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洛丑到張繡一臉鬱悶的表情。掩著小嘴咯咯直笑,慌協兄得瞪了甄洛一眼,無奈地問道:「甄小姐特意來找張某,恐怕不是只為耍張某欠甄小姐一個人情吧?
甄洛白了張繡一眼,說道:「果然瞞不過大將軍,此地人多,不若小妹船上再談吧。」
張繡點了點頭。跟著甄洛到得她讓人停泊河邊的船上。到得船上,張繡就見到船上早就佈置好,桌案、墊子、還有爐子在煮水。二人坐好之後甄洛揮退了下人。讓他們離開船艙,而後親自為張繡沏茶。
滾燙的熱水激起撲鼻的茶香和甄洛幽幽的體香混雜在一起,嗅在鼻子中讓張繡心中莫名的律動。張繡連忙收斂心神,凝聲問道:「不知甄小姐尋本將所為何事?」
甄洛俯身將茶水放到張繡跟前,傳到張繡鼻子中的那陣幽香更濃,甄洛回身坐好之後展顏一笑道:小妹此來自然是為了商會之事。」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反問甄洛道:「不知甄小姐對此事怎麼看?」張繡所問的自然是商人們希望可以考取科舉之事。
甄洛聽得,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此事小妹極為反對,無奈家知,唉
張繡聽得,總算是明白甄洛為何三番四次到膘騎大將軍府尋蔡琰。現在又來見自己。想到這裡。張繡微笑道:「甄小姐就不覺得本將會同意此事?。
甄洛搖了搖頭,說道:「甄家祖上世代經商。對於商人天性,妹知之甚祥,此事若大將軍同意小其禍更甚於世家。小妹只是希望大將軍對我甄家手下留情,甄家畢竟是外來,家父亦只是一時心急罷了
張繡點了點頭,笑道:「甄小姐冰雪聰明,如若甄家由甄小姐主持,其勢恐怕不止於此。」
甄洛也沒有否認,只是笑道:「也就是在大將軍治下方能如此。而且小妹是女兒身,終有嫁人的一天。」
張繡聽得,心中莫名出現一種黯然。衝口而出就問道:「不知甄小姐可尋到好人家?」
甄洛見得,笑道:「家父母像已有想法。不過此事還是要小妹同意的,不然的話小妹最多就是如離開河北一般離開長安。
張繡聽得,連忙說道:「離開長安?就憑甄小姐之才智,本將就絕不贊同!」甄洛聽得,掩著小嘴咯咯直笑道:「有了大將軍這話小妹就不用擔心會被家父逼婚了
張繡聽得,取笑道:「其實甄小姐年紀也不如若再不成婚,只怕會沒有人要
甄洛聽得張繡話中的取笑,氣鼓鼓道:「如若小妹嫁不出去。就纏上大將軍。」
此話一出,船艙之中的氣氛彷彿凝固了起來一般,甄洛的臉色變得紅紅的,張繡臉上表情也很是訝異,良久之後,張繡清咳一聲,說道:「甄小姐,時辰不早了,今天晚上還有慶典,本將要先回府準備一下
甄洛輕點臻,並沒有再挽留。離開了船艙。被外間的冷風一吹,張繡才清醒了一些,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想道:「最難消受美人恩。果然沒有說錯踏上陸上,望著不住掛起綵燈,臉上洋溢著笑容的百姓。張繡的心情就恢復了一些。
回到膘騎大將軍府中,身材還是那般嬌小的陳瑤迎了上來,說道:「夫君,昨夜飲醉了一定很辛苦吧,瑤兒弄了一些醒酒湯,先飲了再去辦事吧。」
張繡聽完。心中一暖,陳瑤吹了吹滾燙的醒酒湯,遞給張繡道:「夫君,小心燙。」
張繡接過陳瑤遞上來的醒酒湯,隨口應了一句:「也沒有什麼大事。」說完小心地將醒酒湯喝完,看著陳瑤小手被滾燙的醒酒湯燙得紅。連忙捉住她的小手,責怪道:「明知道燙還拿著
