能認出其中一人,他正是李家的當代家主——李泰李大公子。
「哎呀!李公子你這是怎麼了?」,陳楚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李泰跟前關切地問道。
李泰長歎一聲,「哎!別提了,我能和楊兄一起逃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這位是?」,陳楚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李泰身旁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立刻走上前朝陳楚抱拳一禮道:「在下姓楊,單名一個岳,見過陳大人。」
陳楚也回了一禮,「楊兄既然來到本縣就是陳某的客人,楊兄儘管在樂平住下。」
「多謝陳大人。」,楊岳連忙又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