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八十二章 甘興霸智取江州(下)
    連續兩次齊聲問。巳經知道了不妙。同時大喝道,手!是自己人!都住手!點火!」

    在兩人的大喝聲之下,原本還性命相搏的兩軍不知所措地停下了手來,有些出手快的又將對面幾人砍傷或砍死,造成一連串的混亂。

    「呼呼兵…」

    在嚴顏的指揮之下,一支支火把被點燃,嚴顏定睛一看,果然見到對面的是張任,而跟隨張任的也是益州兵。

    嚴顏見得,驚訝道:「張任,你緣何會在此?」

    張任也已經看到嚴顏了,立即簡單地說道:「任隨大公子從成都率軍來救將軍,大公子說要繞道襲擊甘寧,故在此。將軍又緣何在此?」

    嚴顏聽得,連忙說道:「本將收到消息,甘寧那廝率軍繞過江州,往襲成都

    說道這裡,二人臉色齊齊大變,驚道:「不好,江州危矣!」二人反應過來之後,張任立即說道:「將軍且領任所部去江州,任立即去見大公子。」嚴顏知道此時危急,顧不得推讓或是越權。應了一聲立即領兵急急趕回江州。

    嚴顏領兵到得江州城下,讓親衛去叫門,只見來親衛到得江州城下道:「嚴將軍在此,城上還不快將城門打開?」

    「咻咻咻,」

    「噗噗噗

    一輪亂箭自城上放下來。將那名叫門的親衛射成了刺蝟,嚴顏見得,原本懸著的心,當即一空。

    只聽見城上轉出一人,赫然就是甘寧。大笑道:「嚴顏老兒。這江州城已經被老子打下來了,若想奪回江州就攻上來吧,讓老子也嘗嘗守著烏龜殼的滋味也好。」城上的兵將聽得,一同大笑。

    嚴顏聽得大怒,就要揮軍攻城,正在此時,後面卻傳來張任的高呼:「嚴將軍切勿衝動,大公子有令,立即退兵!」

    嚴顏聽得,卻是無奈地瞪了城上的甘寧一眼,一招手大喝道:「鳴金退兵!」之後跟著張任撤退。

    這邊甘寧見到嚴顏退兵,卻在城上朗聲大笑,城下嚴顏見得心中怒極,一把搶過旁邊兵卒手中的弓箭,彎弓搭箭向著城頭之上大笑的甘寧射去!

    「嗖

    嚴顏老而彌堅,此時放箭往甘寧射去。利箭的射極快,一道冷芒直襲甘寧。甘寧本來也是善射之人,見得嚴顏放箭,一個閃身就躲開,同時一手抄住嚴**來的利箭,搶過旁邊士卒的大弓,對著嚴顏大笑道:「嚴顏老兒,來而不往非禮也,看甘某神射!」

    「典」

    嚴**的箭已經算是厲害了,但還比不上甘寧,甘寧這一箭已經達到神射的級別了。利箭射比嚴顏方才射上來的時候快了兩倍不止加上居高臨下之勢,利箭眨眼之間就射到嚴顏面前。

    這老將嚴顏也算了得,見到利箭帶著勁風襲來,嚴顏根本來不及躲避。

    「嘶

    嚴顏胯下戰馬一陣悲嘶傳來,同時戰馬跪地,馬背之上的嚴顏沒有料到戰馬忽然跪地,立即就被顛落馬下,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甘寧見得,大笑道:「嚴顏老兒,你看你連戰馬也騎不好,既然年紀大了就莫要上戰場受死了,且回家哄孫兒去吧。」甘寧說罷,與城上所有兵將一同大笑。嚴顏怒瞪著甘寧的眼中充滿怒火,眼眶欲裂。

    張任見勢不妙,怕嚴顏一個衝動揮軍攻江州,使得大軍折損更多,連忙上前來將嚴顏拉住,勸道:「將軍,甘寧小賊如今士氣正強,我軍連夜奔走,筋疲力盡,且先退後,再作他圖。」說完也不管嚴顏掙扎,將嚴顏的親衛叫上一同合力拉走嚴顏,並指揮大軍撤退。

    甘寧見得嚴顏退去,是大笑著下城,走回江州城內的太守府中。

    太守府內,一眾副將見到甘寧歸來,立即上前道賀,慶祝甘寧立下大功。一名副將不解地問道:「甘將軍緣何算計嚴顏老兒和張任小兒如此準確?我等俱是不解,希望將軍為我等解惑。」

