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十年九月,帝帥天齊將士在長御關外大敗東羽,十月班師回朝,舉國上下一片歡騰。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已經掉進深澗二十年的定北親王,天齊戰神北冥塵的回歸。
第一美人云水脈死而復生更是讓天下人人爭相告知,接下來的聖旨更是讓人目瞪口呆。
十月底,帝下詔,承天公主雲水脈,乃是定北親王之女,被人暗算屢遭磨難,在深澗之中生下了二皇子齊曦軒,在長御關外退敵,功在社稷,因其溫婉賢淑,聰慧機敏,有母儀天下之風,召其入主中宮,立為皇后。
「皇上……請皇上三思而後行。」
「請皇上三思而後行……。」
齊馭辰下詔的第二日,文武百官齊聚大殿,反對之聲此起彼伏。
「眾位愛卿,朕心意已決,聖旨已下,不必多言。」齊馭辰忍著滿腔的怒火與眾臣周旋。
「陛下——」御史大夫陶征臉色鐵親的走到了大殿正中:「啟奏陛下,承天公主已經和親東羽,即使和親失敗,也是我天齊的公主,禮不可費,還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收回成命——。」
齊馭辰不動聲色的看了看眾臣,隨即向康親王齊繼風使了一個眼色,齊繼風會意。
「啟奏陛下,承天公主乃是定北親王之女,身份高貴顯赫,是世間難得的奇女子,公主被逼和親乃是迫不得已,現公主生下了二皇子,退敵東羽,功不可沒,公主鳳儀天下,人人皆知,入主中宮乃是天命所歸!」
「啟奏皇上,承天公主雖然世間難得,但公主行為舉止尚不足以母儀天下,然德妃娘娘,才德兼備,又生下了皇長子,是皇后的不二人選。」蕭煜此時心中極不情願,自己的孫女沒有本事生下皇子,失去了爭奪後位的資格,卻還要幫助別人,可是沒有選擇了,只要那個女人當了皇后,自己的孫女休想再有出頭之日了。
「啟奏陛下,承天公主受上天庇佑,有神鳥相助,乃是命定的皇后,臣等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寧尚毫不示弱,哼……老夫的外孫女,豈是你們那些凡人可比的。
太傅與寧尚相視一眼,隨即出列:「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臣等恭喜皇上……。」寧家父子隨即附和。
眾臣見此情形,知道大勢所趨,這承天公主的後位算是有驚無險了。
蕭煜還想說些什麼,耳邊傳來的大喝,讓他立即退回原位,閉上了嘴,偷偷的抹著額上的汗水。
「是哪個老匹夫敢說本王的女兒不配做皇后……。」北冥塵氣勢洶洶的走進殿來,並不下跪,微微作揖:「臣拜見陛下……。」
「定親王免禮——。」齊馭辰看著眾臣在北冥塵的淫威下閉上了嘴,不禁想發笑,怪不得脈脈那樣的性子,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你們剛剛是誰說我女兒不配做皇后,本王陪他理論理論……。」北冥塵走到了蕭煜的身邊,冷笑一聲:「蕭丞相別來無恙啊,聽說你以前欺負我家脈脈,可有此事!」
可憐的蕭煜,年事已高卻要受北冥塵的壓迫,他立即搖了搖頭:「定親王一定是聽信了謠言,臣怎敢對皇后娘娘不敬!」
北冥塵隨即忘了一眼大殿,在眾人臉上掃過,才冷聲道:「是誰還欺負了我女兒……。」
殿中鴉雀無聲,一片寂靜,齊馭辰終於忍不住了,在這樣下去,難保有人支持不住。
「朕的聖旨已下,就算眾臣有異議,此事也無須再議,兩個月後,舉行大典,司天監選好日子,各部尚書即刻準備,退朝——。」
「皇上退朝——。」安瑞高呼一聲,跟了上去。
「臣等恭送陛下——」百官下跪行禮,等到皇帝沒有影子才起身。
「本王醜話說在前頭,以前本王不在,你們欺負她,現在本王在了,誰敢在動我女兒一根汗毛,說她一句不是,讓本王知道了,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哼……」北冥塵丟下幾句話,留下面面相覷的百官,逕自走了。
齊馭辰回到了定輝宮,見雲水脈正在搖著小鼓逗著兒子,看著他們,心底湧上了一股暖流。
「下朝了,沒有大亂吧!」雲水脈一聽腳步聲,就知道身後站的是誰。
「亂還談不上,意外倒是有!」齊馭辰坐到了他們身邊。
「哦……有什麼好玩的,說來聽聽。」
「你父王去了,狠狠的威脅了眾臣一番,嚇得大家不敢言語,還有誰敢出言反對!」
「那是……我父王可不是省油的燈,這脾氣我喜歡,有本事的人根本不需要拐彎抹角,那是浪費口舌,要是依我的脾氣,直接丟出大殿去,看誰敢放肆!」
「好好好……下次誰敢不聽皇后娘娘的話,咱們給他丟出去!」齊馭辰摸著她滿頭的青絲,寵溺的說道。
雲水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有一個好主意!」
「什麼?」齊馭辰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有鬼點子了。
「丟出去費勁,我讓我的乖乖小白抓著他去翱翔天地,保證效果非同凡響。」
齊馭辰看著元水脈開心俏皮的樣子,也不由得興奮起來,原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好。
「好……你想怎樣都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哦……要是敢反悔,我就讓小白先帶你玩玩去!」
齊馭辰哭笑不得:「脈脈,我何時騙過你啊!」
「那倒是,你是最老實的了,諒你也不敢不聽話!」
「…… ……」齊馭辰頓時語塞。
「對了,宮裡的女人怎麼辦」雲水脈面帶威脅。
「這個啊……就按照母后的意思,沒有生養的全部放出宮去,至於德妃和淑妃,則是要留下了,不過你放心,朕保證不會看她們一眼!」
看著齊馭辰小心翼翼的樣子,雲水脈不禁感歎,真是聽話的孩子,生活美好啊!
「這個倒是不用了,就讓大家都在宮裡吧!」雲水脈搖搖頭。
「不行不行,一定要趕出去。」齊馭辰以為她生氣了趕緊表明心跡。
「真的不用了……。」雲水脈無奈。
「一定要的……。」齊馭辰堅持
「我說不用了,都趕出去,誰陪我玩啊,你是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雲水脈發飆了。
「…… ……」齊馭辰半響無語,這個時候還是閉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