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張遼一馬當先衝入陣中,直刀連揮,那些混亂的曹兵那裡是張遼的對手,所到之處,曹兵紛紛斃命,無一合之敵。殺到後來,曹軍見到張遼殺來,直接走向四周避讓。
張遼衝殺一下子就為後面的大軍打開了缺口,三千兵卒從張遼打開的缺口處殺了進去。曹軍之中高覽見得,連忙高呼道:「結陣!結陣反擊!」
那邊張遼從山上早就注意到高覽,方才只是為大軍打開缺口沒有理會他,如今聽得高覽指揮曹軍,一勒戰馬-,持刀就殺奔高覽。一路上混亂的曹軍根本擋不住張遼的腳步,高覽見得張遼殺來,也認不出是何人,見到是敵將反而大喜,挺槍迎了上去。
刀槍交擊,張遼卻是感覺到一陣反震之力傳來,震得雙手有些毆麻,眼眉一挑,凝聲道:「有些本事!再來!」說完舉刀再劈。
那邊高覽按了張遼一刀,卻是感覺到雙臂疼痛,心中暗呼:「好厲害!」聽得張遼所言,心中卻是暗怒,自己與顏良、文丑、張邵三人並稱「河北四庭柱」在他眼中竟然只是有些本事,心中不忿之下大喝一聲:「死!!!」喝聲之餘手中長槍急抖,罩向張遼。
那邊張遼見得,冷哼了一聲,說道:「未必!」面對罩來的槍勢,張遼直刀猛然上撩!f▲當一一一一一一叮叮叮叮一一一一一一。》
一聲大響,之後脆響連綿,仿如雨打芭蕉一般。卻是張遼一刀破了高覽的槍勢,西高覽後續的槍招卻是收不下來,槍尖連點,悉數擊打在張遼的直刀刀刃之上,爆處接連不斷的響聲。
張遼一刀破掉高覽的槍勢,直刀猛然下壓,鋒利的刀尖卻是使上了劍招,直刺高覽胸口!
高筧見得大急,高覽接連使出的妙招已經讓高義感受到雙方之間的差距,危急之下高覽立即一仰身子,在馬上做了一個鐵板橋,險之又險地避過了張遼這一直刺。
張遼見得,冷笑一聲,狠狠地夾了一下胯下戰馬,讓戰馬前衝了幾步,使出自己更接近高覽,同時手中直刀向下再壓,猛地向回一拉!「不好!」高覽見得張遼這一招,心中已經知道不妙,不過他再反應過來卻是已經遲了。「噗一一一一一一嘩啦一一一一一一」
下一刻,張遼手中直刀刀尖卻是點在高覽的頭部,鋒利的刀尖猛然向回一拉,高覽自額頭開始,到鼻子、嘴巴、咽喉、胸口、腹部一下子就被張遼的直刀所劃開!
「嘩啦」一下,高覽整個人就被破了膛,強烈的刺痛感讓高覽很快就失去了意識。張遼這一擊雖然將高覽破了膛,但知道高覽還未死絕,直刀一轉猛一下劈,卻是斬下了將毫無反抗之力的高覽的頭顱!
