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過火先,望著河面!卜不住游擊的船隻,徐旯輕哼了舊」樂道:「韓遂還是很聰明啊,知道夜晚進攻比早上更加不如。」隨後對副將吩咐道:「且認真監視,如若韓遂的船隻接近,就直接攻擊,不用留情。」副將聽得,連忙應了一聲。
徐晃交代完防務之後,立即去見糧官,糧官此時正忙碌於清點記錄網運上來的糧食,見到徐晃到來。連忙行禮。徐晃問道:「今夜運上來多少糧食了?」
糧官答道:「回將軍,足夠全軍上下士卒飽食一頓之用
徐晃聽得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麼少?也就運了一半?」
糧官點了點頭,答道:「不過算上剩餘的糧草,足夠士卒們三頓飽食。」
徐晃點頭說道:「明日與後日。讓士卒吃八成飽,如此一來就可支持兩日,士卒亦不會無力作戰和有所怨言。」漢末各諸侯之中,恐怕也只有張繡是讓麾下的士卒吃過十足。其他諸侯的士卒恐怕也就只有六、七成左右飽,徐晃將糧食減至八成。怨言是有一點,但亦不算大。
糧官點頭答道:「將軍英明。不過這次幸好有京兆尹大人送糧來。雖然不多,但足夠多支持一天了。」
徐晃點頭說道:「是啊,正方大才。主公果然沒有說錯。好了,你且下去繼續清點吧。」糧官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正如徐晃所言一般,李嚴原本就是督運糧草,長安有多少糧草送出。並送到徐晃軍中李嚴是知之甚詳。加上本身知兵事,李嚴粗略一算就知道徐晃軍中糧草所剩無幾。正好黃忠讓吳班和皇甫邪先領兩萬步卒回長安,後來吳班又被調至安定郡去助華雄,於是李嚴便將長安城中的船隻都收集起來,皇甫邸領一軍。水陸並進,去將封鎖黃河河面的韓遂軍擊破,同時讓運糧船快前往臨晉關下,暫解徐晃糧草之危。
李嚴這邊雖然派了皇甫邸去運糧,但臨晉關之危尚未能徹底解決。程銀雖然草包,但他手下皆是精銳的西涼鐵騎,就算李嚴派皇甫那率兩萬步卒去支援,野戰來說也不一定能勝過西涼鐵騎,加上李嚴擔心皇甫邸經驗不足,以及屯兵在蒲津的韓遂可能會隨時派兵偷襲長安,故此李嚴決定以固守長安為重。而且黃忠已經回師,亦確實不需要李嚴多此一舉。
臨晉關上的士卒不少都知道李嚴晚上派兵送糧來的消息,加上也能吃個八成飽,士卒們的士氣當即恢復了許多,應付程銀大軍的進攻表現出來的戰力也強了許多。
此時,韓遂大營主帳中。
韓遂一臉陰沉地坐在主位之上。旁邊李堪和候選都不敢吱聲說話。韓遂手中捏著一塊布帛,喃喃地罵道:「張繡,好手段!好謀略!一戰,只需一戰,就滅了馬騰。厲害」。
李堪和候選聽得韓遂喃喃自語。二人對視了一眼,李堪硬著頭皮,問道:「主公,如今我軍對臨晉關久攻不下,當如何是好?」
被李堪一問,韓遂才回過神來,想了想,歎了口氣說道:「撤吧!」
李堪聽得,失聲驚訝道:「什麼?」韓遂冷冷地掃了李堪一眼,說道:「本將說撤退!」
這時李堪才知道自己失禮,不過亦顧不得許多,問道:「主公,我軍形勢大好,只要再攻幾天。或許就能攻破臨晉關,到時回師,就可一舉而陷河東,此時為何要撤退?。
韓遂冷哼一聲,將手中布帛扔到李堪手上,喝道:「你自己看吧」。
