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直升飛機緩緩停在屬於中國的機場,身著黑色顏色衣服的冷傲宸、珠兒以及郝佳逐一下了飛機,剛出機口立即被早已等待的記者們蜂擁圍住。
「冷總,請問老董事長是正常死亡嗎?完全排除他殺」。
「冷總您好,聽說老董事長臨終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您,是不是如傳聞所言,您和老董長一直都在鬧矛盾呢?」……
冷傲宸俊臉每一處線條都泛著冷峻,將垂著的眼斂抬起,鷹隼般凜冽詭譎地眼眸看著眾記者,冷漠的薄唇一張一合吐出,「我爺爺剛去逝,尊重死者為大」聲音冷如冰霜,說完繼續前行,王者的霸氣震懾著周邊記者,致使暢通無阻前行。
無奈於那位惹不起的冷傲宸,記者們矛頭指向珠兒,「珠兒小姐,聽說是你最後送走的老董事長,而你又是孤兒,是不是想從中得到些遺產呢?」。
珠兒憔悴地俏臉,無力回答記者的追問,任記者問出連串的問題,最後問地她頭都要爆掉痛,身邊突然一隻手臂攬上了她,有些意外加著疑惑地扭頭看去,是郝佳?
「各位記者,可以說我和宸以及珠兒是一起長到大的,她的人品我們最瞭解,她絕不是那種貪圖錢財的小人,現在爺爺剛才去逝,請各位記者體諒一下身為親屬的心情,讓我們離開,謝謝」郝佳真誠地深鞠一躬,爾後,拉著珠兒向前走去,許是冷傲宸叫來的保鏢趕來,使兩人甩掉了惱人的記者。
坐在車裡,珠兒心存感激地對郝佳道,「謝謝」她沒想到,郝佳會幫她。
「別這麼說」郝佳手握上珠兒有些冰冷的手,「節哀順變」。
冷冽的喪失冷傲宸沒有耽誤,自回國便緊鑼密鼓地張羅著,發出貼子,在明日舉辦冷冽的葬禮……。
紀園,紀宇昊目不轉地看著電視裡消瘦了的珠兒,琉璃般炯亮地眼眸泛起心疼,拿過茶機上的手機,撥打給珠兒。
回到臥室的珠兒呆呆地坐在床上上,蜷縮著身影看起來孤單而單薄,看著床櫃邊手機嗡嗡作響,顯示守護騎士,不想去接,她只想自己靜一靜,好亂好亂,一下子什麼都改變了,爺爺沒了,她和冷傲宸的關係徹底僵化了,可手機一遍一遍地響,證明紀宇昊在電話另一端的急切,緩緩伸了手接聽道,「昊」。
「珠兒」紀宇昊說完珠兒的名字,突然不知道該往下說什麼,告訴珠兒不要難過嗎?未必太蒼白了,該怎麼說,才能讓珠兒心裡好受些?
「不用勸我」珠兒似知道了紀宇昊的心思,惆悵著道,「大道理我都懂,可是昊,我真的好難過,難過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是孤兒,是爺爺讓我有了家的感覺,所以,在我眼裡有爺爺的冷園才是家,現在冷園沒有了爺爺,突然覺得,家沒了」淚水悄然滑落到唇角,好鹹好鹹,「一夜之間,我又失去家了」。
「珠兒,沒有,你沒有失去家」紀宇昊如沐春風的聲音,道,「我的家就是你的家」珠兒突然沉默,紀宇昊意識自己講的話有些魯莽又道,「我是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家就是你家」。
「謝謝」珠兒輕輕地道,「昊,我累了,想睡一下」。「那好,照顧好自己,明天見」紀宇昊更想現在飛到珠兒身邊安慰她,只可惜他知道,現在珠兒一定會婉拒見他。
珠兒將手機重新放回到床櫃上,躺在被子裡打算睡覺,她實在是太累了,在夏威夷哭了一夜沒睡,又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因有時差,實在是身體超符合,趟在床*上,睡了不多了,喃喃地哭道,「爺爺,爺爺不要走了,爺爺!!!」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眼裡滿是淚水,「嗚嗚……爺爺」下了床,像個孩子般赤著腳,打開門朝冷冽的房間走去,到了房間前,剛推開門便發現有一個人比她還要早來,毫無疑惑地是冷傲宸。
「出去!」冷傲宸紫眸睨視眼珠兒,陰冷地聲音道,手中拿著冷冽生前的照片,筆直而散發著冷意地坐在沙發上。
珠兒充耳不聞,答非所問,「爺爺的東西收拾好了嗎?我想收拾爺爺的東西」邁開步子,走進屋內。
冷傲宸頭也不抬,隨手拿起手邊的玻璃杯朝珠兒砸去,「滾!!!」。『嘩——』玻璃碎了一地,萬幸沒有砸到珠兒,但還是把珠兒嚇了跳,噙著淚水地眼眸看著冷傲宸,「你就這麼恨我?」。
「對,我恨你」冷傲宸倏地站起身,紫羅蘭的眼眸蒙上一層寒霜,吼道,「滾!!!」。
「珠兒」郝佳溫柔的聲音由珠兒身後響起,珠兒這才想起來,郝佳是和她一起回到冷園的,說是要照顧冷傲宸。
郝佳看著摔碎了一地的玻璃杯,暗自竊笑,神情卻很是難過,「珠兒,宸因為爺爺剛去逝才會這麼激動,你別往心裡去,你先回去吧,這裡的東西交給我來收拾」,爾後走進房內,而冷傲宸也沒有出言阻止。
「好」珠兒看著情緒激動,待她如仇人般的冷傲宸,她緊咬著唇,轉身朝臥室走去,淚如雨下;爺爺,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過了漫長地晝夜,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一早晨天空便下起淅瀝瀝地小雨,但卻一點兒也不影響來參加葬禮的人。
面色冷峻地冷傲宸和內心高興地郝佳身著素衣,站在家屬達謝位,達謝著來參加葬禮的人,而珠兒卻被擋在門外,任小雨將她衣服淋濕,冷聲道,「讓我進去!去逝的人是我爺爺,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對不起小姐,這是少爺的意思,冷老爺子的葬禮誰都可以參加,就是不允許小姐參加」精警頗為為難卻又如實的答。
「什麼?」珠兒難以置信,蒼白著一張小臉,「冷傲宸,你做的太過了!」她很想大吼,把冷傲宸那個自私的混蛋吼出來,但這是爺爺的葬禮,她要懂得顏面,用手抹去臉上混著淚水的雨水,堅定道,「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