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在郝昭將投槍擲出的時前將他拋飛的衝力凡經悸賞,整個人直直地朝地上落下去。不過郝昭目不轉睛,死死地盯著那竿投槍。他耍親眼目睹韓遂被殺死才甘心!
地上韓遂所部的士卒早就將手中兵器舉起,形成槍林刀山,不過此時他們都不顧上對付落下來的郝昭,而是死死地盯著那竿投槍。
郝昭的眼睛雖然跟著投槍飛行的軌跡轉而,但他也知道身下就是槍林刀山,右手血刃撩擊。
「卡嚓、卡嚓」數聲,郝昭下方敵軍手中的槍桿和刀柄被郝昭砍斷,刀刃和槍頭直接掉落地上。出「當當」數下響聲。不過此時這響聲已經引不起這些士卒的注意,因為那竿投槍已經刺入弗遂的身體並從前胸穿出。
「砰
一聲悶響,韓遂氣絕的同時,郝昭也重重地落到地上,只不過郝昭僅僅是受了些皮肉傷。而韓遂被投槍刺死的一幕也被郝昭全部看到了。不過郝昭不知道現在韓遂已經氣絕,落地之後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躍起來朝韓遂那邊殺去。
郝昭看不到弗遂已死但這些兵卒都看到,見到郝昭來勢洶洶地殺來。除了有限幾個躲避不及之外,其餘紛紛四散開來。韓遂被殺,本來就士氣低落的他們再也沒有戰鬥的心思。紛紛為郝昭讓開道路。
郝昭到得韓遂屍跟前,見到其頭顱歪在一旁,心中多少已經猜到他已經死了,但為了確認,還是顫抖著手一探鼻息。現韓遂果然氣絕,郝昭忽然瘋似的興奮大笑。再看其面目猙獰的樣子,弗遂所部的士卒大驚失色,不知道郝昭之後會做些什麼。也不用血刃營的士卒叫喊,這些士卒紛紛扔下手中兵器。跪在地上高呼:「我等願降,請將軍饒我等性命!我等願不理這些跪地的降卒,郝昭拿著血刃的右手高高舉起,繼而手起刀落。只聽見「噗嗤」一聲。韓遂的頭顱就被郝昭一刀砍下來。郝昭左手抓住韓遂的頭顱,而後向著安邑城的方向單膝跪下,而後將手中血刃插在地上,雙手捧住韓遂的頭顱,大聲說道:「統領,還有在安邑戰死的兄弟們,你們的大仇郝昭為你們報了!這就是韓遂賊子的頭顱,由我親手拿血刃砍下,你們可以安息了!」說完郝昭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其他血刃營的士卒已經圍了上來,而那些參加過安邑血戰的老血刃營士卒,見到弗遂的屍想也不想。拔出血刃照著其屍砍去,不到盞槓夫,韓遂的屍就被砍成肉醬。
看得已經變成一團肉醬的韓遂。郝昭冷冷地喝道:「好了!收攏降卒。而後進攻武威,將武威奪下之後向毒公將功贖罪
血刃營一眾士卒聽得,齊聲應道:「諾,」
他們現在的身體雖然很疲累,但郝昭凌空擊殺韓遂,令到他們士氣大振,如今人人都是神采奕奕,加上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這小小疲累自然能頂住。
只不過郝昭網收攏好降卒,就聽到南面傳來「隆隆隆」的馬蹄聲,郝昭凝神望去,很快就見到一桿大旗在早晨的陽光下飄揚,上書「征虜將軍馬」妾個大字。
郝昭見得,歎道:「是馬將軍。」繼而大聲平令道:「下馬!全軍列陣!」聽得郝昭的命令,三千血刃營士卒立即下馬並且列陣。
馬離遠就見到血刃營的大旗,見到大旗之下黑壓壓的一片人影,知道血刃營沒有損失多少,不由得鬆了口氣。狠狠地夾了一下胯下玉獅子的腹部,玉獅子馬上加,載著馬衝到血刃營陣前。
見到郝昭站在最前,馬大聲喝道:「郝昭,汝可知罪?」
郝昭高聲答道:「末將違抗軍令。未得大將軍批准擅自領軍出擊,末將願意領罰