陳瑤只是甜甜一笑,說道:「夫君既然無事,不若去看一下泉兒吧,自從夫君出征并州之後。他就不停地嚷著要跟夫君上戰場,夫君走後他就每天瘋狂練武,任誰勸也不聽,瑤兒卻是有些擔心」。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這幾年南征北討,卻是忽略了家人,於是擁著陳瑤走向後院的練武場中。還沒走到練武場,就聽到一連串兵器交擊的聲音,張繡聽得腳下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走到練武場中時,卻是見到張泉正在場中對上張濟父女聯手。
張繡步入場中,立即就被蔡琰抱著的張鳳所見到,大聲嚷道:。,爹爹來了」
蔡琰聽得。回頭一看,見到張繡到來,便和部氏一同來到張繡面前,輕喚道:「夫君。」
張繡點了一下頭,向部氏行禮道:「嬸嬸。」
部氏微笑道:「伯淵,你看泉兒武藝如何?」
張繡轉過頭望向場中,卻見到張泉手執一柄長槍,百鳥朝凰槍法展開死死地壓著張濟和張雪父女,而另外一邊張雪展開暴雨梨花槍法與張泉對攻,張濟則是在死守。
張繡眼力何等厲害,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形勢,皺了皺眉說道:「泉兒槍法太剛,恐怕就要敗了。」
幾女聽得,同時疑惑地望向張繡,正在此時,一直看著場中比鬥的張鳳忽然叫道:「唉,大哥敗了
三女回過頭一看,卻是見到張濟的大刀橫在張泉的項頸之間。那邊張雪見得,立即打擊道:「哈哈,泉兒你輸了,今晚你就跟著你小姑姑我吧。」
那邊張泉倒是沒有注意到張雪的話,反而在喃喃自語。這時張繡已經走近場中,那邊張濟還未看到張繡,自顧自地說道:「泉兒你的槍法太剛,卻不知道百鳥朝凰槍法乃是剛柔並濟,走剛猛路線容易被敵人尋到破綻,一招而敗之。」
張濟說完,張繡就開聲說道:「泉兒,你叔祖所言有理。不過網猛乃是性格所致,你的槍法剛猛之餘還甚是沉穩,或許你百鳥朝凰槍法不太適合你
張泉聽得張繡的話,抬起頭來望著張繡,叫道:「爹!」那邊張濟聽到也同時回過頭來,喊道:「伯淵。」
張繡含笑朝張濟點了點頭,而後對張泉說道:「泉兒,
張泉聽得眼前一亮,大聲道:「好!」
張繡對張雪說道:「雪兒,借槍馬一用。」
張雪點了點頭,跳落馬上,將手中的梨花槍遞給張繡,張繡接過之後掂量了一下,現這槍很輕,不過在張雪這女子用來也是合適。張繡跳到馬上,待得張濟父女退開之後一擺長槍,說道:「來吧!」
張泉自然知道自己父親的厲害,也不客氣,抬手就展開百鳥朝凰槍法就朝張繡攻去。張繡見得張泉攻來。也沒有立即反攻。手中長槍一抖,槍幕橫在跟前,任張泉如何狂攻都破不了這層槍幕。
張泉狂攻,張繡則是細細觀察,說實在的自從第一次攻打益州之後,張繡很少長時間留在長安。也沒有什麼時間去指點張泉,而這幾年正是張泉實力突飛猛進的時候。此時交手,張繡已經覺張泉的實力已經達到二流。只要實戰經驗足夠,就可以從二流末段躍升到二流頂峰。
張泉一套百鳥朝凰槍使完,槍法立即一轉,槍勢變得凌厲而浩大,長槍刺穿空氣隱隱有龍吟之聲傳來。
張繡見得,眼眉一挑,張泉現在使出的顯然就是趙雲所創的七探盤龍槍法。張繡見得。槍幕還是不變。任由張泉狂攻,都能一一防住。這七探盤龍槍法的要訣還是逃離不到一咋「快」字,「快」就是趙雲槍法的總綱。不過這七探盤龍槍法在張泉使來還不夠快,而且還是老問題,槍法太網,太網的槍法根本不可能快到極致。
張泉彷彿表演一般,一套七探盤龍槍法使完,槍勢又一轉,太史慈所創的幽月槍法使出。張繡還是用出那道槍幕。任由張泉狂攻,而眉頭已經不自覺皺了起來,卻是張泉所學太雜了。而雜的同時每種槍法又都不適合他的本性,槍法學得太雜特別是頂級槍法,雖然前期進步極快,但要晉身巔峰就太難了,因為這些槍法都會影響到本人。
張繡見得,一槍點在了張泉長槍的槍尖上,將其擊開,說道:「將孟起所教的槍法也使一遍。」