    甘寧聽得卻是笑道:「本將之前將江州圍住,又在江州城後布下大量斥候,嚴顏老兒根本不知道成都有援兵來。那劉循小兒自以為是,本將就準備將計就計。江州城雖然橫住了從巴東入成都的道路,但本將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繞過江州去成都,而在開戰之前本將已經放出消息我軍繞江州而過,今夜將會有大量糧草從此運過,嚴顏老兒知道定覺得只要切斷我軍糧道,就能逼我軍退兵。故此其必定出擊。」

    一名腦袋不太靈光的副將聽得,疑惑地問道:「將軍,那與成功破敵有什麼干係。」

    他旁邊的好友拍了他腦袋一下,說道:「你真笨,將軍開戰前說過了,只有一條道路可以繞過江州,那劉循小兒自然走那條小路來襲擊我軍。而將軍又放出消息,誘嚴顏老兒出來襲擊,到時天色昏暗之下,他們兩軍誰也看不到誰,結果可想而知。」

    這名副將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到這裡,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結果如何,帳中眾人聽得,齊聲說道:「自相殘殺!」

    甘寧見得,暗暗地點了點頭,在張繡的援意下,軍中將領就進過學宮或者請先生來教投過一段時間的知識,原本軍中將領還覺得這樣做沒有必要。但現在甘寧卻是體會到這樣做的好處了。特別是這次領兵來攻江州,甘寧手下沒有一名得力的副將,手下全是無名之輩,但在這些無名之輩合力相助之下,甘寧感覺到指揮的難度並沒有比有得力副將幫助差多少。

    卻是近十年時間過去,學宮開始漸漸揮它的作用了,這種作用將會越來越明顯,人才開始逐漸出現,雖然現在出來的大才並不多,但還是能感覺到人才能力的整體提升,雖然這種提升並不明顯,且極為緩慢。但毫無疑問。張繡所建立的學宮開始揮出作用,將領素質的提升就是最好的體現。

    甘寧見得大笑道:「不錯,嚴顏和劉循小兒兩軍自相殘殺,本將自然可趁此時江州空虛,以大軍取

    一眾副將聽得,齊聲讚道:「將軍英明神武,吾等佩服。」甘寧聽得,一陣大笑。

    且說這邊張任拉著嚴顏回到劉循立下的寨中,清點一下人數。現死傷並沒有想像中的多。算上嚴顏從江州帶出來的兵卒,也有兩子人左右。

    不過劉循見失了江州,此時已經方寸大亂,見到張任和嚴顏回來,連忙拉住張任說道:「循悔不聽張將軍之言,致有此敗。而且方才父親派人送來消息,道江油、涪關已失,張繡兵鋒直指綿竹,北面樟潢等地消息未知。而如今江州又失,如之奈何!」

    張任、嚴顏聽得大驚,同時問道:「張繡怎到得江油、涪關?」

    劉循搖了搖頭,說道:「聽成都消息,據聞張繡大軍翻越群山,偷襲江油,而後趁涪關無備再襲成功。」

    張任和嚴顏互相望了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凝重的神色,劉循卻是問道:「張將軍,如今情勢危急,我軍當如何?」

    張任望了嚴顏一眼。嚴顏想了想,卻是說道:「大公子,綿竹處有劉潰在,當可死守一段時間,現在顏擔心的是江州這邊。江州既陷。甘寧可有兩路選擇,一是直接揮軍襲成都,二是揮軍攻維縣,之後再北上與張繡大軍裡應外合取綿竹。

    若是我軍要退,無論退回成都還是退守雛縣,甘寧只需探得消息都可以選另外一路走。」

    劉循聽得,疑惑稀問道:「那嚴將軍的意思是?」

    嚴顏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將大軍留在江州城下,牽制甘寧大軍,不讓其出城向西。」

    劉循聽得,驚道:「如此一來,父親那邊豈不是沒有援兵?」

    張任歎了口氣,說道:「我軍在此將甘寧一路牽制住已經是此時最好的打算,若是讓甘寧揮軍向西,成都的形勢將更加惡劣。江州城堅,城內糧草亦豐足,甘寧只需留下數千兵率就可死守江州,我軍想反襲江州成功的機會亦甚微。」

