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脈摸了摸自己掩的很緊的面紗,才慢吞吞的說道:「淡淡,記住了,咱們是有修養的人,對亂吠的『狗』要敬而遠之,畢竟狗急了不僅會跳牆,還會咬人呢!」
「豈有此理,敢對本小姐三番兩次的無理,還說天齊是禮儀之邦,如今看來,不過是蠻夷之地,未見開化,俗不可耐!」紫衣女子氣的臉都漲紅了。
雲水脈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逝:「你說我們對你無理,那我倒是要領教領教了,你何時見我們對你無理了?」
「筱筱,不要與這些人一般見識了,過去吧!」藍衣女子拉住了紫衣女子,作勢便要離去,兩名男子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裡。
「不行,思序,今日我一定要教訓她們。」
齊梨沁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這可就奇了怪了,哼……教訓我們……在天齊,想要教訓我們姐妹的人,只怕她娘還不敢生!」
藍衣女子忍不住瞪了齊梨沁一眼,怒喝到:「豈有此理,我們已經忍讓三分,你們倒是沒完沒了了,存心找麻煩,小心惹禍上身!」
「是嗎?我們最喜歡的就是惹麻煩,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找點樂子打發時間,難得有人陪我們玩玩!天賜良機,不要白不要。」雲水脈毫不示弱。
其實雲水脈和齊梨沁也並非多事之人,只是見不得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囂張,況且經剛剛紫月女子的一番話,雲水脈和齊梨沁便知曉了,眼前的四人不是天齊之人,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客氣了,一致對外,給她們點顏色看看!
「你們……你們……我不管了,哥哥,快點過來幫我們啊!」紫衣女子一時惱怒了,便開始請幫手。
兩名男子,一身著黑衣,一身著白衣,翩然而至,白衣男子雙手抱拳,走到了雲水脈她們面前,微微作揖,笑道:「幾位姑娘,在下的妹妹無意與各位衝突,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黑衣男子卻是看著雲水脈蒙著面紗的臉,半響才綻開了笑容,雖說雲水脈不認識他,但是這樣的笑容,卻是叫她毛骨悚然,而且還很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我們見過嗎?」雲水脈有些疑惑的開口了。
「沒有……」略微嘶啞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雲水脈立即確定不認識眼前的人,這樣的聲音,她從未聽過。
「那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雲水脈氣呼呼的冒出一句,隨即一揮衣袖:「掃興死了,咱們回去吧!」說罷便拉著齊梨沁,準備離去。
「且慢……」黑衣男子靠了過來:「實不相瞞,我們乃是做生意的商人,並非天齊人氏,聽聞天齊的女子才華橫溢,不知哪位小姐可以和在下討教一番。
幾女齊齊的看著雲水脈,她們之中,齊梨沁的文采也是出類拔萃的,幾個丫頭一般,而雲水脈的才華,那是常人難以匹及的,她的鬼點子又多,想不贏都難。
雲水脈見此,只好轉過了身去:「那麼,就由本小姐來領教公子的文采了!」
男子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笑道:「如此,小姐先請!」
「來者是客,公子先請吧!不然有人要說本小姐不懂待客之道了,先禮後兵的道理本小姐可是牢記於心!」
「如此,在下便不推辭了!」男子低頭沉思,忽的看著雲水脈,臉上綻開了淡淡的笑意,薄唇微啟:「久旱逢甘露 —一滴 」
雲水脈最討厭這樣的笑容了,恨不得教訓他,忽的計從中來,笑道:「他鄉遇故知—債主。」
「這次我先來」,雲水脈微微一笑:「天上月圓 地下月半 月月月圓逢月半 」
男子略加思索:「 今年年尾 明年年頭 年年年尾接年頭」
雲水脈示意他先請,男子沉思一會:「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
「好……」圍觀的眾人高呼道。
「這公子好大的氣魄啊……」
這個倒是難住雲水脈了,此上聯氣勢非凡,由此可見這人身份不一般,竟然以「乾坤」為題,「定乾坤」好大的口氣,忽的靈光一閃,嬌聲到:「鸞九聲,鳳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鳳和鳴。」
「好……小姐好才情」圍觀的眾人,人人豎起了大拇指。
黑衣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隨即看著雲水脈頭上的淡紫色的海棠花,笑道:「海棠。」
雲水脈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有些頑皮的開了口:「山藥」
一旁的眾人轟然大笑,臉齊梨沁和四個丫頭也是前仰後翻,毫不顧及形象。
男子卻是面不改色:「嫩海棠。」
雲水脈一揮衣袖:「老山藥。」
這一次大家都是使勁的忍住笑意,這樣,誰還看不出,男子以「海棠」比作雲水脈,而雲水脈卻是以「山藥」比作他。
「帶露嫩海棠」
「連毛老山藥」
「一枝帶露嫩海棠。」
「 半截連毛老山藥。 」
「斜插一枝帶露嫩海棠;。」
「倒掛半截連毛老山藥。」
男子一笑:「頭上斜插一枝帶露嫩海棠。」
雲水脈氣急:「腰間倒掛半截連毛老山藥。」
男子看著雲水脈頭上嬌艷欲滴的海棠,邪魅的笑著:「她頭上斜插一枝帶露嫩海棠。」
雲水脈不屑的笑了笑,哼……想占本小姐的便宜下輩子吧:「我腰間倒掛半截連毛老山藥。」
男子不為所動,彷彿胸有成竹:看著雲水脈的眼神有些熾熱:「我愛她頭上斜插一枝帶露嫩海棠。」
呵呵……正和我意,雲水脈面紗下的臉笑的一臉燦爛:「你怕我腰間倒掛半截連毛老山藥。」
「好好好……真是絕了……」眾人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
男子詫異的看著雲水脈彷彿有些個不可置信,忽的又低頭淺笑,
弄得雲水脈莫名其妙。
男子微微作揖:「小姐才高八斗,在下略有不及,認輸了!」
雲水脈笑道:「不必客氣,公子也是個難得的人才!」眼中確是有著一絲絲的厭惡。心道,登徒子一個,還人才,簡直是蠢材。
齊梨沁拉著雲水脈的手,笑道:「我們家脈脈果然是厲害,絕世無雙啊!」
「當然了,我們小姐,那是,厄……還有您,都是絕無僅有的!」
雲水脈笑道:「就你鬼精,走吧!咱們該回去了!」
眾人翩然而去,殊不知一道灼熱的目光追隨著她們,久久不願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