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孩背對著裊娜和夏天等人,一件白色的T恤,頭髮被微風吹的有點凌亂,長凳的周圍放著一個輪椅。
男孩的眼神漫無目的的看著前方,一陣陣的失落在他的眼神中不斷的出現,微微低下頭,歎口氣。
經常在這個公園的人都知道這一幕,每當男孩坐在這裡的時候,看著遠方,然後就歎口氣,似乎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無法挽回一樣。
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那個熟悉的歎息聲,裊娜心中蕩起陣陣的漣漪,自己尋找他一年,從不相信到痛恨,在到失落,孤寂,直至自己絕望,而開始自己始終都沒有放棄他的蹤跡,自己這些年來,不斷的跑在各大城市之間。
為了就是能夠得到一點他的消息,雖然當初有人告訴他,他拿著自己的十萬塊錢和別的女孩子遠走高飛了,但是她還是非常的想要知道,想要從他嘴中親口說出來。
就是這個執念一直纏繞著她,讓裊娜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幾曾何時自己都對過某個男孩心動,但是每一次都是他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阻止自己的一切。
三年了,對於自己來說也許更長,已經二十五歲的裊娜在經過這些事情之後越發變的成熟,她開始淡漠身邊的一切,在陌生的城市沒有朋友,沒有情人,自己就這樣的遊蕩著。
每到一個城市,只要自己對某一個男人產生了感情自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那個城市,這也是她為何不斷的變換城市的原因之一。
在夏天的別墅,她有還幾次的衝動都想要離開,因為她自己已經隱隱約約與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對夏天有了一定的依賴感。
只是每一次都沒有下定決心離開,自己在興慶,興慶自己沒有離開上海,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己可能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往日的雲煙再次浮現,那個浪漫的小屋,那個親密的稱為,自己和他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昨日重現。
淚水不知不覺的灑滿裊娜的臉龐,面對著微風有點淒涼的感覺,但是自己知道,這一刻自己是高興的,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就算他已經和別的女孩子結婚了,有孩子了,可是自己依然要知道,他為什麼要騙我,那些甜言蜜語難道都是他在說謊嗎?
慢慢的,似乎是一步一步的走進那個大男孩,太多的言語想要在這一刻說出來,也許是太過於激動,裊娜似乎沒有太過偏激的衝上去問他為什麼。就那樣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
夏天和小妖,以及裊娜的那個朋友三人站在不遠處看著裊娜瑟瑟發抖的裊娜,所有人都在為她高興,為他感到幸運。
雖然大家都知道了她的事情,但是夏天已經準備好了,只要那個男孩已經結婚,或者對裊娜依然絕情,自己絲毫不在乎提裊娜教訓他一下。
繞過長凳,裊娜慢慢的來到那個男孩的正面,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男孩的神情瞬間呆滯,似乎看到了自己一輩子在也看不到的東西一樣。
白色的連衣裙,長長的秀髮,滿臉的濕潤,紅唇顫抖的一張一合,忽然一句話出現在男孩的腦海,他對著她說,我最喜歡你穿白色的連衣裙。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定格了一般,兩人都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五分鐘,男孩終於反應了過來,驚慌失措的想要拉回身邊的輪椅。
夏天微微一愣,小妖的小手緊緊的拉著夏天的胳膊,兩人對視一眼,小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夏天不再多說,看著前面的兩人。
裊娜馬上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雙臂,淚水如同洪水氾濫了一樣,「阿尋…………」久久沒有說出的話終於在這一刻從裊娜的嘴中說了出來。
自己多麼的想要喊出這個名字,但是會有人答應嗎?今天,這個名字在自己之前就是久久相盼的名字似乎有點哽咽。
大男孩渾身顫抖了一下,馬上低下頭道:「小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劉尋……」
「我沒有說你姓劉,難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躲避我嗎?」裊娜終於爆發了,長達三年的思念和疼痛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歸宿。
秋風似乎更加的肆虐起來,公園裡的人已經越來越少,這樣的天氣之下已經沒有幾個人願意出來了,雖然現在大家還都穿著短袖,但是秋天的意境越來越濃。
驚慌失措的男孩終於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在也無法躲避她了,輕輕的道:「娜娜……」
一句話似乎道出了他所有的思念,眼中竟是淚水的漣漪,他何嘗不想她呢?他發誓,他寧願去死也不想讓她痛苦,可是自己,自己是個懦夫……
裊娜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劉尋,三年的思念在這一刻爆發,徹底的爆發……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慢慢分開,裊娜的眼睛已經有點紅腫,抬起頭深情的卡著劉尋,這一刻,質問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再次能夠和他相見,一切都沒有這些來的跟讓自己興奮。
「對不起……娜娜……」劉尋艱難的蹦出幾個字,他知道,他欠她的情豈是能用對不起三個字來表達呢?但是他似乎又找不到其他的說辭。
裊娜搖搖頭,看著他滿臉的鬍子和那依然白皙的臉頰,心酸和心痛同時出現在她的心中,這些年他都是怎麼過的啊?
裊娜搖搖頭,時間足可以沖淡任何事情,但惟獨沖不散思念,恨已經慢慢的消失,然而思念卻越來越重。
劉尋疼惜的看著裊娜,自己對不起她,自己在也沒有資格說愛他,幾年來自己是多麼的想要說自己不是騙子,自己是多麼的愛他,自己還是像以前那樣愛著她,可是這些話自己惟獨能和天空對白。
「告訴我,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裊娜強行將自己的心情壓下來,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久久不能壓住自己的激動,好一會才慢慢的擠出幾個字,她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準備好的話語到現在已經完全用不上,如果可以說的話,自己就連與他見面時的呼吸都是反覆的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