李堪對韓遂很是畏懼,顫抖著手撿起布帛,展開一看,越看越是心驚。最後驚訝地問道:「主公,馬家當真降了張繡?」
韓遂哼了一聲,說道:「怎會有假。而且公英來消息,說金城、武威有羌人作亂,只怕此亦是張繡所謀。如今馬家已經降了張繡。張繡大軍只怕此時已經回師。就算此時攻陷了臨晉關,攻陷了河東已經無用,安定無大軍駐守,公英兵又不能出金城郡,我軍現在是耍立即回師,趕在張繡大軍之前返回安定。不然這次損失就大了。」
頓了一頓,韓遂下令道:「李堪、候選聽令,立即整軍,而後沿河北上在夏陽縣渡口讓大軍渡河,從那裡返回安定郡更快,更可避開臨晉險關。再通知程銀,讓其率軍為先鋒,先回安定郡,不得有誤。」
李堪和候選聽得,同時領命。
且不說李堪、候選二人整軍。這邊程銀收到韓遂的軍令,大聲問那信使道:「什麼?主公要撤軍?本將幾經辛苦,才堪堪將徐晃設在臨晉關下的大營攻破了,現在就要準備攻關。主公要撤退?這」,將士們的血不就白流了麼?。
信使神色不變。只是冷冷地喝道:「程銀大膽,你莫不是想抗令?」
程銀聽得,眼神一陣閃爍,手亦不自覺地按在劍柄之佔這名信使乃是韓遂的心腹親衛,見得程銀如此動作,非但沒有退縮,反而還踏前一步,緊逼程銀。
所謂旗本八將,其實原來皆是涼州的一方小諸侯,佔了一些縣城。聚集了一些兵馬,不過最後都被韓遂一一收復,八人投降很大程度上是懾於弗遂的武力,故此韓遂對八人是提防多於信任。
此時程銀心中念頭不住閃過,最終手鬆開劍柄,點頭說道:「本將知道了,你且回去回復主公吧。」
這名信使見得,亦鬆了口氣。如若程銀此時反叛,的確是一個大麻明。故此亦不敢再對程銀過分進逼。點了點頭,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程銀不肯接軍令撤退,很大的原因是之前的進攻太過狠辣,先傷己再傷敵。
這種打法如果勝了還好,士卒對主將畏懼,不敢作亂,如若是敗了。就會激起士卒的不滿,容易造成士卒嘩變。程銀也是大戰幾天之後。偶然聽到士卒對自己的不滿才驟然驚覺。如今韓遂要他撤兵,雖然不是直接戰敗,但士卒的不滿肯定亦會被激起不少。果然,程銀下令撤軍之後,就有士卒鼓噪,不過程銀早有準備,立即就將幾個帶頭的捉出來。當場處決了才震
程銀所部士卒默默地收拾好行裝。而後趁著夜色悄悄棄營而去,到臨晉關前走了一趟,程銀所部兩萬人馬僅餘下一萬人左右回去,來得時候是一人一騎,走的時候卻是一人雙騎。
離得臨晉關遠了之後,程銀就讓大軍加快度向西北方行走,到了三更時分,忽然聽到前面傳來「隆隆隆」的聲音,初聽之時程銀還很是疑惑,但仔細一聽,就立即反應過來,高聲喝道:「這是敵軍騎兵,準備迎戰!準備迎戰!」
程銀所部士卒都是百戰老兵了,聽得程銀所言,亦立即反應過來,散亂的陣營開始調整,逐漸變得整齊了起來。
程銀所言並沒有錯,在左馮繃中,只有程銀一路騎兵,韓遂所部還正在渡黃河,而此地有騎兵出現自然就是敵軍了。
程銀所部網列好陣形,前面一路騎軍就出現了,月色之下,程銀見到了那面「征西將軍黃勺,的大旗。此軍正是回師支援臨晉關的黃忠所部兩萬騎軍。
在左馮翅的荒野之中,兩支騎軍不期而遇,都出乎了黃忠與程銀二人的意料,不過既然遇上了,那就只剩下一個方法,戰!
