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碩大的牛角被舉起,赤著搏吊的鼓年攀到鼓架!照糊;雙槌而後狠狠地擊打在猶如華蓋大小的鼓面之上,同時牛角亦被吹響。
「咚咚咚
「嗚嗚嗚
鼓槌每一下敲擊在鼓面之上。都震得城下早就列陣的西涼軍心臟一陣急跳,同時體內的血液由於心臟的急促跳動而加流快,只短短的一陣鼓聲,城下的西涼軍立即就熱血沸騰,胸中積聚的熱血不住上湧,當終於忍無可忍,按止不住的時候。城下西涼軍同時呼喝一聲。
「殺!殺!殺!」
濃烈的殺氣在安邑城的上空不住凝聚。狠狠地盯準了城頭之上的守軍,西涼軍在等候著進攻的命令。大戰一觸即!
城又之上,孟達手持寶劍站在城頭之上,望了望旁邊的守軍,此時的他們已經與昨日大戰之前的面貌截然不同,握著兵器的手不再抖動。再時雙目有神,死死地盯著敵軍。恐怕只要敵軍一動衝鋒,他們就會捨生忘死地衝上去拚殺。
孟達看得暗自點了點頭:「軍心可用」。
正在此時,鼓聲忽然停歇,城下西涼軍中「呼」一聲,一桿大旗被豎立起來,孟達看著這面大旗,眼神變了一變,原來這大旗之上正寫著一個大大的「韓」字,顯然韓遂的大軍已經到達了。
「嘎吱嘎吱」的聲音不住從城下西涼軍中傳來,孟達聽愕這奇怪的聲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正在此時,城頭之上忽然有一名士卒高呼道:「看,那是什麼,死」死人啊!」這名士卒正在疑惑為何敵軍吊起那麼多屍,忽然又有一人高呼道:「這是」這是我軍的屍!」這名士卒說完之後。孟達聽到身後一人怒吼道:「是我們血刃營兄弟的屍啊!!」。
孟達身後忽然竄出一道人影。就要向城下奔去,孟達毫不猶豫,一手按住了他,同時喝道:「攔住他!」
被孟達的數名親衛抱住,此人不住掙扎咆哮道:「放開我!我要將韓遂、楊秋賊子碎屍萬段」。
孟達衝上前去,一拳重重地打在此人腹部,痛得他弓起了腰。見的他不再掙扎,孟達才喝道:「郝昭!清醒點!這是敵人的激將法!就是要將你們激下去!你這樣衝下去。能對得起他們的犧牲嗎?」說完指了指西涼軍陣中那被吊起的一千餘具屍,之後繼續說道:「你現在的任務是守城!保住安邑,保住河東!只要保住了河東,主公終有一日會帶我們殺向西涼,殺向金城,到時將韓遂賊子碎屍萬段才能為血刃營的兄弟們報仇!」
孟達喝完之後,郝昭靜了一靜。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衝動、意氣用事的人,但眼睜睜目睹血刃營兩千兄弟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犧牲,現在他們的屍又被敵人侮辱,郝昭這麼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熱血青年如何能忍得住。現在被孟達當頭棒喝一番,郝昭亦冷靜了一下。
此時,旁邊一名安邑城出身的守軍忽然說道:「郝統領,血刃營死戰保衛安邑,將全城百姓從死亡的深淵中拉了回來,我們安邑百姓上下都會記住你們的恩德。
