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朵馨放下咖啡杯,低著頭,似乎一副難以啟齒的感覺,思藍猜出她要說什麼,只是隱忍著,那感受比喝了苦咖啡還難受。
「我知道,這件事情說了你可能接受不了,可是……」白朵馨臉上一臉痛苦的表情,抬眸,眼裡的淚水就流了出來,思藍只覺得她比薇汐還愛演。
「可是什麼?你是想說,你和聖絕曜發生關係上了床嗎?」思藍受不了她那柔弱的樣子,似乎她在欺負她一樣,自己一語點破了她的話。可是心裡卻難受得要死。
白朵馨一臉的驚訝,「你……你知道了?」
果然,思藍自嘲的笑了笑,「所以呢,你要說的只有這些嗎,如果是這樣,我知道了!」
「不是……其實是另外一件事!」白朵馨見思藍不耐煩,想走,她伸手想要攔住她卻停留在了半空,沒有動。
思藍心中一緊,不是這件事?那還有比這更嚴重,更誇張的事嗎?
「對不起,思藍,我沒有意思要傷害你的,可是,我懷孕了……」白朵馨淚眼婆娑的說著。看著思藍一臉驚慌的表情,她在心裡樂著。
懷孕?她懷孕了?聖絕曜的孩子?那麼昨天已經不是他們倆第一次在一起了?思藍突然覺得自己沒騙得好慘。聖絕曜那個王八蛋,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的心都在滴血了。
「是他的孩子?」思藍半響吐出這幾個字,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心痛。
白朵馨點頭,「思藍,你不要怪絕,他其實不知道我懷孕了,我也沒有打算告訴他!我沒有想要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可是……」她突然頓住沒有說下去,看了看對面的思藍,看她的反應。
思藍表面上很淡定,可是她心痛得要死,什麼時候在一起連孩子都有了?該死的,該死的!
「我沒有想要去告訴絕,所以我來找你了,我知道這個孩子留不得,所以,我會那拿掉它的!」白朵馨梨花帶雨的哭著,咖啡廳裡的人都好奇的朝這邊投來目光。
打掉孩子?思藍她曾經也有過一個小孩子,可是他們卻無緣,明明是親骨肉,如果看著她去死,是何其殘忍的一件事。
「不要說了,既然懷孕了,那就留下來吧,如果聖絕曜他同意離婚,我會答應的!」思藍說完這句話,起身就走了出去。
白朵馨看著她那落寞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擦了擦眼淚,她有從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似乎剛才這裡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思藍出了咖啡廳後,又再一次的哭了,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司機看見她一直哭一直哭,問她去哪兒她也不說,依舊是一直哭。
現在的感覺就好像萬箭穿心一樣的疼痛,對於聖絕曜,她已經完全深陷進去了,正當她感覺自己幸福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也是他將她無情的推向地獄。
好殘忍,真的好殘忍!
司機被她弄得有些不耐煩了,說:「小姐,你這樣一直哭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你,你要是去哪兒我好開車啊,你要是不說,麻煩請你下車,我還要做生意!」
思藍哪裡還能聽得見其他聲音,她就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了。
突然車門被打開,思藍沒反應過來,她的手就被一個人給抓住了,將她從車里拉了出來。隨後將車門關上,司機見狀,白了一眼來人,踩下油門就走了。
思藍這才發現自己被人從車裡拽出來了,抬頭一看,季彥蕭那張帥氣的面孔就映入眼簾。每次她傷心狼狽都被他看見,思藍似乎都有中依賴了。
想找個人靠靠,撲倒季彥蕭懷裡狠狠的哭。
季彥蕭心疼的抱著他,在心裡默默說著無數次的對不起。最不想看見她受傷害,現在卻一點點的折磨他,也許,離開聖絕曜後,她就不會那麼難過了吧?!
而遠處,相機的快門聲快速響起,將這一幕全都刻畫在了照片上。
思藍只覺得頭重腳輕,真的像是要倒下去了,她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季彥蕭的懷裡。
「思藍?……」季彥蕭輕聲喚了一句,見她沒放映,便將她橫抱起,朝自己的車裡走去,他將她放在車裡後自己也跟著坐了上去,很快,黑色的法拉利消失在了原地。
不遠處的女人收回相機,嘴角揚起一抹奸笑的弧度,她踏著高跟鞋在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後,對司機說:「去CN集團!」
CN集團總裁辦公室內,聖絕曜正在處理一些堆積的文件,突然桌面上的電話響了,他隨手按下免提鍵。秘書余驍的聲音在室內響起:「總裁,前台有位姓白的小姐說要見您,沒有預約的!」
白小姐?白朵馨?哼,說到這女人他還一肚子火呢,昨天把他騙去酒吧居然把他迷暈在那裡了,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她竟然騙他說有事情告訴她。
「不見!」
「對了,她說是有關總裁夫人的事情!」余驍想起前台特別要求的這句話,她在聖絕曜想要掛機之前說了出來。
思藍?聖絕曜想起今天早上她的反常,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不然她平常哪裡會這樣。如果不是公司有事情,說不定他會在家找她問清楚。不知道白朵馨那女人又在耍什麼把戲,他倒想好好看看!
「讓她上來!」
「是!」
說完話,聖絕曜低頭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
白朵馨坐著電梯一直到了十八樓,這一次,她真的讓聖絕曜後悔的機會來了,哼。沒有了上次來的那種忐忑和不安,她扭動著妙曼的身軀, 踩著高跟鞋,門都沒有敲,直接打開門,倚在門邊,風情萬種的樣子,朝屋子裡面的男人說:「HI,絕~~!」
聖絕曜抬頭,看見白朵馨的樣子,臉上湧上一抹煩躁感,她和以前的她簡直是兩個人。以前的她單純善良,現在的她有心急,心也狠!
聖絕曜將手上的簽字筆仍在了桌子上,身子倒在大班椅上,慵懶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問道:「最好給我直接說重點,否則我會請保安將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