馬輕哼一聲,說道:「你倒也知趣,此事干係重大,本將亦無權責罰,一切聽候大將軍落。你且自己將雙手縛起,大將軍就在後面。隨本將一同去見大將軍。」
郝昭應了一聲:「諾」。而後吩咐血刃營的一名副將取麻繩來將其雙手綁好。
眼見郝昭就要被馬帶走,血刃營的一名士卒忽然叫道:「擅自出擊不是統領之罪,乃是俺出主意的。請征虜將軍責罰!」
這名士卒一開口,後面所有的血刃營士卒紛紛叫道:「不是統領之罪。是俺,是俺!」
馬聽得皺了皺眉頭,冷喝一聲:「都閉嘴!」馬暴喝之下頓時鴉雀無聲。環視了眾人一眼,馬說道:「都不用爭了,隨本將一同去見大將軍。」
郝昭有些責怪地望了後面的副將一眼,而後說道:「馬將軍,後面還有一批敵軍俘虜,請馬將軍派兵看守,勿要讓他們逃了。」
馬聽完,才注意到血刃營的士卒後面果然有一批韓遂所部的士卒,他們的兵器都被收繳了,手也被綁了起來。馬點了點頭,這一低頭就看到郝昭手上拿著的人頭。馬方才只看郝昭的臉,而他讓副將綁起雙手之時卻是用身體擋住了這頭顱。
馬見得這人頭,愣了一下。這人頭他太熟悉了,正是他父親的老對頭,韓遂!看著韓遂的人頭,馬還是有些不信地問道:「伯道。弗遂授了?」
郝昭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答道:「弗遂賊子正是被末將親手擊殺,而後將頭顱割下,其屍已經被兄弟們朵為肉泥了。」
馬點了點頭,輕歎了一口氣,韓遂雖然是馬騰的對頭。但對於馬卻還是比較友好的,馬記得長安之戰時自己兵敗也受了韓遂的恩惠。不過如今物是人非,自己一家降了張繡,而韓遂亦已經死在郝昭手上,屍體也化為肉泥。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敗者為寇這下場已經算好的了,像弗遂這般被殺的,千古以來實在太多了。有爭霸天下的野心,就要有承受戰敗後身死的準備。
再次歎了口氣,這次也不知道是為韓遂而歎還是為他自己當初選擇投效張繡而歎。歎過之後對郝昭說道:入將軍就在後面。跟本將此降卒自有人看卜炕將已經到得身後的副將招來吩咐了幾句。便領著血刃營全體士卒去見張繡。
郝昭和三千血刃營士卒到得張繡跟前。卻沒有料想中看到張繡大雷霆,而是沉默地望著郝昭好一陣子,才開聲問道:「報仇了?」
郝昭點頭道:「回大將軍,韓遂賊子已經被昭擊殺,其級在此。」說完雙手將韓遂的人頭捧高。
張繡冷「哼了一聲,喝道:「郝昭,蔣可知罪?」
郝昭答道:「末將違反軍令。擅自出兵,請大將軍責罰!」
張繡忽而語氣一轉,歎了口氣,說道:「你沒有違反軍令,本將的命令就是追擊敵軍,只不過你一追就是三天三夜。」掃了血刃營眾人一眼,張繡問道:「這三天都沒合過眼吧?。
見得郝昭點頭,張繡歎道:「伯道。你性子一向沉穩堅忍,故此本將才放心將血刃營交給你統領,但你這次與莽夫有何異處?」頓了一下。張繡說道:「郝昭,本將現在就撤你血刃營統領之職,扣半年俸祿。汝可心服?。
郝昭低頭應道:「末將心服。」
這時後面的血刃營士叫道:「大將軍,不關統領的事,是我們唆使統領」
張繡聽得,冷喝一聲:「閉嘴!」環視眾人一眼,大聲問道:「軍令第一條是什麼,大聲給本將說出來。
三干血刃營聽得,大聲應道:「絕對服從命令!」
張繡哼了一聲,說道:「既然知道,那該如何做?」三人血刃營不敢再哼半聲。
張繡轉過頭望向馬,說道:「孟起,汝且拿韓遂的級去讓武威城上守軍開城投降馬應了一聲。從郝昭手上取過韓遂的人頭。策馬領軍前往武威。