他日郝統領要率血刃營報仇。只要說一聲,我們安邑子弟就立即跟郝統領一同上陣殺敵,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聽得此人的話,城上眾多安邑出身的守軍紛紛大聲應和道:「對!我們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時又有一名守軍大聲說道:「郝統領,血刃營不僅保衛安邑,還保衛河東,俺雖然不是安邑人,但俺是河東人,郝統領日後要報仇,俺亦要一同上陣,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人說完,旁邊又有眾人河東出身的守軍一同叫道:「對!俺們河東人亦如此!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郝昭四周望了望,現這裡面除了守軍,還有不少是上城幫忙的百姓。他們都對血刃營舍身保衛河東非常感激,郝昭見得,只能感動地喃喃說道:「謝謝!謝謝你們」。
這時孟達拍了拍郝昭說道:「主公曾經說過,軍人就是為了保護百姓而存在!血刃營兩千兄弟雖然犧牲了,但全安邑,甚至整個河東的百姓都會記住他們,因為是他們的犧牲,才使得安邑、河東的百姓免受西涼軍的屠戮!現在西涼軍就是用激將法,如若你現在出去了,能不能報仇先不說,他們絕對會趁城門大開的時候攻進來,到時安邑就保不住了,你忍心看著全城百姓因此而遭屠戮嗎?昨日的情況你亦見到,伯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啊」。
郝昭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孟太守。昭明白了!」然後大聲下令道:「血刃營聽令,全部留在城頭守衛安邑,不得退後,違令者斬立決!」
方纔的情況剩餘的一千血刃營士卒亦聽到,如今聽得郝昭命令,一同轟然應諾。
城下,楊秋已經下令士卒們對兩千血刃營的士辛進行鞭屍,昨日這些屍經過雨水的浸泡,今日又被陽光一曬,逐漸開始臭。這些西涼軍士卒亦是強忍著屍臭味不住用鞭子對屍體進行抽打,這一幕幕看得城上眾人全部都咬牙切齒,血刃營的士卒還有不少守軍都忍不住幾次都叫囂著要出城,但都被孟達和冷靜下來之後的郝昭攔住。
鞭屍進行了半日,韓遂見得城上毫無反應,便皺眉對楊秋說道:「莫要浪費時間了,他們既然不出來,就直接攻城,看我大軍進攻之下。他們能不能守住
楊秋聽得,支支吾吾地說道:「主公,城內雖然只有六千多守軍。而我軍算上主公援軍,亦只有三萬多人,昨日一戰,只這兩千血刃營就殺了我軍近萬人,算上之前的損失。我部三萬大軍只剩下一半人多一點。」
韓遂輕哼一聲,說道:「那又如何。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羌人,死了就死了吧,沒什麼要緊的,快下令進攻」。
楊秋點了點頭,應道:「諾!」
「呼呼樂」。
「咚咚咚,」
「嗚嗚嗚
令旗不住搖動,激越的戰鼓之聲響起,碩大的牛號角亦再次被吹響。原本經過半天時間,「一紅熱情只經冷卻的西涼軍戰意再次被激「殺殺殺!」
戰意激昂,楊秋毫不猶豫地大聲喝道:「前軍,衝鋒!殺啊」。
「哈,」喝
西涼軍的前軍不住出奇怪的叫聲,扛著雲梯向著安邑城瘋湧而去。前軍近萬大軍鋪開,氣勢鋪天蓋地,直撲安邑。
城上孟達見得,大聲高呼道:「弓箭手準備!」同時右臂高高舉起,當西涼軍衝入攻擊範圍之後,孟達大聲喝道:「放箭!」同時右臂重重揮下。
「咻咻件
數千根利箭飛射而出,這次射出的利箭不再是稀稀落落,而是有力地飛出,雖然不算整齊,但在空中交織成箭雨之後朝著西涼軍傾瀉而下。亦給了他們一次迎頭痛擊。
看著城下西涼軍在箭雨之中不住倒下,上至孟達,下至普通士卒乃是幫忙的百姓眼中都沒有絲毫憐憫之情,有的只是復仇的快感!
「放箭」放箭!放箭!
