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和龐德跑得快。在大水來到點前盅到了邊,只是腳個似彳上來的河水大水,並無大礙,不過二人卻是親眼目睹大軍被河水捲走的一幕。二人知道,大水沖擊之下,兩萬餘大軍十亭恐怕要去了三、四亭。加上對岸還未渡河的大軍,只怕兩萬餘大軍只怕僅餘數千人可用。而且,張繡既然施展水計,那麼肯定還有後著。
「咚咚咚
「嗚嗚嗚
「殺啊,,活捉馬、龐德,,殺啊,」
果然,二人這個念頭才閃過,就聽見激越的戰鼓聲以及蒼涼的號角聲響起,周圍都是士卒的喊殺聲,「活捉馬、龐德」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斷。
「隆隆隆
馬蹄聲由遠及近,喊殺之聲亦越來越大,龐德已經見到張繡大軍的蹤影由東西北三面包圍而來,南面則是渭河。龐德拉住馬,喝道:「少主,快走,再不突圍就遲了!」
馬原本還神色呆滯,聽得龐德猛喝,立即醒了過來,點了點頭,跳上了旁邊的一匹戰馬上,二人衝在最前,向西而去。殘餘的兵卒見到二人的身影,立即跟上。
北岸這邊張繡大軍鋪天蓋地圍攻馬、龐德,南面的喊殺之聲也已經傳來,太史慈和華雄二人各領一軍。從西面和南面圍攻渭水南岸的兵卒。南面可不似北面,尚有馬和龐德兩員大將指揮作戰,面對太史慈和華雄的大軍,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
太史慈立即高呼:「放下武器,降者不殺!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隨著太史慈的高呼,南岸已經被大水沖得毫無士氣的士卒想也不想。立即就扔下武器,跪地請降。太史慈和華雄一邊收編降卒,一邊吩咐士卒將渭水之中的敵軍救起,被救起之後的士卒,想也不想就立即投降,南岸的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也就是短短的半刻鐘時間多點。
且說北岸這邊,馬和龐德引著殘軍急向西逃遁。網逃了一陣。就聽到一連串急促的鼓響,一桿大旗高高豎起,月色之下,清楚地看到一員大將持刀立在大旗之下,只見大旗之上寫著「征西將軍黃」五個大字。旗下持刀攔住去路的大將自然就是黃忠了。
黃忠以金背朝陽刀遙指馬、龐德,大笑道:「馬小兒、龐德懦子,爾等已中我家主公妙計,下馬受降,本將還可饒爾等不死,若是負隅頑抗,休怪本將刀下無情!」
還未等馬和龐德二人答話。北面又傳來一聲急促的鼓響,大旗豎起。一員大將金甲金槍,腥紅的披風就在身後,坐下紫色駿馬。只見大旗之上上書「驟騎大將軍」五個龍飛鳳舞般的大字,旗下大將自然就是張繡了。
見得張繡和黃忠攔路,馬和龐德對視一眼,二人點了點頭,一同拍馬揮舞著武器殺奔黃忠,卻是二人都與張繡、黃忠交過手,知道張繡要比黃忠難纏得多,故此眨眼間就決定了先取黃忠。
黃忠大笑一聲,說道:「不自量力!」舞著金背朝陽刀悍然迎上,另外一邊,張繡見到馬和龐德殺奔黃忠,便策馬衝入戰團。
見得馬和龐德手中刀槍分兩面襲來。黃忠立即橫刀迎上。
「當當
連續兩聲大響,馬和龐德聯手之下震得黃忠坐騎倒退了幾步,黃忠有些狼狽地接下二人的重擊之後。立即急舞大刀,刀影層層疊疊地鋪開。正是沉沙刀法中的一招大浪淘沙。
二人對黃忠刀法已經熟悉,見的黃忠用上防守招式,知道如若以巧破巧短時間之內絕對難破,故此完全無視黃忠的刀法,馬槍當棍使。以長槍對著黃忠或掃或劈,龐德則是以大刀立劈黃忠,二人聯手,準備對黃忠以力破巧。