張泉聽得,應了一聲,將馬所教的槍法也使了出來,馬的槍法倒是比較合張泉的性格,極為剛猛。張泉用出,勇力憑添了幾分,不過張泉除了剛猛之外,性格之中還多了馬所沒有的穩重,故此槍法使出,卻少了幾分馬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張繡將張泉所使的四種槍法都看完,手中長槍忽然搶出,同時口中大喝道:「看槍!」
張泉心中一驚。還未知道生什麼事,就感覺到眼前一花,而後持槍的右手一痛,繼而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長槍,整竿長槍掉在地上。
張泉呆了一呆,有些懼怕地對張繡說道:「和」
張繡一看,再結合陳瑤和蔡琰平時所說。哪裡還不知道張泉出了什麼問題。其實這就與虎父犬子有關,一般父親能力太出眾的人。兒子都會受到很大壓力,無論是外部還是內心。心放不開,一心只模仿父親,自然學得不好,畢竟每個人都不同。整個漢末三國如此多的英雄人物,能教出好兒的,也就寥寥幾個。
見到張泉有些懼怕的神色,張繡微笑道:「不錯,為父在你如此年紀也沒有你這般身手。」
張泉聽得,還不信,驚訝地問道:「真的?」
張繡微笑道:「為父說蔣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張泉聽得,興奮地點了點頭,而後有些黯然地說道:「但方纔孩兒還是攻不破爹的防守,而且是一招敗了。」
蔡琰自然知道張泉的事,在旁邊聽得則是走近來說道:「泉兒,你也不想想你爹的武藝當世無人能敵,你能得到他稱讚已經不錯了,不過切不可驕傲。」
張泉聽得,應道:「二娘,孩兒知道的。」
張繡朝蔡琰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泉兒,汝可想武藝達至一流境界?」張泉聽得,連忙點了點頭。
張繡仰望著天空,彷彿說給張泉聽,又彷彿自語道:「現在大漢上所有一流境界的大將,其武藝都不是學出來和練出來的。而是自己悟出來和殺出來的。」而後回頭望著張泉,問道:「汝可明白?」
張泉聽得,喃喃自語道:「悟出來和殺出來?」繼而腦海中靈光一閃,問張繡道:「爹的意思是要孩兒領悟一套屬於自己的武藝,而後在戰場之上磨練?」繼而愣在了當場。旁邊蔡琰聽得,連忙提醒道:「泉兒,你不是日夜都想著跟你爹上戰場殺敵立功嗎?還不多謝你爹。」
得了蔡琰提醒,本來就聰明的張泉立即應道:「爹。你放心泉兒不會辱沒你的名聲。」張繡聽得,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旁邊的張雪湊了過來。說道:小泉兒,你方才輸了。今晚可要隨你家小姑姑我去討回場子。」
張繡聽得,疑惑道:「討回場子?怎麼一回事?」
張泉聽得,答道:「小姑姑之名現在快上三位叔母了張泉還未說完,就被張雪拉下馬來摀住嘴。
張繡看著自己這個刁蠻的堂妹,頓感頭痛,恐怕趙雲、馬雲祿和呂鈴綺這三女的團伙又準備要增加一個了。
正在幾人談笑之間,一名親衛走進場中。向張繡說道:「稟報主公,陳先生在外求見。」
張繡聽得,小聲道:「他怎麼現在才來?」
親衛答道:「其實陳先生昨晚來過,不過主公不再,我等不便讓他進來。」
張繡一聽,恍然大悟,卻是陳松的身份現在只有寥寥幾人知道,張繡不在。這些親衛自然不便讓他進來。於是便點頭道:「請他到後廳。」待得親衛走後,張繡對陳瑤說道:「瑤兒,為夫帶你去見一個日夜都掛念著的人。」說完拉著陳瑤走在前面。
後面的張泉不解地問張濟道:「叔祖,爹要帶娘親去見什麼人?」
張濟拈髯笑道:「正是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