連續幾聲命令,箭雨不住傾瀉,對飛撲上來的西涼軍造成了不少的打擊。箭雨雖然厲害,但禁不住西涼軍人多,只聽見「嗒嗒嗒」數聲輕響。城下的西涼軍已經將雲梯搭到城牆之上,西涼軍沿著雲梯不住向城頭之上攀爬。同時數十名西涼軍扛著撞木,對著昨天被他們撞開的城門不住起衝擊。
「咚咚咚,」
撞木有力地撞擊著城門的聲音不住傳來,城頭之上的守軍聽得一陣動魄驚心,同時連結城門處不住有石粉跌落,更讓西涼軍的士卒們看到攻破城門的希望。
城頭之上,孟達高聲下令道:「滾木、隔石準備,放!準備滾油」倒下去!」一聲聲有力的命令下達,指揮著城頭之上的守軍給予西涼軍有力的打擊。見得守軍每聽到城門被撞擊一下就遲鈍了一陣。孟達大聲說道:「不用擔心城門。本將已經做好了佈置,那裡不會被攻破的,」隨著孟達不住說出這話,城頭之上守軍的動作亦重新變得利落起來。
城門後面,守軍與百姓一同合力,將泥沙入進籐編成的袋子中。並將這些沙袋堆放在城門之後,沙袋還在不住堆砌,就算城門被撞爛,西涼軍亦耍面對這幾乎將城門封死的沙袋。
城頭之上,郝昭領著一千血刃營的士卒衝在最前奮戰,他們知道現在他們每多殺一個西涼軍士卒。就是為他們同伴的仇多報了一分。郝昭手執血刃,抬手就將一名衝上來的西涼軍砍翻,口中同時喝道:「殺」。前衝一步,血刃接連在兩名撲上來的西涼軍項頸刮過。
孟達不住指揮著大軍作戰,同時還對城下說道:「快!滾木不夠了。快運上來,」對!就是放在那裡。放整齊點!鐳石」,快,將礙石運上來!還有油,將油倒進鍋裡面!」
指揮好百姓和守軍將守城物資運上來之後,孟達又來到前面大聲下令道:「長槍手準備」突刺」。數十名長槍手結成小陣,雙手緊握著長槍就朝衝上城頭來的西涼軍刺去。
「噗噗噗
一排西涼軍在長槍手的突刺中倒下了。孟達見得長槍手刺出空當。立即下令道:「快!滾木、鐳石!從那裡扔下去,不要讓敵人衝上來!南面長槍手,準備」突刺!油已經滾了,到下去!到下去!」
安邑城上的交戰激烈無比,直到黃昏時分,韓遂才下令鳴金收兵,只一個下午,西涼軍就在安邑城下扔下了三千多近四千具屍體,而守城這邊也不好過,雖然有守城物資的幫忙,但西涼軍悍勇無比,幾次攻上城來,並打開了缺口,還是郝昭率領血刃營緊急救援,將他們逼了下去才解了危機,故此城上的守軍也損失了近千人。
就在安邑血戰的時候,長安京兆尹府,法正坐在主位之上問道:「正方,安排可否妥當?」
李嚴答道:「軍師且放心,嚴在徐將軍大軍出的同時,已經安排了數百名心腹攜重金前往涼州,已經大部分人已經到達。其中有十餘人已經回了消息,他們已經成功請到羌人起兵反抗韓遂,進展頗為順利。」
法正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伯侯來消息,他已經派遣了洛陽可用之軍進河東,又調子度進河東指揮作戰。」李乒聽得,皺眉道:「子度雖然曾經隨主公救駕,但領兵次數太少。由他指揮作戰,會不會,」
法正聽得,笑道:「正方且放心吧。正與子度相識日久,其能力如何正知之甚詳,加上這次調入河東之軍有三千血刃營在,韓遂要取下河東不易頓了一頓,法正又問道:「對了,徐將軍大軍現在進展如何?。
李嚴答道:「網有徐將軍回消息。大軍已經攻入左馮瑚,徐將軍準備先取蒲圾津渡口,斷掉韓遂大軍的歸路。」
法正聽得皺了皺眉,說道:「黃河渡口甚多,蒲圾津只是其中一處。就算蒲坡津被我軍取下,韓遂亦可在河東其他渡口渡河,到河西或是左馮翻其他亦可,他不是非要走蒲圾津。」
李嚴想了想,答道:「嚴以為徐將軍非是想殲滅韓遂,而是先給韓遂提個醒,告訴他後路被斷。法軍師有所不知,徐將軍所部皆是新兵,從未進行過大戰,面對悍勇的西涼軍。雖然有四萬大軍但未必就能取勝
法正想了想,點頭歎道:「這次竟然要用到新兵,正已經知道徐將軍用意。他是想一舉攻陷守軍不多的臨晉關,依臨晉關對付從安定出兵來救的程銀大軍。並逼韓遂退兵,解河東之圍。如若是與程銀大軍進行野戰,四萬新兵只怕難敵程銀大軍。
之前有點燦現在說明一下黃河西岸左馮鑰那邊是臨晉關黃河東岸河東那邊是蒲津縣兩面都是阻敵軍渡河的關隘之前有點搞亂和說明不清,這裡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