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小姐帶這麼多人去幹什麼?」
「不是要殺人吧!這小姐什麼都幹得出來……」
「那不是雲衛嗎?真是厲害啊!」
「你們有所不知,爺我可是見過世面的人,不僅有雲衛還有冥衛和神衛,咱們天齊三大鐵衛都在……」
「真是大手筆啊……看見那些南宮家的私兵沒有,那可是……」
「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吧……」
「那紅衣女子莫非是昭陽公主……」
「什麼……」
「…… ……」
為了盡快到達江州,一行人沿途並未多做休息,雲水脈也是考慮到齊梨沁是公主之軀,從未受過苦,經受不起長時間的勞累,四個丫頭也是嬌滴滴的,所以放慢了速度!
連日裡趕路,大家還是有些吃不消了,到了離江州不倒五十里地時,已經黃昏了,到了江州天也黑了,進城也很麻煩,還會給城內的百姓帶來恐慌,說不定就讓那端木家渾水摸魚了,這可是雲水脈不願意看見的!
雲水脈看了看四周,地勢很寬闊,旁邊就是匯江了,這匯江流經江州、柳州和歧州以及臨州,是天齊最大了江河了,且大部分在江州境內,因此,江州是天齊著名的水鄉!魚米之地,十分的富饒!河運暢通,繁榮昌盛,是天齊的經濟中心,因此,朝廷對這裡十分重視!
「大家下馬休息,明日進城!」雲水脈一聲令下,所有人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下馬!
齊梨沁可不管自己是不是公主了,也顧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是地上舒服啊!,騎馬太累了,她可有些吃不消了!
「公主!您喝水!」紫菱立即遞上了水袋,紫煙則是給她捏起背來!
雲水脈也知道她受累了,堂堂公主,連熙京也沒有離開過,在雲水脈到熙京之前,齊梨沁甚至很少出宮,因此不難想像,必定是當寶一樣的被供著,哪裡會長時間的騎在馬背上!
鐵衛和那一萬兵士們很快便搭起了帳篷,又抓了很多的魚烤了吃,一行人便將就著填飽了肚子,這一路上他們幾乎都是這麼過的,因為人太多了,驛站和客棧都不能住下這麼多人,來之前雲水脈便想到了,因此準備了簡易的帳篷,幾人共用一頂,倒也勉強!
一連幾日的風餐露宿,齊梨沁有些受不了了,躺在地上睡不著,雲水脈給大家塗了特製的藥水,倒也沒有蚊子之類的小蟲子來叮咬她們,可是她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剛剛還覺得新鮮有趣,這會簡直是受罪了!
雲水脈見她身旁的人翻來翻去,也睡不著了,便起身點了蠟燭,帳篷裡立刻亮了起來!
「怎麼了,梨沁,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齊梨沁搖搖頭,四個丫頭也沒有睡著,全部爬起來了!
「我就是全身難受極了……」齊梨沁的眉毛都快皺到一起了!
「對不起……梨沁,這幾日叫你們受苦了,我也知道難為你了——」
「脈脈!別說了,是我賴著你才跟來的嘛!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就是不舒服,不如——」
「你想幹什麼?」雲水脈看她故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就覺得有些不妙。
齊梨沁拉著她的手,撒嬌道:「好脈脈,好妹妹,你看外面的水多舒服啊!咱們去洗洗吧!這天這麼熱的,趕路又這麼急,咱們兩日沒有洗了,你聞聞嘛……都有一股子怪味了……」
雲水脈何嘗不難受,自己也是沒有受過這樣的罪,聽她這麼一說,更是覺得全身粘糊糊的,難受死了!看看她們幾人那期盼的眼神,自己也動心了!隨即領著她們出了帳篷!
「公主——小姐——」巡邏的冥衛們見著幾人立即行禮。
「我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們不用跟來了,記住,不准任何人離開營地!違者拿下!」
「是——」領頭的冥衛立即領命,他可是知道的,這一行人是為南宮家的小姐馬首是瞻的!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等人只要服從安排就行,偷偷瞟了幾人一眼,見那四個丫鬟手中拿著包袱,便有些明白了!他們可是老大粗,公主和小姐那是金枝玉葉,幾日的辛勞,總是有些受不了的!
…… ……
「主子,今天傳來了熙京的消息,前幾日裡雲小姐和昭陽公主帶著三大鐵衛以及南宮府的一萬私兵離京了!」
男子的的眼中立刻溢滿了欣喜,隨即有著一絲的疑惑:「知道是什麼事嗎?她們要去哪裡?」
「回主子,屬下等人不知,那鐵衛和私兵們皆不是常人,口風很緊,沒有洩露出一絲的消息,未免打草驚蛇,屬下等不敢輕舉妄動!」
「嗯……繼續看著她們……記住,遠一點,不要叫她們發現了……」
「是,屬下立刻吩咐下去!」
男子遙望著夜空,小丫頭,看來不用去熙京找你了,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的有趣、可愛!很期待見到你……真是天助我也啊!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端木彥都會找到你……絕不放手……。
…… ……
「主子,小姐她們一行人已經在離江州五十里地的地方紮營了!」
「什麼……」
「立即查清楚她們來江州的目的!」
小丫頭,你來江州幹什麼呢?難道出了大事?不過這江州可是我端木家的大本營啊!皇帝來了也得弱三分,這次我可不會輕易放手!
上天終究對我端木彥不薄,也許這就是我的機會了!脈脈……你會是我的!從八年前我端木彥便打定了主意,誰也不能改變,縱使是高坐金鑾殿上的至尊,我也要和他爭上一爭!
「來人,把魏忠叫過來!」
「是……」
「主子有何吩咐?」魏忠滿頭大汗的站在下面,這都夜深了,主子喚他不知有何事,卻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吩咐下去,南宮府會有貴客到來,叫府裡的奴才們還有府外那些個旁支們,都給我注意著點,要是出了岔子,家法伺候!」
「是……奴才立刻吩咐下去!」魏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這家法害怕不已!
「馬上叫人把『鳳棲閣』整理一下,不要出任何的差錯,後果你是知道的!」
「是……」魏忠心驚不已,這『鳳棲』樓可是端木家女主人才能住的,主子這幾年可沒有任何的妻妾,莫非是那位……那可是惹不起的主啊!唉……端木家從此不得安寧了!