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式。一比較之下就分出高下了。張任所舞出的慚一板,不說與此時張繡所舞出如同活了的鳳凰相比,就連當初汜水關下張繡武藝初有突破之時相比也不如。
張任自己自然也看出這種差距,知道這是初下山那幾年,將心思都放在兵法上而荒廢了練武最重要的幾年,直到今年才重新苦練,可惜練武最好的時間已經過去,張任武藝進步甚微。
但此時已經到了要緊關頭,容不得張任後退,面對張繡所舞出那氣勢磅礡的金鳳,張任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噹噹噹,」
兩條鳳影交疊在一起,不住出叮叮噹噹的響聲,當世在戰場上用百鳥朝凰槍法的也就是張繡和張任兩人,剩下那個會此槍法的趙雲都是用自己獨創的七探盤龍槍法的。
張繡軍將士雖然也見過張繡不少次出手,但這種同門對決卻從未見過,而且看起來是打得如此激烈!
只見張繡和張任手中所舞動的長槍越來越快,開始眾人還見到兩條鳳影就糾纏、交疊,然而此時,他們透過微弱的火光只見到無數槍影,還有那「叮叮噹噹。不住爆起的響聲。
「呼
張任的槍勢徒然一收,繼而暴喝道:「大師兄,看招!」
「咻!!!」
氣勢浩大的鳳凰忽然暴現,槍更快,張任口中同時爆起一聲呼嘯,仿如鳳凰啼鳴一般,直刺張繡面門!
「嗯?」張繡臉色微變,繼而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虎頭金槍急舞,在眾人驚歎間又一隻氣勢宏大的金鳳橫空出現,迎上了張任舞起的鳳凰!
「鏘鏘鏘,」
「當聳當,」
兩隻鳳凰一下子就糾纏在一起,嘈雜的鳥鳴聲以及兵器交擊而疊起的金鐵交鳴之聲響徹一方小天地,震得週遭兵卒不由自主地摀住了雙耳。怕被這激烈的交擊之聲震聾雙耳。
「噹!噹!當!!!」
兩把長槍連續三次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周圍的兵卒彷彿感覺到從兩人交手的戰場處湧出了一股氣浪,使得周圍的兵卒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三下交擊之後,張任只感覺到自己持槍的雙臂已經完全麻木。就算再用力也抬不起手上的長槍。自己方才利用張繡的相讓刻意示弱,再猛然爆的計謀在張繡絕對的實力前根本毫無用處,再看之時就見到張繡的虎頭金槍帶著一道金色光芒捲起一陣令人窒息的氣浪已經刺到,張任見得無奈地閉起雙眼,同時心中暗歎道:「不想二十年過去,當年旗鼓相當的對手此時在他全力出手之下,竟然非他三招之敵
張繡一開始沒有全力出手,想看一下張任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而張任卻是捉住這一點,刻意示弱,再趁張繡不備猛然爆。不過張任的猛然爆在張繡將實力完全展露之後卻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僅三招過後,張任雙臂已經麻木一片,不能再動,張繡手中虎頭金槍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直襲張任。張任見到一片金芒襲來,知道大勢已去,只能閉目待死。
「砰」
一聲悶響傳來,只見張繡用虎頭金槍的槍柄重重地敲在張任的後頸處,使得張任只感覺到後頸一痛。而後眼前一黑,之後就失去了知覺。張任的身軀在馬背上晃了晃,就要一頭栽落地上,卻是被眼明手快的張繡攔腰一把抄住。同時回頭喝道:「取麻繩來!」
後面的兵卒聽得,立即上前,在張繡的叮囑下用麻繩將張任的雙手縛好,之後張繡又從衣衫上撕下了一大塊布,揉成一團塞到張任的口中,以防他咬舌自盡。而後對那些接住張任的兵卒說道:「看好他,切勿讓他自盡
士卒們聽得自然大聲應諾,之後張繡一招手,讓士卒們上前收繳那些降卒的兵器。隨著最後一名兵卒被制住,張繡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張任加上落鳳坡這個地方,就如一條刺一般頂在張繡的咽喉處,雖然對法正的計謀有信心,但大局未定張繡一直都不敢真正放鬆下來。整個益州之中,真正讓張繡在意的也就張任這個人,如今張任被擒,其所部也死的死,降的降,整個益州再無可以阻擋張繡兵鋒的力量了。
想到這裡,張繡心情一陣大好,對走近來的法正說道:「孝直,此間事了,且隨本將一同往攤縣。」法正微微一笑,點頭稱是。
雛縣縣衙中,張繡和黃忠、太史慈、徐榮、法正四人赫然在列。
主位之上張繡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喜意。環視眾人,笑道:「如今維縣都被我軍攻下,只剩下成都一地。據維縣降卒言,劉璋先派了三萬精銳讓劉循小兒引兵去救江州,之後又派了一萬精銳來助劉潰,只不過劉潰無能,連番中我軍之計小兵敗被殺。如今成都只剩下數千兵卒,而文憂來報,言荊州劉備起大軍入蜀,至於其到得何處尚未知曉,不過所謂兵貴神,成都既