「噹噹噹
金鐵交鳴之聲不住傳來,而且越來越大聲,震得四周的士卒耳膜生痛。黃忠被馬和龐德二人夾攻之下。節節敗退。與兩年前長安之戰時相比,此時的黃忠體力下降了不少,相反馬和龐德隨著年齡的增長。力量越來越大,黃忠與馬和龐德二人鬥力,顯然是吃虧不少。
馬和龐德急攻黃忠幾個回合,打得黃忠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然而那邊張繡就要殺到,兩人雖然與黃忠在激鬥,但同時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知道張繡就要來到。如若其加入了戰團,只怕二人今日都不能走脫,二人對視一眼,一同強攻了黃忠一招,將其逼退之後,一夾馬腹棄了黃忠就朝西面奔去。
黃忠被二人一陣急攻,硬碰硬地打了幾個回合,被二人壓制得死死的。心中早就窩火不已,此時見得二人要逃,冷哼一聲,手中金背朝陽刀急舞,刀影爆現,罩向一邊的龐德。龐德見得,連忙舉刀相迎。不過一接戰之下,就感覺到手中大辦竟然掙脫不出黃忠的刀蘇心中頓時大急。暗道:「不好!是那絕技。」龐德想到的那絕技,正是黃忠刀法的至高成就「海納百川」
這一招「海納百川」用以對付馬和龐德二人聯手是只能防守,但單獨對上龐德一人,就佔盡了上風。龐德雖然體力上比黃忠要好,但論刀法,還是黃忠老辣一點。這招使出,當即就纏住了龐德,使得他不能立即逃走。
黃忠纏上這一陣就已經足夠了。張繡殺到,虎頭金槍急舞,金鳳破空而至,襲向龐德。龐德見到,只能舉刀相迎。見到那邊馬準備回馬來助,龐德知道他和馬對上黃忠、張繡二人,只怕今日一個都不能走脫,連忙高呼道:「少主不用顧德,快走啊!」
「叮,,當,」
一邊說著話的龐德一邊舉刀接住了張繡和黃忠的進攻,見得馬準備掉轉馬頭。龐德一手拌斷頭盔頂上的尖刺,甩手就向馬的戰馬投去。尖刺準確地刺豐馬股,戰馬吃痛之下長嘶一聲。載著背上的馬向前奔去,任由馬如何擺弄韁繩都不停下來。刺使得馬髏能成功盅老的同是被張繡趁其不在左手的手臂之上,鮮血不住湧出。
龐德悶哼一聲,右手持刀一架,將黃忠劈來的一刀擋住。張繡將虎頭金槍抽出。向黃忠打了一個眼色。黃忠會意退到一旁掠陣。此時大軍已經圍了上來,將龐德團團圍住。張繡對龐德說道:「龐德,你今日食插翅難逃。」
龐德嘿嘿一笑,說道:「張繡,你也莫要得意,少主走脫了自然會捲土重來,為德報仇。」
張繡控著颯露退了幾步,微笑道:「龐德,可能你有所不知,在子龍大軍兵臨陳倉之時,馬騰已經出兵天水去援陳倉。而馬騰網出天水。徐榮就已經出了祁山大道,襲隴西各縣,想來現在已經攻入天水了
龐德聽完,眼神之中透著深深的驚訝,良久才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好算計,好謀略!我們敗得不冤啊。」
張繡望著龐德,說道:「既然知道敗得不冤,何不下馬受降。」
龐德冷哼一聲,說道:「我龐德身受主公大恩,生是馬家人,死是馬家鬼。要某投敵,絕不可能!」
張繡頗為欣賞地望了龐德一眼,說道:「既然如此,本將給你一個,機會,包紮好你的傷口,如若你能勝得了本將,本將可放你離去
後面黃忠聽得,驚訝道:「主公
還未說完,張繡就擺了擺手。說道:「今日機會難得,有高手拚死一戰,或可助本將再有突破。」
龐德聽完,很是驚訝,張繡的武藝已經高於他許多,正如他所言。的確要拚命才可能勝得了他,如今聽說張繡竟然又到突破的邊緣,身為武人的龐德自然驚訝無比。驚訝之後卻是深深的憤怒,按張繡的意思,自己竟然成了他進軍武道巔峰的踏腳石,憤怒之餘還有的就是不甘。不甘心當別人的踏腳石。