張遼一下子將高覽的頭顱高高挑起,大喝道:「敵將已死!降者不殺!」
曹軍在混亂之間見到高覽被張遼所斬,卻是更驚,前軍的蔣奇此時才殺到,見到張遼挑著高覽的頭顱來回奔走,自附不是張遼的對手,又見到中軍已經潰敗,於是立即引著一軍慌忙逃竄。
曹軍見到蔣奇逃跑,卻是再元戰心,紛紛四散逃跑,有些走不到的見到張繡大軍來到,也就立即放下武器,跪地請降。
這時申儀也率軍來到,由於曹軍眾多,張遼和申儀所部只有六千人,怕控制不住情況,張遼卻是沒有去追趕蔣奇,於是收攏降年之後就領著大軍並將井闌、沖車、投石車等器械態數毀掉之後才返回汜水關上。
回到關上一清點,現自家部隊只損失了兩百餘人,可算輕微,而曹軍戰死過三千,除了是受到木石和箭雨攻擊而死外,大部分都是自相踐踏而死。而降年則有五千,其餘曹軍卻是逃了出去。張遼也知道那地形並不算十分險要,故此不可能俘虜太多曹兵,不過這一戰不得不說是一場大勝,挫曹軍先鋒銳氣,更是將曹軍進攻汜水關的攻城器械一次過毀掉。
張遼將勝利的消息回報已經到了洛陽的張繡處,並派人將俘虜都押赳洛陽聽候張繡芬,同時自己也不敢放鬆,加強汜水關的戒備。
這邊張邵率軍急急趕往汜水關,路過那險要處卻是見到井闌、沖車、投石機等被悉數毀壞,心中卻是大驚,知道高覽等肯定遭遇到不測。於是尋了一處安營紮寨之後派斥候出去打探消息。
幾個時辰之後,斥候卻是尋到了蔣奇,並將他和殘餘的部隊引回張邵大營之中。見到張邵,蔣奇連忙將戰事的經過都說了一遍,張邵聽得好友高覽被殺,差點跌倒在地,繼而咬牙切齒地問道:「可知到是何人所為!」
蔣奇想了想,說道:「此時張繡大軍未來,能有此武藝的非張遼莫屬!」「砰!!!」
張邵一宇重重地拍在桌案之上,咬牙道:「張遼!某定取汝項上人頭,為高兄弟報仇!」罵完張邰立即大喝道:「傳令下去,立即進兵汜水關!」「假義且慢!」
帳中眾人聽得,都倒吸了一口氣,在張邰暴怒之際,竟然還有人敢開口勸說,於是紛紛扭頭望向聲音來源處。眾人一看,見到說話的正是辛評。
張邵見到是辛評,深吸了幾口氣,暫時將怒氣按住,凝聲問道:「仲治有何話說?」
辛評望著張邵,說道:「高將軍戰死,將軍要為他報仇之心評也理解。不過如今我軍接連受挫,士氣低迷,加上攻城器械不足,將軍莫不是讓兵卒單憑血肉之軀去攻關,拿三萬士卒的性命當兒戲?」張邵聽得,怒氣稍平,凝聲問道:「那先生以為如何?」
辛評輕吐了一口氣,說道:「我軍與張遼連戰兩陣,張遼所部損傷微乎其微,而我軍僅餘兵卒三萬,而且士氣低迷。評以為此時不應再強攻,當立即派人回許昌,請丞相大軍!」
蔣奇聽得,也勸道:「假義,先生所言有理,我軍連敗兩陣,兵無戰心,卻是不宜再
戰。」那邊郭圖卻是就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張邵望著郭圖,心中暗恨,若不是郭圖的計謀高覽又怎會戰死。仔細回想,張邵也現,認識郭圖這麼長時間,其所出之計幾乎沒有一條奏效,而當初官渡之戰時也是郭圖從中唆使,才讓自己和高覽投了曹操,現在雖然大家都歸了曹操,但這些舊恨卻是不會這麼容易抹去。之前張邵還本著大家同為曹操效力,暫且放下仇怨同心協力,怎知道這次又是郭圖之謀害死了高覽。越想張邵越氣,指著郭圖,喝道:「來人,將郭圖拿下!」
張邵下令,自然有兵卒湧入將郭圖拿下,郭圖見得張邵滿臉殺氣,驚問道:「張邵,你要做什麼?」
張邵怒哼了一聲,罵道:「郭圖此人胡亂出謀,害死高覽將軍,論罪當誅!將郭圖拖出去,斬示眾!」
郭囝聽鍇驚道:「張邵,你不能……」見到如狼似虎的士年們押著自己出去,郭圖連忙高呼道:「張將軍饒命……仲治,求你……」張邵見得,怒哼一聲,喝道:「塞著他的嘀,拖出去斬了!」
郭囤嘴巴被封,根本說不出話來,那邊蔣奇和辛評也沒有出言,郭圖的小人行徑當初在袁紹麾下他們已經領教過了,現在張邵要殺他,沒有人肯幫他。