沒有戰鼓聲。也沒有號角聲。曠野之中僅餘下雙方戰馬奔騰時出有如旱天雷一般的「隆隆」聲。
黃忠與程銀幾乎同時見到雙方的大旗,不過雙方的反應截然不同,程銀是大驚,而黃忠卻是大喜。
只見黃忠高舉金背朝陽刀,大喝道:「狹路相逢勇者勝,將士們。殺啊!」征西將軍的大旗搖動。黃忠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後面兩萬騎兵緊隨其後,對程銀所部起了衝鋒。
正如黃忠所言一般,狹路相逢勇者勝,四周雖然是曠野,但黃忠大軍就在前面,呈鋪天蓋地的氣勢殺奔過來,程銀就算想逃亦沒有機會。咬了咬牙,程銀一擺手中長槍。喝道:「將士們,隨本將殺」。喝完,程銀亦當先衝出,這時是考驗主將勇氣的時候,由不得程銀退縮半分。
黃忠見到衝在前面的程銀,冷冷一笑,大軍衝鋒之時,竟然將金背朝陽刀掛在馬上,而後飛快地取下大弓。拈上一根利箭,望著程銀張弓就射,口中叫出一聲仿如雷霆的暴喝:「中!」
「嗖」
利箭快若流星地飛出。直撲程銀。程銀在見到黃忠掛刀取弓的時候已經暗暗留意,控著戰馬墮後了幾分。見到黃忠弓箭瞄準他,立即躲到一名騎卒的身後,怎知道黃忠不但沒有放棄射擊自己,反而毅然放箭。
一聲仿如雷霆的暴喝,利箭「噗」一聲射入程銀前面那名士卒的胸口,而後從他身體背後穿出之後去勢不減,直射程銀。程銀大驚之下往旁邊躲避。下一玄,一股鑽心的痛從左臂處傳來,程銀不由得低頭望了望,見到左臂仍在,只是上面被利箭射出了一個大洞,鮮血不住從其中如同小河一般流出來。
程銀方纔還以為左臂被射斷了。見到左臂仍在,心中鬆了口氣。然而就在程銀鬆了口氣的時候,只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前方傳來,現在四周都是「隆隆」的馬蹄聲,能聽清楚這急促的聲音顯然離程銀很近。
程銀大驚之下抬頭一看,只見一柄金背大刀帶著凜然的殺氣橫劈而來。程銀大驚之下右手舉槍相迎。
「當,,卡攢,噗
刀槍交擊,先是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傳來,繼而只見程銀舉起相迎的長槍大刀劈斷,從中斷開成兩截。繼而大刀去勢不減,從程銀的項頸之間戈過,大好頭顱高高飛起。程銀還不知什麼原因,只感覺右臂一陣劇震,然後項頸之間一痛,就感覺到自己好像飛了起來,牟然見到下方一具熟悉的無頭屍體項頸之間不住有熱血噴湧而出,程銀心中恍然道:「原來我已經死了!」
「砰,」
屍體重重地掉落地上,金刀的主人一手抄住掉下來的頭顱,赫然就是黃忠。原來黃忠先以弓箭進攻。吸引程銀的注意力,繼而加快度衝了過來,人借馬力,一刀就將程銀連人帶槍砍為兩截。
就在程銀授之時,兩股騎兵洪流已經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黃忠所部方大勝回師,士氣高漲。反觀程銀所部久攻臨晉關不下,而程銀又狠辣無比,經常殺傷己方士卒,士氣低迷。而且兩軍士卒們親眼看到。黃忠一方自然士氣大振,程銀一方則士氣更低。
「轟
兩股洪流相撞,只見黃忠所部士卒悍不畏死,人借馬力,手中大刀直接砍向一名敵兵。「噗」兩馬交錯,那若敵兵直接被一刀砍為兩段。鮮血飛濺一地。
「殺!」
黃忠所部士卒士氣高漲,排成的錐形陣猶如一個大錐子重重地鑿進敵軍陣中一般,而新投張繡的龐德就是那大錐子中的錐尖,只一個衝鋒。士氣低迷的程銀軍就被黃忠所部士卒殺進陣中,不到一刻功夫,整個大陣就被穿透,整支大軍被黃忠所部分割成幾大塊包圍了起來。
黃忠也不含糊,一抹臉上的血跡。用金背朝陽刀將程銀的頭顱高高挑起,高呼道:「程銀已死,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不殺!程銀已死,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不殺!」
黃忠一叫,其所部士卒亦一同跟著高呼,程銀所部的士卒本來就對程銀不滿,如今聽得其已死,他們又被黃忠所包圍,也不知道哪個士卒帶頭。「噹」一聲將武器扔到地上。而後滾平馬背,跪地請降。有人帶頭之下,主將死亡,士氣不高的程銀所部士卒幾乎都扔掉武器,跪地請降,有的不願投降的則是逃跑。而頑抗的直接就被黃忠所部士卒毫不留情地殺死。
從戰鬥開始到第一名士卒投降。持續時間不過短短一刻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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