我軍當井將成都取下,定下爸州六到時就算劉備飄亦無後顧之憂。」
黃忠三人聽得,同時點頭應道:「主公所言甚是,末將願為先鋒!」
說到最後,無論是黃忠、太史慈還是徐榮,眼神之中都透著熱切。攻下成都,就定益州,這可以說是攻略益州一戰中最後的功勞了。張繡前後攻益州三次,無論屯兵漢中十年有多的徐榮,還是翻越米倉山入巴西的黃忠,定是來回於南北戰場的太史慈,對攻略益州一戰貢獻都極大,這最後的功勞三人自然都想取到手中。
張繡見得三將爭功,也不以為許,張繡軍中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規矩,爭功是可以,但切勿傷了和氣。只見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汝等驍勇,本將心中甚歡!眾將聽令!」
隨著張繡的一聲大喝,黃忠、太史慈、徐榮三人同時出列。
只聽見張繡大喝道:「黃忠,命汝率本部一萬五千人,攻成都東門;徐榮,命汝率本部一萬五千人,攻成都西門;太史慈,命汝率一萬破鋒營攻成都北門,本將自領大軍在後接應,汝等三人立即出,不得有誤!」
三人聽得大喜,此次三人各領兵卒,要取頭功就各憑本事了於是齊聲抱拳應的:「諾!」之後接過張繡手中給出的半塊虎符,點兵出去了。
張繡見得三將離開,笑著問法正道:「孝直以為他們此去,誰能取得頭功?」
法正笑了笑,說道:「主公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問正。」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說道:「對!孝直且去取棋盤來,與繡一同對弈品茗。」法正聽得。眼眉挑了一挑,同時臉尖肌肉抽搐了一下,見到張繡認真的眼神,只得無奈地應道:「諾」聲調拖得老長,顯然不太樂意。
張繡聽得,無辜道:「孝直,繡的棋藝雖然是臭,但你也不用這樣子吧,來來來,且和繡殺到天亮。」
法正聽得之後卻是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同時口中喃的說道:「既然知道自己的棋臭,還要下。唉
這邊張繡這個臭棋委子拉著法正津津有味地下起棋來,黃忠三人則是急急領兵出直撲成都。
成都益州刺史府中,只餘下劉樟和老母等家人在,其餘奴僕卻是盡皆遣散,卻是張繡連破綿竹、維縣,劉潰兵敗被殺,從江州來援稚縣的張任也兵敗被俘。張繡大軍兵分三路,由三員大將領兵直撲成都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成都城。
百姓們都躲在家中不出門,益州兵連戰連敗,就連益州第一大將張任也兵敗被俘,張繡大軍如同虎狼一般厲害的想法已經瀰漫在所有益州百姓的頭上。聽得張繡大軍殺到,成都百姓想也不想就立即躲在家中,而且張繡軍並沒有殺百姓的惡行,故此益州百姓雖然知道益州就要換主了,但也沒有多少惶恐。
無論是劉璋做益州之主還是張繡做益州之主,都是需要百姓的,只要他們安安分分,相信以張繡大軍一向良好的軍紀,也不會留難他們。
刺史府中,劉璋跪存其母之前,不住叩道:「娘,璋無能,未能保住父親留下的基業,請娘親恕罪。」
堂前,已經年近七十的劉母摸了摸劉障的頭,歎道:「季玉啊。你本來性子就柔弱,確實不適合生存在這亂世之中,汝父將基業交託汝手,也是無奈之舉。這基業沒了就沒了吧,只要一家人平安就好。」
劉樟聽得,淚流滿臉,只是不住向其母叩。
劉母上前,扶住劉璋說道:「季玉啊。為娘只是一女子,沒有什麼見識,但也聽聞只要在治下沒有為惡,大將軍對投誠之人還是甚好的,漢中張公棋還有涼州馬壽成都得到重用,至不濟也應該能保個衣食無憂。汝領益州十年有餘,雖然沒有大作為,但對治下百姓卻是極好,深得百姓擁戴,若是降了大將軍應該也能得到善待。」
劉樟邊聽邊叩,當劉母說完之後,泣道:「娘親,璋兒明白了。」說完之後劉樟站了起來,陪在其母之旁。
不久後,唯一留下的老管家來到劉樟面前,說道:「老爺,黃從事他們在外求見。」
劉母見到劉璋就要出去,拉住他,說道:「黃公衡他們此來。定是勸我兒勿降,他們為的是要保他們的世家,但我兒若是不降,恐怕我們一家老小都會沒命,我兒多想想你那網出身的孩兒,勿忘了方才答允為娘的話。」
劉樟對劉母作了一揖,說道:「娘親且寬心,璋兒知道當如何。」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到得前廳處,見到黃權、王累、王甫等人都在等著,見到劉樟出來,黃權當先走到劉樟面前。說道:「主公,如今維縣雖然告破,但永年他從荊州請的援兵就要來到,請主公堅持一會,成都糧草豐足主公死守之下。定能等到荊州援兵。」黃權說完,後面眾人都跟著齊聲附和。