很快,士卒就拖著郭圖的級進來請示張邵,張邵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拿下去吧,本將不想見到他,隨便葬了就是。」士卒們應諾離去。
張邵心中怒氣稍舒,定下心來細想,卻是知道辛評所言有理,於是領著大軍暫退五十里,又派人將消息送往許昌,稟報曹操。
洛!\}s城復建已經有十年了,與以前的洛陽城相比,顯然大了數倍不止,而且這洛陽城是採用四方城結構,規模是稍遜於長安,還要勝過宛城。而洛陽城內卻是沒有像長安那般挖了許多的河道將城內劃得井井有條,不過洛陽城外也有與黃河連通的護城河,城內也有一些不規則的河道,也開挖了蓄水池等,其建築技巧卻是已經越了這個時代。
而此時張繡已經領著眾文武和大軍入了洛陽城,張繡等人已經進了洛陽城的驃騎大將軍府中。說起這驃騎大將軍府,長安、洛陽和宛城都各有一個,宛城那個自然是張繡原本所用的地方了,而洛陽建城之時,張繡也考慮到日後進軍中原,洛陽就為前哨,因此也建了一個騍騎大將軍府,方便指揮之用,不想十年不到,這個驃騎大將軍府就用得到了。
驃騎大將軍府中,張繡手拿一封:「好一個張文遠,破掉曹軍先鋒銳氣,打出了我軍聲威,好!」廳中眾人都知道張遼大勝之事,自然是交口稱讚,齊聲大笑。
笑罷,法正卻是開口說道:「主公,文遠擊退張邵。曹操先鋒受挫,只怕曹操不得不提前出戰了。」陳宮也點頭說道:「孝直所言不差,主公應該盡快做好準備。」
張繡摸了摸下巴,說道:「汜水和虎牢兩關有三萬大軍在,加上關上準備充足,守禦起來是綽綽有餘。不過兩關缺乏大將,若是曹軍大舉進攻,文遠一人只怕獨力難支。如今文遠就在汜水關,令明,汝且前往虎牢關守禦,無本將命令不可輕出。」龐德聽得,高聲應道:「諾!」
張繡自然知道當初出兵襲幽州乃是馬所為,龐德只是怕馬有失才跟隨,對於龐德的穩重,張繡還是很信任的。至於馬,張繡可不太敢再放他單獨行動,這傢伙生猛得可怕,特別是連續大勝之後就會得意忘形,現在給他些教訓也好。
安排了龐德去守關之後,張繡卻是說道:「曹操在天子面前歷數本將罪狀,現在又派張邵來攻,大戰已經不可迥免。不過所謂久守必失,虎牢、汜水兩關雖然是天下雄關,但若是任由曹軍攻打,亦是不妥,諸位有何妙策?」
諸葛瑾點了點頭,說道:「主公所言有理,而且我軍以騎兵為主,確實不適合完全固守城池,主動出擊或許更艙爭得戰機!」
法正聽得,也點頭道:「子瑜所言不差。如今我軍有虎牢、汜水兩關固守司州屏障,南陽處又有公明在襄城固守,擋曹操大軍。而曹操主力大軍在許昌、陳留、鄴城三點上,其中陳留為中心,與許昌、鄴城兩地相呼應。正以為可以用迂迴戰略,先破許昌或鄴城其中一處,再轉而攻陳留,如此可破曹軍。這裡面許昌為曹軍核心,然而許昌南面多山,不利騎兵施展,而若是我軍攻許昌,難保荊州劉備不會北上呼應,故此正以為攻鄴城更好!」
說完走到地圖前,指著河內和冀州處繼續說道:「主公且看。河內處我軍並無太多險要守禦,而河北之地一馬平』II,對我騎兵施展極為有利,正以為對河北方面,我軍應以攻代守,先破鄴城。而對陳留和許昌方面,我軍先以固守為先。」
賈詡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孝直所言雖然有理,曹軍騎兵確實遠不如我軍精銳。然曹操手下能人極多,我軍若是急攻冀州,其必然看穿我軍企圖。若是曹軍依鄴城佈防固守,我軍亦是無策,須知曹軍在冀州有三十萬眾,不與我軍野戰而固守,我軍亦奈何不了曹軍。而曹軍只需在魏郡固守,同時向司州和南陽動猛攻,正如主公所言,久守必失,就算兵卒能守得住,然面對曹軍那些攻城器械每日猛攻,關城破損亦嚴重,到時只怕關城會被攻破。」張繡聽得,皺眉問道:「那文和以為我軍當如何?」
賈詡徽做一笑,說道:「所謂兵貴神,曹軍雖多然集結緩慢,我軍雖少然皆是精銳,此時已經可以出戰。詡以為此時主公應立即引大軍東出司州,先襲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