沉默地從衣襟上撕下了一塊布,用力將左手的傷口包紮好,止住了鮮血流出,左手雖然有些不靈便。但以龐德的性子,些許疼痛並不算什麼。忍著痛楚。右手持刀遙指張繡,說道:「張繡。某會讓你後悔方纔所說的話。」
張繡微微一笑,應道:「戰過就知
說完虎頭金槍急舞,金鳳橫空直撲龐德。張繡知道龐德左手有傷。也沒有佔他便宜與他鬥力。一出手就是絕技鳳凰舞九天。
身為對手的龐德見到,亦不由得開聲讚道:「好漢子。」嘴上雖然說話,但出手並不含糊,大刀急舞,刀影層層疊疊,仿如大漠狂沙一般。擊打向那只橫空而至的金鳳。一年以來,除了馬大有進步之外。龐德武藝亦有所精進,刀法已經漸趨完滿。
見到龐德刀影爆現,張繡心喜之下不由得喝了一聲:「好」。同時虎頭金槍加前刺,仿如一隻金鳳直直地撞入那沙塵暴之中一般。
龐德見到,心中冷笑,暗道:「想以此招破我?」龐德暗中想到的同時,旁邊的黃忠亦有如此想法,張繡這一招鳳凰舞九天,可謂是百鳥朝凰槍法絕招中較弱的一招,以此招對上龐德,張繡佔不到絲毫便宜。而且張繡所使的鳳凰三重奏已經大大地出名,凡是與其對陣過的敵將都知道,此連招雖然厲害,但並非毫無破綻,如若是正面對龐德用上。難保不會被龐德所破。
黃忠心中疑惑,同時手中緊緊握著金背朝陽刀,如若張異有危險,他就會立即撲上去支援。只不過就在金鳳要撞入刀幕之中的時候,黃忠眼中忽然爆現出一絲神采,同時口中喃喃說道:「不對,這招有問題。槍法形神皆備,主公又有突破了!」
就在黃忠說話的同時,張繡的虎頭金槍已經攻入了龐德所舞出的刀幕之中,金鳳看似被刀幕所困,然而刀幕的主人龐德很清楚,他並沒有成功困住金鳳。張繡所舞出的金鳳活靈活現,在刀幕之中不住左衝右突。刀幕竟然漸漸被金鳳一層接一層的破去。
周圍兵卒只聽見一陣「丁叮噹當」如同雨打芭蕉一般清脆的聲音傳來。他們絲毫感覺不到二人相鬥的凶險。反而覺得這聲音很是悅耳。
龐德見到刀幕一層一層地被削去。知道長此下去,當刀幕被完全削去的時候就是他敗北之時,立即雙手執刀,以刀刃狠狠地撞在張繡虎頭金槍的槍頭之上。
只聽見「噹」一聲大響,正如清脆的樂聲忽然被人粗暴地打斷一般,響聲震得週遭的士卒耳膜生痛。而龐德只感覺到左臂的傷口一痛。知道是反震的力量使得左臂傷勢加重,但硬漢豈會折到在此等傷勢之下,大刀猛然一收,繼而在瞬息之間搶出,攻向張繡胸口,大刀攻出的同時,龐德持刀的右手微微抖動,使得大刀的刀刃彷彿幻化成四、五個刀刃一樣,此間虛實交替,令人防不勝防,正是龐德刀法絕技大漠蜃樓。
此招乃是龐德在長安戰後憶起從前在大漠練刀所見的海市集樓所創的絕招,與之前的大漠狂沙靠以勢壓人皆是實招相比,這招使出之後讓人虛實難辨,勢中夾雜著巧勁,的確精進了許多。
刀影迷幻,張繡見得亦不敢大意,虎頭金槍一妾,獨舞的金鳳周圍忽然不斷有槍花爆現,仿如林中百鳥,盤旋圍繞著鳥中皇者一般,正是百鳥朝凰槍法的最強絕技,百鳥朝凰。
見得張繡以此招迎向龐德,黃忠暗道:「怎麼不是用鳳凰七點頭?以力破巧,以鳳凰三重奏疊加的力量,絕對能完勝龐德
不論黃忠如何疑惑,但場中兩人的絕技已經撞上了,金鳳引著百鳥迎上了這似虛似幻的一刀。
周圍眾人見到場中二人手中的刀槍交疊在一起,但詭異地竟然沒有出響聲。或者說,交手中的兩人手中的武器都並沒有觸碰到時方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