    劉循聽完,說話間已經帶有哭聲,問道:「那父親那裡怎麼辦?張繡大軍勢如破竹,具怕綿竹和魄縣也守不住太長的時間。」

    嚴顏歎了口氣,望向東面,說道:「為今之計,只能等永年請荊州援兵了。」卻是張松出的時候經過江州,向嚴顏說起了此事。

    正在嚴顏和劉循都垂頭喪氣的時候,張任忽然一拍案桌,說道:「此戰未必沒有轉機!」

    嚴顏和劉循聽得,急問道:「將軍有何策?」

    只見張任微微一笑,說道:「張繡大軍此時士氣如虹,勢如破竹,若是綿竹能守住自然好,但若是綿竹守不住,那成都的北面僅剩下雛縣這最後一條防線了。豬縣比之綿竹更加難攻,張繡現在自然也知道荊州起兵入蜀之事,其亦急於取下成都,雛縣就成為張繡取成都最後的障礙。任知道取維縣有兩條路,除了大路之外還有一條小路,既然張繡急於取睢縣,其或許會兵分兩路,走大路一軍大張旗鼓吸引維縣守軍的注意力,而走小路的大軍則急襲雛縣。」

    劉循聽完還是不解,於是冉道:「那張將軍的意思是?」

    張任微微一笑,說道:「以任對張繡的瞭解,其每戰必衝在最前,走小路襲維縣領兵的只怕也是張繡本人,當年黃祖曾伏擊江東猛虎孫堅使其重傷。任知道維縣小路上有一地,名為落鳳坡,極為險要若是在此埋伏,或能一舉講張繡擊殺,就算不能亦可如當年黃祖重傷孫小堅一般。加上此地名為落鳳坡,張繡成名所用的又是百鳥朝凰槍法,此處必是其葬身之所!」

    說完頓了一下,向劉循請戰道:「大公子,任願領五千精銳到落鳳坡處埋伏。」

    劉循聽得,將目光望向嚴顏,嚴顏見得。微點了一下頭。劉循才說道:「既然如此,好吧。不過張將軍一切要小心。」

    張任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任自曉得,江州這裡就拜託大公子和嚴將軍了。」

    劉循和嚴顏聽得,同時點了點頭。

    綿竹關,指的並非綿竹縣城,而是指綿竹縣城以北的鹿頭山。此處才是守衛成都門戶的險關。張繡大軍自涪關來,大軍到得綿竹關下。張繡和法正坐在戰馬之上,離遠望著修建在鹿頭山上的綿竹關。只見鹿頭山地勢險要,東西兩邊皆有河環繞,想從側面攻關就先要渡河。若如此做,綿竹關上的守軍自可半渡擊之,可算食蜀中有數的險關之一。

    此時成都援兵還未到,劉潰只率領精銳兵卒據山而守,佈防甚密,張繡見得關上守備嚴密,與法正互相望了一眼,兩人同時輕輕搖了搖頭。兩人都知道強攻不是辦法,於是商議之後,決定暫時退兵二十里下塞。

    綿竹關上,劉橫見到張繡退兵,嘴角之中不自覺地露出笑意,綿竹關上的其餘兵卒見到一路勢如破竹的張繡大軍,只遠遠看了綿竹關一眼就退兵。都爭相歡呼起來。

    大帳之中,張繡緊皺眉頭,問法正道:「孝直,綿竹關地勢險要,我軍要強取綿竹關實在太難。」

    法正亦皺眉點頭道:「不錯,綿竹關太險,劉潰雖然只有大軍數千,但亦足夠拒我大軍進攻,為今之計不可強攻,只可將其誘出綿竹關而取之。」

    張繡聽得,歎道:「劉潰為人謹慎,耍誘其出關恐怕太難。」

    法正聽得,微微一笑道:「這倒是未必。」

    張繡聽得,眼前一亮,連忙問道:「孝直有何策?」

    法正笑道:「成都此時只知道主公大軍襲取了江油、涪關,至於樟潢那邊的情況卻是不知。這劉慣與泠苞卻是好友,而泠苞此時已經為子義所擒,我等可以」說到這裡,法正湊到張繡耳邊,不住低聲說著佈置,張繡越聽眼睛越亮。同時不住點頭,最後兩人相視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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