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根據情報,馬超和馬岱與半個月前逃到了并州,就已經消失了蹤跡,看來應該是被曹操給救走了!馬超此人身手了得,若是為曹操所用,只怕將來後患無窮啊!」在大將軍府的議事廳內,郭嘉少有的滿臉凝重地對羅陽拱手說道。
同樣,羅陽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不過他所擔心的卻不是那個馬超會不會投靠到曹操手下。在他看來,馬超雖然身手了得,但是行事魯莽,就算是投靠到曹操手下,羅陽也不會害怕!羅陽此刻煩惱的,卻是幾天前得到的情報,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諸葛亮,竟然跟著劉備去了廣陵!
早在兩年前,錦衣衛就已經查明了徐庶已經效忠於曹操,當時就已經讓羅陽心疼了很久,沒想到現在又得知諸葛亮還是被劉備給得了去!羅陽那是氣得牙根癢癢!總算這歷史上的荊州三傑,還有一個龐統早早地被羅陽拽在手心裡,要不然,羅陽還真的要抓狂了!依著歷史上對徐庶和諸葛亮兩人的描述,以及龐統對他們性格的瞭解,羅陽最終還是放棄了暗地裡挖牆腳的念頭,無奈之下,也只有見招拆招了,今後碰到這兩個妖人,那是無論如何都要小心!
長長歎了口氣,羅陽抬起頭對坐下眾人說道:「不管怎麼說,曹操收留馬超,也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只要曹操死不承認,我們也不能在這件事上做文章!至於這馬超麼,算了!如今馬超手下沒有涼州軍跟隨,他最多也就算得上是一個厲害的戰將罷了!用不著太過擔心!」
既然羅陽都這麼說了,那郭嘉在擔心也是無濟於事,只能是作罷。隨即,在另一邊的黃敘則是對羅陽抱拳說道:「主公!從豫章發來的軍報,近日長江之上,似乎發現敵蹤,甘將軍請求主公下令,讓荊州水軍出動前往探尋究竟!」
「長江之上?」羅陽只是思索了片刻,便是點頭說道:「回復甘興霸,孤准許他出動水軍!不過千萬要小心!」按照先前的情報,雖然孫堅在巢湖訓練出了一支水軍,但規模上還遠遠比不得有甘寧、蔣欽、周泰等一干水戰名將的荊州水軍!所以對於長江之上的防線,羅陽還是很放心的,況且甘寧也算得上是一員老將了,有他指揮,水軍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緊接著,又是接連處理了好幾件事情,眼看著下面的眾人似乎再也沒有什麼要匯報的了,羅陽這才是鬆了口氣,用力揉了揉太陽穴,擺手便要吩咐眾人退下。 而就在這時,守在議事廳外面的李貴突然走到了議事廳門口,對著羅陽抱拳喝道:「啟稟主公!錦衣衛指揮使賈大人求見!」
「賈文和麼?讓他進來吧!」羅陽一愣,隨即便是點頭應了一聲,而羅陽的聲音剛落,那賈詡便是從議事廳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對著羅陽就是拱手拜倒。
見到賈詡進來了之後,除了那些羅陽手下的老臣子之外,大多數的官員看到賈詡的身影都是面露畏懼和厭惡的目光。羅陽剛開始設立錦衣衛的時候,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情報組織放在心上,連帶著被羅陽任命為錦衣衛指揮使的賈詡也都沒有怎麼在意。在他們看來,這個賈詡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官職甚至連個品級都沒有,根本就不值得他們重視!可是很快,這些人就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了!
錦衣衛在賈詡這個毒士的操控下,漸漸成為了長安城內最恐怖的去處!沒有人知道錦衣衛有多少逼供的手段,也沒有人知道錦衣衛有多少密談,只是他們知道,這長安城內能夠瞞得過錦衣衛的事情,那絕對是鳳毛麟角!可以說,錦衣衛已經在羅陽手下的這些官員心目中形成了一種震懾:不要輕易做出什麼壞事!因為無論做什麼,都會被錦衣衛知道!