見到血刃營士卒眼神中有不服的神情。張繡小聲說道:「汝等且放心。這取城的功勞也一併算在你們身上。本將做事從來都賞罰分明,有功會賞,有過也必罰!」說到最後卻聲色俱厲。
擺了擺手,張繡說道:「郝昭。你現在且跟著本將,血刃營暫時由胡車兒統領。現在向武盛出!」
說完策馬領軍望武威而去,看到後面跟著的郝昭,張繡暗道:「想不到年輕時候的你亦並非那麼沉穩。距歷史那可阻諸葛亮大軍的名將距離甚遠。」歎了口氣,張繡喃喃地說道:「還是需要多磨練,果然名將並非天成。」
大半天之後,張繡已經坐在武威太守府的大廳之中,太史慈、馬、龐德等將以及賈詡和法正二人皆在。
張繡坐在主位,笑道:「韓遂已死,先零羌經此戰之後受到重創,金城、武威、安定三郡已定。不過北的、敦煌、張掖、酒泉四郡除卻有羌、氐、戎等族之外,尚有鮮卑、匈奴等北胡雜居其中,諸位以為當如何?」
周倉聽得,甕聲甕氣地說道:「主公。何須跟這些胡人廢話,若是不服,打他奶奶個熊就是了!」
周倉這話雖然粗鄙,但卻說出了眾將的心思,一時之間眾將紛紛高聲應和,周倉也是第一次言能得到這麼多人認同,卻是在嘻嘻撓頭。
張繡微微一笑,望著賈詡和法正問道:「文和與孝直以為如何?」
法正開口道:「如今尚是春末。大軍可戰之期還有近十年時間,正以為主公正可趁將西北面的四郡都拿下來,這四郡境內皆有長城,主公有長城作為依托,就北防鮮卑和匈奴的入寇。而主公再用以羌治羌之法將涼州的羌人降服,涼州境內的鮮卑和匈奴人不多,相信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只要主公今年能將涼州牢牢掌控,明年主公就能派兵重建西域都護府,再與更西的安息、貴霜和烏孫等國取得聯繫,不出三年,西域商路就可重建。」張繡聽完之後,轉過身望著背後掛著的那幅巨大的地圖,不住地在寫寫畫畫,眾人見得都不敢出聲。生怕打擾到張繡的謀劃。
良久,張繡回過身來,大聲說道:「孟起。」
馬聽得張繡第一個點他名字,興奮地應道:「末將在!」
「汝且率領本部四萬羌胡騎兵,三日之後向西北出,將敦煌、張掖、酒泉三郡都奪下來,沿途要派兵駐防三郡境內長城各處,最後將敦煌境內玉門關奪下之後就可以回武威。」
聽得張繡的命令,馬以及麾下王威、萎敘同時出列大聲應道:「諾」
太史慈和龐德卻是用羨慕的目光望向馬,這平邊最大的功勞恐怕非馬莫屬了。
張繡看到太史慈和龐德的神色,笑道:「子義、令明,汝二人率雷雲騎,入北地郡,先將北地郡北端的長城拿下,而後才進軍北地郡境內。遇到胡人。若其真心投誠就善待他們,若是膽敢反抗大軍,格殺勿論」。說到最舟一句的時候,張繡語氣森然。
二人聽得同時出列應諾,末了太史慈卻問道:「主公,北地郡與并州聯繫,有一段長城在并州境內,若是不拿下此地,卻不能護北地郡周全。若是拿下此地恐怕又與袁紹的有衝突,須知并州刺史高幹乃是袁紹的外甥,該如何請主公示下
張繡回頭看了看地圖,說道:「都拿下來!北地郡與并州上郡相連。你們就給本將打到去靖邊,將靖邊以西和以南的長城都拿下。高幹大軍主力皆在并州東面,以為翼州屏障,若是他敢派兵來,就直接給本將狠狠地打。不用懼怕袁本初,要知道現在公孫伯佳還有最後反撲的力量,他在此時得罪本將,本將就聯黑山張燕以及幽州公孫伯佳給他一擊。看他還要再花多少時間才能完全統領四州。」
這裡實在由不得張繡不強硬,若是將此段防線交到袁紹手上,張繡可不敢保證袁紹不會勾連胡人進攻涼州,況且現在的張繡也有強硬的本錢,根本不懼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