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俊風,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說是一腳把你踹飛,還是饒了你?饒了你好像很不好誒!」
黎俊風看著雲水脈眼中的冰冷,使勁的嚥了嚥口水,完了,這下女魔頭要發飆了,早就知道她在乎那個淺淺丫頭,果然如此,這麼護短的女人,不發火就是怪事!
「你說,這事你打算怎麼辦?」雲水脈以氣勢壓倒一切,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這……這個,那個……」看著雲水脈不耐煩的撇撇嘴,才低著頭:「梨沁呢?」
「你還敢問,出了這樣的事情,梨沁那裡,你就死心吧!」
黎俊風卻是一臉堅決的看著她:「我知道淺淺對你很重要,也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但是,我愛的是梨沁,不是淺淺!」
「你……」雲水脈氣的全身發抖:「混蛋,竟然敢這麼說,淺淺有什麼不好,你就想這樣拋棄她!」雲水脈也是為了淺淺考慮,按理說,嫁給不愛自己的男人,是女人的悲哀,但是,雲水脈很瞭解淺淺,她是個守舊又死腦筋的女子,如果,雲水脈把她帶回去,那麼,失去清白的她,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嫁人了,這是雲水脈不願意看見的。
「對不起,我的心裡只容得下梨沁,如果……如果可以,就讓她做妾吧!」黎俊風也是無奈,才這麼說。
「碰……」雲水脈猛的一拍桌子,指著黎俊風:「想的倒是美,只怕你沒有想齊人之福的運氣,告訴你,梨沁是絕對不會嫁給要娶妾的人,我的淺淺,那麼美好的人兒,也是不會嫁人做妾!」
黎俊風頓時急了:「梨沁已經嫁給我了,雖然沒有拜堂,但是,我們是皇上和太后賜婚,沒有人知道她逃婚了!」說到這裡,黎俊風黯然的低下了頭,眼中滿是受傷,為什麼梨沁不願意嫁給我,向太后說起婚事的不正是她嗎,到底出了何事?
「齊馭辰,今兒的事我做主吧!」雲水脈沒有理黎俊風,而是看著自己身旁的男人。
「這……」齊馭辰知道她打了什麼主意,她這樣的性子,哪裡肯叫自己的人吃虧啊!只是這樣,所要驚動的太多了,一個不小心,社稷不穩啊,只是看著雲水脈眼中那一絲絲請求,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一轉眼卻是有些後悔了,卻也沒有開口。
「黎俊風,梨沁逃婚,是因為她有了心愛的人」
「什麼?」黎俊風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水脈,「不會的,她不是提出賜婚的嗎?怎麼會如此,不會的……」黎俊風一個勁的搖著頭。
「唉……」雲水脈歎息了一聲,又是個癡情的主啊!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
「黎俊風,梨沁是不會和你在一起了,而淺淺,你也必須負責,其它的事情,我會解決。」
「不……我要去見梨沁,」
雲水脈見他如此,便點了點頭:「在宮裡,你去吧!」
黎俊風立即飛奔了出去,沒有絲毫的停留。
「皇上,是老臣管教不嚴,老臣有罪啊!」
齊馭辰擺擺手:「太傅不必如此,朕沒有絲毫怪俊風,天色不早了,朕也該回宮了。」說完看了一旁的雲水脈,見她神情並無異樣,才起了身。
「你先回去吧!我看看淺淺立即回去,為了把事情一併解決,讓黎俊風先不要出宮吧!」
齊馭辰點了點頭:「小心些!」
「嗯,這次的事,既然你們難以解決,那就我說了算,放心,一切我會搞定!」
齊馭辰見她自信滿滿,眼中閃著異彩,寵溺的點點頭!
…… ……
雲水脈遠遠便看見了在樹下發呆的淺淺,心中一疼,才十日,她竟然消瘦的這麼厲害。
「淺淺……」
「小姐……」從未在雲水脈面前失態的人兒,在看見雲水脈那一霎那,淚水奪眶而出,匯流成河!
「淺淺,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雲水脈一把保住她,竟然也濕了眼眶。
淺淺輕輕地抽泣著,好久才平息了下來。
「告訴我,怎麼回事?」
「小姐,是我,是我不小心,把下給他的藥,自己喝了,也沒有料到,他竟然不知新娘掉包了……」
「你是怎麼打算的?」雲水脈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眉頭皺在了一起。
「奴婢和小姐回府去。」
「然後一輩子不嫁人是嗎?」雲水脈打斷了她的話:「淺淺,我是絕對不會叫你受委屈的,至於以後如何,的看你的本事了!」
「小姐,您要……您要……」
「對,我的人,那是不能吃虧的。」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你說,他如何,喜歡嗎?」
淺淺的臉上有了一絲的紅暈:「談不上喜歡,不厭惡,只是,我已經是……」
「好了,既然如此,就聽我的,這事,我做主了!」
淺淺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小姐啊!這樣一來,何止一人困擾啊!淺淺豈不是難以做人了。
「放心,我已有萬全之策了,這麼一件小事我都搞不定,那就不是雲水脈了!」
…… ……
天正八年六月底,剛剛嫁入黎府的昭陽公主暴病,黎府和宮中亂作一團,太醫想盡辦法,竟然未能查明緣由,幾日後,昭陽公主薨。
太后傷心欲絕,染上了重病,太醫束手無策,連有神醫世家之稱的南宮家也無能為力,皇帝焦急萬分,發下皇榜,如有令太后痊癒者,不論出生,皆有重賞。
天下間的奇人異士紛紛來熙京揭皇榜,卻無人能治好太后之病。
七月中旬,熙京突現一位與已故的昭陽公主長的極像的女子,帝宣其入宮,太后甚喜,大病痊癒,認其為乾女兒,賜名齊梨幽,封為昭媛公主,賜婚與康親王齊繼風,年底大婚,雖說與制不合,卻也無人敢有異議。
關於平民女子一朝飛身成鳳的傳說,流傳到了大江南北。
七月底,昭嬌郡主的乾妹妹,齊淺淺,嫁入黎府,為黎俊風正妻,坐了當家主母。
…… ……
「脈脈……有你真好,不然我可就……可就……我要報答你,我要……」
「行了,以身相許就用不著了,以後記得報答我啊……上到山下油鍋就免了,銀子我多的用不完,似乎目前沒有什麼需要的,我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齊梨沁摸了摸額頭的汗水:「死丫頭,沒門……我只是客氣一下,你還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我一向如此的啊!」雲水脈很是無賴的笑了笑,弄得齊梨沁哭笑不得,不過,感激她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