儘管錦衣衛如今已經是長安城內最有威懾力的部門,但作為錦衣衛首領的賈詡,卻是一如往常般低調,如不是極為重要的事情,賈詡從來不會出現在公共場合。而今日,賈詡竟然會主動來議事廳拜見羅陽,可見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羅陽也是這樣一個想法,當即便是對跪拜在地上的賈詡擺了擺手,說道:「文和!快快起來吧!到底有什麼事,要讓你親自來這一趟?」
賈詡起身對羅陽拱手說道:「回稟主公!屬下剛剛收到一個情報,因為這情報干係太大,所以屬下才會連忙趕來匯報主公得知!」
「哦?」羅陽倒是有些好奇了,能夠讓賈詡如此,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報啊?不僅是羅陽好奇,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樣的想要知道。當即羅陽便是直接問道:「文和,究竟是何事,就不要再賣關子了!快說吧!」
「是!」賈詡一禮,隨即便是回答道:「主公可曾記得,三日前屬下曾經向主公遞交了一份情報,關於曹操派遣人員通過函谷關,朝長安趕來?」
賈詡這麼一提,羅陽立馬就是想起來了,點頭說道:「此事孤也記得!按照情報中記述,這次曹操派人來長安,並沒有偷偷摸摸地行動,而是正大光明地派使者前來。嗯,孤還記得,曹操派來的使者好像是叫什麼鄧展吧?」羅陽低頭想了想,卻是好不容易才想起鄧展的名字,羅陽也不記得這個鄧展是何方人物,貌似在歷史上也沒有留下什麼名氣。
賈詡則是繼續說道:「這支曹操派來的使者隊伍,已經與今日早上趕至長安城!並且就在適才,在城內的醉仙樓與一夥胡人發生了糾葛!而根據錦衣衛的密探觀察,這支使者隊伍中,除了使者鄧展之外,還有另外一名神秘人!」隨即,賈詡便是將適才在醉仙樓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講述了一遍,竟然沒有半點遺漏,說得就好像是賈詡當時就在現場一般!
聽完賈詡的敘述之後,羅陽的眼睛一瞇,說道:「照你這麼一說,那個出手傷人的男子就是被曹操派來的使者鄧展,而那年輕人的身份的確是有些可疑了!文和,你可有何收穫?」出於對賈詡的瞭解,羅陽知道,賈詡一定是查出了什麼,才會跑來向自己匯報此事。
賈詡點頭說道:「主公!若是屬下沒有查錯的話,那名年輕人,應該就是曹操的長子曹昂!」
「曹昂?」羅陽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賈詡,而在一旁的郭嘉則是驚呼:「不可能吧?那曹昂可是曹操的長子!曹操怎麼會讓曹昂到長安來,難道他就不怕主公把他的兒子給宰了?」不僅是郭嘉,議事廳內的其他眾人也都是議論紛紛,大家顯然對賈詡的這個推斷都不是很相信。
「竟然是曹昂!」羅陽也是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曹操的長子啊!曹操竟然會把一個對他這麼重要的人給送到羅陽的面前,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穩了穩心神,羅陽又是抬起頭問道:「文和,你如此推斷可有什麼依據?」
面對周圍眾人的質疑,賈詡卻是沒有任何神情上的變化,依舊是一臉淡然,羅陽這麼一問,賈詡便是直接回答道:「屬下是根據之前錦衣衛所搜得的所有情報,結合在一切得到的這個結果!自從三日前探得那曹操的使者為鄧展之後,屬下便是下令讓潛伏在兗州的密探打探此人的消息,今日才得到結果!鄧展,本為兗州地區有名的遊俠兒!初平元年,曹操在陳留起兵,鄧展便參加了曹操的義軍,因身手了得,被曹操任命為親兵頭領!此後在數次戰鬥中立下功績,現任曹操帳下衛長!是除夏侯氏之外,最得曹操信任的外姓將領!」
三日前得到的人名,今天就能夠查得如此詳細!雖然賈詡的語氣十分謙虛,可落在眾人耳朵裡,卻是讓眾人都是不由得驚歎錦衣衛的能力之強!而作為羅陽帳下新貴的龐統緊皺著眉頭分析起來:「曹操之父本是夏侯之子,後被曹操之祖曹騰收為義子,才改姓的曹氏!所以夏侯氏對於曹操來說,也就等於是本族。曹操對這鄧展的信任,竟然能夠和夏侯氏相提並論,可見曹操對鄧展的信任有多高了!」
「不錯!」賈詡點頭認同了龐統的分析,隨即繼續說道:「以鄧展在曹操帳下的地位,今日卻是以隨從的身份跟隨在那年輕人身邊,足見這年輕人身份絕對不簡單!只能是曹氏族人!而如今曹氏族人當中,有如此地位,而且年齡與那年輕人相符的,就只有曹操的長子曹昂了!故而屬下推斷出,那年輕人就是曹昂!」
賈詡的這個推斷倒是合情合理,如此看來,那年輕人的確就是曹昂不會有錯了!羅陽緊皺起眉頭,另一個疑惑卻又是浮現在他的心中:「曹操為何會派出自己的長子到長安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