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找我們嗎？」兩個灰頭灰臉的人走過來，人群好奇地看著她們，讓開了道。
這聲音！慕天為渾身一震，抬起頭來，眼前站著一個人，臉上灰花花的，身上的衣裙有些襤褸，像是在外討飯的乞兒，如果不是她開了口，從聲音聽出她就是飛兒，他恐怕根本不可能認出她來。
「飛兒，是你嗎？你娘哪？你們沒死？！」慕天為上前一步，緊抓著慕歌飛的手，臉上的神情興奮而又緊張，眼神急切地往她身後人的臉上逡巡，生怕一移開目光，那人就會不翼而飛。
慕歌飛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會緊張她們母女嗎？真是好笑，真緊張的話當初又為何那麼對待她們？
「雲晴？」慕天為的目光透過慕歌飛看向她的身後，她身後人同樣的灰頭灰臉，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明雲晴，那個女人，他確定，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他也認得出來。
明雲晴接受到慕天為有些炙熱的眼神，那種似曾相識的眼神讓她的心莫名的一顫，但很快她就記起他對她的殘忍，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別過臉看向別處，並不看向他。
慕天為眼神黯淡了下，但還是走了過去，她沒死，真好，太好了！
「雲晴，你，受苦了，跟我回家吧，好嗎？」慕天為走過去柔聲說道，雖然對著的是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兒說這麼柔情的話看上去有些滑稽，但他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對她的不滿和憎恨就減了許多，看她也沒之前那麼可恨了，雖然還是無法像最初那樣毫無芥蒂的愛她，但他還是希望她留在身邊兒的。
明雲晴鼻頭一酸，他這是算什麼？她想要他安慰的時候他根本不理會，現在她總算想清楚要自己一個人平靜生活了，他卻又跑來說這種話不覺得太可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