劉樟擺了擺手」吾父子在蜀十餘年。無恩德以加百姓;叉連年大哉。※於草野,皆我罪也。我心何安?不如投降以安百姓
黃權聽得,正想再勸之時,就見得人群中轉出一人,大聲說道:「主公英明,此乃益州百姓之福也。」
黃權等視之,乃是許靖許文休。這許靖此時年已過五十,乃是月旦評創立者許幼的族兄。董卓亂時與許劫避禍江東,後來孫策借袁術兵取江東之時卻是逃了出來,劉樟慕其名聲,因而將其接進益州中,擔任蜀郡太守。
黃權見得,怒道:「主公,此人受主公恩德非但不感恩,反而助外人奪主公基業。此等反覆無常之人,但殺之!」
許靖聽得,立即反駁,劉樟見得幾人嘈成一團,心中煩悶。「砰」一下,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大聲喝道:「本刺史心意已決。汝等不必再多言!文休,投降之事由汝一力負責,本刺史有些乏了,汝等都退下吧說完當先走入後堂。
黃權等心中雖然不甘,但亦無奈,劉障已無戰心,成都內雖然糧草豐足,但兵力缺乏,若是劉樟在,還可令百姓集城助守,但現在劉樟已經要降了,單憑他們,根本沒有能力說動百姓上城助守。
無奈之下,黃權等人齊齊歎了口氣,拖著落寞的身影回到自己家中,之後閉門不出,成都之事則有許靖來主理。許靖先派人去見張繡,約投降之事,自己則坐鎮成都,打擊一些趁機作亂的宵小之輩。
黃忠等三路大軍還未殺到成都,就接到了許靖派來投降的人,三人都準備打下成都博一個大功,怎知道結果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感覺就有如用盡全力打出一拳,結果卻是打在了空氣之中一般憋著。但總的來說,成都肯投降也是好事,於是立即派人將此事稟報後面接應的張繡,之後再安排許靖派來的使者去見張繡。
這邊張繡收到成都投降的消息,與法正相視一笑,隨即將許靖派來的使者接了進來。
只見那使者年約二十許歲,眉清目秀,眼神靈動,一看就是聰穎之人。只見那使者來到張繡面前,不亢不卑地向著張繡行了一禮,說道:「在下秦毖,卓字子敕見過膘騎大將軍
張繡聽得,心中暗點了點頭,對這秦宿張繡也是有些記憶,知道是一個人物。不過就算張繡不記得,但看到秦卡對著自己都能不亢不卑,又能被成都那邊選派來當使者,應該是有些本領的。於是笑道:「子敕遠來勞累,且坐下再說秦宙也不客氣,坐在下的坐位上。
只聽見張繡開聲問道:「不知子敕來要與本將商議何事?」
秦毖大聲答道:「自然是投降之事。」說出此話時落落大方,也沒有什麼尷尬的神情,張繡見得,心中更喜。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只要開城投降,本將承諾不殺一人。至於劉季玉,本將會在長安城中選一大宅,與家小一同入住其中。
一應衣食用度所需,皆由驟騎大將軍府所出,至於季玉還未成年的孩兒,也可如本將治下童子一般,入讀蒙學,而後入學宮學習,參加科舉,一應與常人並無不同
秦客聽得,問道:「我主留戀益州風景
還未說話,張聳就知道秦安想說什麼,搖頭道:「此事斷不可行。」
秦卡聽得,只是點了點頭,他也是明白人,知道方才張繡所提的方案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張繡不會允許劉樟一家留在益州的。就算張繡用馬騰,將其留在涼州,但他的眾多子女皆在長安,因而劉璋一家要留在益州是不太可能,秦宿提出來也只是爭取一下罷了。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至於益州的世家,子敕回去告訴他們,本將也不會打壓他們,只不過要在本將治下為官還是要憑本事。有本事的本將自然重用,若是沒有本事也怪不得本將。」
秦毖聽得,點了點頭,張繡治下唯才是舉,這個他早就知道,因此並不覺得意外。
這兩點最難的秦毖都答應解決,其餘的細節就很好商量,法正代張繡與秦毖一一商定。張繡望著與法正侃侃而談的年輕人,心中很是滿意,暗道:「蜀中果然多才俊。」
而秦毖內心何嘗又不是對張繡敬佩不已,除了打仗很有一套之外,張繡說話談吐都很是文雅,不知道的人肯定不會認為張繡是當世武藝最強的任。而且張繡擁有一股劉樟所沒有的氣勢,將秦毖懾服,看到張繡,秦宏才明白劉璋與張繡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建安十年公元碼年夏,隨著成都劉樟開城投降,張繡大軍開進成都,宣告著張繡歷史四年的益州攻略徹底完成,益州這個易守難攻之地終於初步握在張繡手中。
不過雖然如此,但益州還未徹底平定,江州處有嚴顏和劉循的部隊,而劉備的兩路進益州大軍則是張繡能否徹底掌控益州的最大考驗。
第五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